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中众将惊愕比,辽人看来决心坚定,根本就没想着撤兵,苏锦一厢情愿的想摆脱眼前的局面,抛出什么退兵之议,显得十分的幼稚可笑,这回被人家一巴掌扇了回来,可算是颜面尽失。
苏锦读完耶律宗真的回信,放声大笑;可惜一众将官不会凑趣,也人来问一句:将军因何发笑?
苏锦笑罢,伸手将辽兴宗的信掷于案上,看着议论纷纷的众将道:“辽人吹牛倒是有一套,还粮草充裕柴薪备足,送信的三名兄弟回来说,辽军的军帐冷的像是冰窖,炭火灰烬都已经是残灰冷灶,也不知断了多少天的炭火了,辽人的盔甲里边单薄的很,不像我们的士兵起码还有棉麻衬里,可见他们糟的罪比我们更加的大,居然还打肿脸充胖子;也罢,我便重锤敲他们一下,要他的牛皮不攻自破。”
苏锦穿戴整齐,出了大帐,低声嘱咐王朝马汉几句,然后命人将三名辽军送信的士卒叫进大帐;那三名士卒脸上乌青了几块,却是冻坏了面庞,进了大帐中在众将的注视下显得局促不安。
苏锦笑道:“三位辛苦了,冒着大风雪来回送信颇不容易,我的回信还要麻烦三位带回贵军大营交予你们的皇上。”
三人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苏锦笑道:“另外我还有些礼物也麻烦三位带回去给贵国皇帝,天气严寒,送什么都不如送取暖之物的好,我预备了狼皮大氅一件,外加我营中生暖取火之物三桶,请代为转交贵国皇帝,便说礼轻情意重,虽然大战不可避免,但礼物还是要手下,略表敬意。”
三人连忙答应,苏锦高声叫道:“来人,带三位兄弟去取暖用饭,将礼物给他们带上,护送他们出营。”
王朝马汉进帐领了三人出去,出了大帐左拐右拐经过几十座营帐,三人东张西望,隐隐见这些帐篷中有明亮的火光透出,经过帐幕门前还能闻到酒肉的香气,三人馋的直咽口水。
王朝看在眼里,回身笑道:“这些家伙们天天如此,喝酒吃肉全顾忌,也是上边体恤严寒天气的艰苦,这不,前日从可敦城运了大批的牛羊酒肉过来,大冷的天气,喝些酒也能御寒。”
三人暗自心惊,夏军过的这般的逍遥自在,对比一下自家营盘,每日就这冰雪啃着干粮,简直是生活在地狱之中,心中满不是滋味。
王朝马汉带着三人走进一个空帐篷,里边一张桌案上一锅肉炖的正滚,旁边还有一壶酒,马汉招呼道:“三位兄弟请入座,好生的吃喝,稍后将军送了书信过来,你们带了礼物便可离去了。”
三人早已垂涎欲滴,也不客气,坐下大吃大喝起来,一名士兵对旁边一只火盆中窜起的蓝『色』火苗起了浓厚的兴趣,看这火盆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汪清水,火焰却烧的热烘,整座帐篷被这一盆火便烘的温暖如春,不由惊奇的问道:“两位将军,这是何物?似水之物也能烧么?”
王朝惊讶的道:“三位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这是火油啊,咱们大军中生火取暖全靠这玩意了,这戈壁滩上草木都没有,这么冷的天如何熬过去?难道你们的营中不生火盆?”
“生……自然生火盆,不过……”那士兵还没说完,便被身边另一名士兵捣了一肘,忙改口道:“我们也用火油,我也就是随口一问,随口一问而已。”
王朝哈哈大笑道:“感情这位兄弟是考我们来者,这等司空见惯之物有什么好聊的,三位快些用饭,天『色』已黑,两军之间还有数里之遥,天一黑路上难行,还有笨重的礼物要带上,可别误事了。”
三人赶紧埋头吃喝,半个时辰之后,三人醉醺醺的打着饱嗝出了帐篷,他们的马匹早已有人牵来,礼物已经打包悬于马匹侧边,却是三个大大的木桶,里边咣当当的水声『乱』响;在王朝等人的护送下,将三人送出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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