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扉伸手抓住聂鹏宇的头发,两人身高差不多,段寒扉拽了两下竟然没能将聂鹏宇自木桶里拽出来。
段寒扉气急败坏的一圈击向聂鹏宇的胸口,却被聂鹏宇本能的侧身让过,抬手一个反斩,推到了一旁。
“原来你还会武功!”段寒扉气的眼珠凸起,一脚踹向木桶。
因聂鹏宇起身,木桶失了重心,被段寒扉一脚踹倒,聂鹏宇跟着滚到在地,在满地的水迹中滚了两圈,看见段寒扉靠近,惊恐的向后缩爬着,因没能泄火,那物仍不合时宜的直立着,让段寒扉眼里的杀意更甚。
“五皇子……饶命……,五皇子……,小的该……该……该……”聂鹏宇牙齿碰撞声急切而刺耳,手脚抖的像筛子,在段寒扉一脚踹过来时,伸手本能的抱住了段寒扉的腿。
因满地的水迹,段寒扉被聂鹏宇抱住腿后,另一条腿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向后仰倒,双手不停的乱挥却仍没能阻止后脑重重的摔向地面。
后脑‘砰——’的落地后,弹了两下才归于平静!
苏玲玉一直脸色死灰的缩倦在角落里,知道自己今天是必死无疑了,原本只想着借用聂鹏宇的手杀死苏玲绯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他能听自己的,才甘愿送上自己的身体,而如今就要为这个举动丢掉性命,这是苏玲玉不甘愿却不得不认命的,可是当看到段寒扉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时,苏玲玉眼里突然升起一股狠毒。
快速的爬起来,苏玲玉光着脚在满地的水中摔了几次才冲到门口,快速的将门闩好,转身又跑了过来,低头探着段寒扉的鼻息,随即转头看向正傻了一般瞪着眼睛等待答案的聂鹏宇:“他还活着!”
聂鹏宇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提起了心,表情复杂的转换着,唯有全身发抖近乎于抽搐的半趴在地上。
“有没有什么药物,能让他神志不清或者忘了这件事?”苏玲玉急切的问道,如今能救自己的就只有靠聂鹏宇了。
“有……有……”聂鹏宇牙齿撞击着,伸手摸了摸身上,才想起自己什么也没穿。
苏玲玉突然想到了什么,紧忙接着道:“还必须是御医查验不出来的药物。”否则被查出给皇子下药,结局会更惨。
聂鹏宇闻言摇了摇头:“我什么药也没带!”
屋外响起了脚步声,段寒扉身边的老太监匆匆进了门,在屋外低声道:“主子——,苏小姐有请!”
苏玲玉一下子瘫软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
苏玲玉侧头看见段寒扉脚踝处绑着一把防身用的匕首,爬上前,一把拽在手里,于其被人羞辱至死,倒不如现在死了利落。
苏玲玉拔出匕首,抬手就要往自己胸口刺去,聂鹏宇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用力的摇着头,秀气却狼狈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主子——,苏小姐有请!”门口的太监提了提嗓门。
苏玲玉抬手就要甩开聂鹏宇的手,却被聂鹏宇更用力的拉住,随即聂鹏宇抬头轻咳了一声,扬声说道:“本皇子今日在这里歇着了!”
苏玲玉惊讶的看着聂鹏宇,那声音竟然和段寒扉一般无二。
“是!”太监应声退了下去。
苏玲玉上前一把抓住聂鹏宇,眸子里有些慌乱的急切:“你会不会易容,你聂家世代为医,一定会的对不对?对不对?”
聂鹏宇点了点头,咽了下口中的唾液和紧张:“我会!”
苏玲玉轻笑出声,眼里的狠毒里闪着得意,那张国色容颜,硬是被那狠毒的笑挤出了一脸的狰狞,转身看向段寒扉,将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向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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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凛澈给苏紫衣建的医舍其实不可以用医舍来称呼,无论是从占地还是内置上看,更像是一间医馆。
无论是右丞相给的还是段凛澈给的,总之装药材的柜格就占了半面医馆,药炉是用特殊的架子支了三大排,正中间苏紫衣研制药材的桌子是半圆形黄花梨木桌,而另一侧朝阳的地方则是金丝楠木的横榻。
此刻,秦天冠就躺在那横塌上,换下了戎装,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更像个儒家公子,抬头冲苏紫衣笑着道:“属下已经准备好了,皇子妃请!”
“住手——”一声娇喝,薛晓兰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衣袖带倒了桌子上的药壶尚不自知,扑至秦天冠身前,气喘嘘嘘的看着秦天冠,见秦天冠仍一脸笑意才缓缓的放下心来。
薛晓兰转身看向苏紫衣,伸手拦在秦天冠身前,眼里有些竭斯底里的绝望:“不准你们探究秦大哥的过去,大夫说过,秦大哥是因为那段记忆太过痛苦,才会潜意识的忘记过去的,我不准你们伤害他!”
苏紫衣冷冷的看着薛晓兰眼里的慌乱,那种怕被人拆穿的恐惧让薛晓兰清秀可爱的小脸都泛着苍白,苏紫衣低声开口,似有感而发般道:“人不可以没有过去,无论那过去有多么不堪回首,却是那段过去造就了现在他,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想起那段过去,本郡也不强求,让他自己选择吧!”
秦天冠拍着薛晓兰的肩膀,将她轻轻的拥在怀里,脸上始终挂着笑意:“没事,我也很好奇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用为我担心,我是个男人,没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总不至于让那帮人总是嘲笑我是心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