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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利端云和苏锦的关系在苏府上下早已不是秘密,加之野利端云性子虽爽直,却也不失心计,但凡每次来到大宋,都不会空手而来,总是给苏府上下的妻妾们带上些北方的特产,什么野人参、鹿茸、珍贵的毛皮之类的,所以和苏府上下的关系很是融洽,就连小娴儿小穗儿这两个护主的小辣椒也放弃了敌视,见面之后也是姐姐长姐姐短了。
城中逛了一日之后,野利端云有些发懵,回来的马车上,她拉着苏锦的衣袖撒娇道:“我好想住在这里啊,这里好像是极乐世界一般,我好恨,有这么好的地方,偏偏不能来住。”
苏锦笑着揽过她的腰肢道:“这座城市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随时可以来住啊,只是你不愿意来罢了。”
野利端云瞪眼嗔道:“没良心的,姑奶奶何尝不愿意来?你倒是会说风凉话。”
苏锦微笑道:“莫生气,我知道你身不由已,你有主持野利部落之责,等你的堂弟能够独立自立起来,你便可以脱身前来了,到时候咱们天天厮守在一起,这城中宅第你爱住哪儿便住哪儿。”
野利端云曼妙的白了苏锦一眼,眼中喜气洋洋,但很快又幽怨万分:“说的好听,堂弟能独立主事还需要好几年,他还是小孩子性子,很多事教也教不会,等到我能脱身而出的时候,我怕是已经人老珠黄了,到时候你会要我?”
苏锦搂住她身子凑到她耳边道:“当然要,你还信不过我么?”
野利端云红脸道:“说的好听,谁不知道你们男人见一个爱一个,喜欢年轻貌美的,到时候姑奶奶人老珠黄,你怕是看都看不上我了,还哄我作甚?”
苏锦道:“我也不跟你辩解,我也不立誓,时间会证明一切,不仅是你,阿狸我也要想办法把她接到身边来。”、
野利端云缓缓叹道:“阿狸真可怜,我起码还能隔几个月来见你一次,她被皇上派人看的死死的,我进宫见她都挺困难的。”
苏锦道:“我就想不明白,李元昊不准阿狸和我接触倒也罢了,但是犯不着限制她的自由,这不是将自己的女儿当犯人待么?”
野利端云张张口欲言又止,苏锦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野利端云咬咬嘴唇道:“我不想坏了你的心情。”
苏锦道:“出了什么事儿?跟阿狸有关的事儿你岂能不告诉我。”
野利端云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告诉了你又能怎样?徒增你烦心罢了,这件事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皇上心意已决,姑母都不敢劝了。”
苏锦沉脸道:“告诉我。”
野利端云用手勾住苏锦的脖子轻声道:“告诉你可以,但是你莫要生气。”
苏锦道:“我不生气。”
野利端云道:“好,事情是这样的,自从宋夏和议之后,因宋国不许宋夏两国的通商,我大夏陷入困顿之中,穿衣吃饭都成了问题,皇上极为恼火,无奈之时便想和辽国交好,从辽国换取粮食等物;但两国之前因夹山部呆儿族叛辽归夏之事生了嫌隙,辽人和你们大宋一样对我大夏也实行封锁之策。”
苏锦道:“这和阿狸有什么关系?”
野利端云轻声道:“皇上为了取得辽国的信任,便派使者出使辽国,答应辽国皇帝,要将阿狸表妹献于辽国和亲,以表诚意!”
苏锦大叫道:“什么?”
野利端云赶紧抱着苏锦头安慰道:“别发火,别发火,你答应我不生气的。”
苏锦怒气上涌,心头翻滚难平,苏锦最看不起的便是这些动不动便拿自己的姐妹女儿送给人家和亲的皇帝,李元昊也算是个强硬人物,居然也会这么干,如果说之前自己对李元昊还有那么一丝的尊敬之意的话,这最后一丝的尊敬也随着这件事而消失殆尽了。
“辽国皇帝有个小儿子叫耶律彦白,出生时伤了胎气,所以……所以有些愚鲁,辽人要皇上将阿狸嫁给耶律彦白,皇上对阿狸也一直疼爱,便要求换个人和亲,可是辽人不许,于是双方僵持了有半年,去年的三月,这件事便定了下来;本来是要择期去年八月完婚,但那野利彦白顽疾复发,将养医治了数月,所以婚期延期到今年的三月了。”野利端云小心翼翼的轻声叙述道。
苏锦脸色铁青道:“什么叫有些愚鲁,是不是个傻子?”
野利端云低声道:“是……是个羊角风,发作起来口鼻流涎双目发白,还时有疯癫之状,打人杀人不受控制。”
苏锦一拳砸在车厢棚壁上,发出嘭的一声响,赶车的随从赶紧停车在车外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苏锦冷声道:“赶你的车去。”
那车夫听出语意不善,赶紧爬上车座继续赶车,心下盘算着定是那党项女子伺候的大人不舒服,惹得大人发脾气,大人也真是的,放着宅中那许多娇滴滴的妻妾们不享用,偏偏喜欢这个大大咧咧的党项女子,虽然脸蛋受用,脾气可不受用;不过转念一想,大人娇妻美妾温柔娴静的享受的多了,自然是喜欢些特别的,没准大人就喜欢这一款野蛮型的也未可知。
车夫在外边瞎想,车厢内的苏锦气炸了肺,这李元昊算是彻底没救了,辽人这么做摆明是羞辱他,他却能够接受,看来他一心只想缓解夏国的困顿之局,已经不顾脸面了;一想到阿狸那活泼可爱的样子,即将要被送往辽国嫁给个有羊角风的傻子,苏锦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