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亭柯痴痴的看着这个像母鸡一样护着自己的女子,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此刻最想的便是能自身后拥住她,哪怕片刻就好!苏紫衣?!她真是越来越让人着迷了!
“紫衣……,不要!不要!”蓝月仪用力的摇着头,最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苏紫衣和段千黎掐在一起,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是在自己最苦闷时给了自己依托的儿子,这两个人是万万不能冲突起来的。
段千黎勾起嘴角冷哼一声:“行了!是不是美女,本皇子都鉴赏过来,告辞!”
段千黎说完转身就走,临到厅门口时,嘟囔一句:“父皇的眼光也不过如此!”声音里多了份蔑视。
就是这最后一句嘟囔,让苏紫衣原有的怀疑再次变的模棱两可,以段千黎的性子,为了证明他母妃才是父皇的最爱,有这番作法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如何?得到了什么?”赖亭柯低头问道,目光有些贪婪的看着苏紫衣的每一个表情。
苏紫衣摇了摇头,转头看到赖亭柯专注的眼神,随即放肆的一笑:“我是不是很狼狈!”说完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嗯!很狼狈!”赖亭柯伸手用力的揉了揉苏紫衣的头,做义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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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的焕星阁--
敏姑姑手里拿着个铜镜,只照着那半张花容月貌,手指轻轻的在那半张脸上轻抚,细细的描绘着每一个完美的轮廓,眼里带着自我欣赏和陶醉,似乎镜子里那半张脸是人间最美的绝色。
突然而至的开门声,让敏姑姑手上不觉一抖,镜子里立刻出现了那半张揪成死皮泛着黑灰的脸,鼻翼几乎成了一个黑色的洞,眉毛和眼角似被人打上了一个死结,那眼神因怒火而狰狞成鬼魅般的半张脸。
敏姑姑猛的将手里的铜镜扣在桌上,脸上是狰狞和怒意只一闪,便被温和替代,能不经通报进入着焕星阁的,只有一个人。
敏姑姑起身施了个礼:“见过九皇子!”
段千黎直接关上门,凝眉走到案桌前,仰头倚在椅背上,阖眸似睡了过去,许久才开口道:“那个女人确实是蓝月仪!”
“什么?!”敏姑姑惊呼一声,嘴角因那个名字似神经质般抽搐着,猛的靠前按住案桌:“那你为什么不杀了她?!杀了她为你娘报仇?!”
段千黎猛的睁开眼睛,有些诧异的看着敏姑姑此刻不合礼数的大吼。
敏姑姑意识到自己的过激,紧忙躬下身子施了个礼:“九皇子,奴婢一想起兰妃娘娘的惨死,心里就……”捂着脸低声的痛苦了起来:“如果不是蓝月仪嫉妒你母妃的美貌,处处勾引皇上,又心计狠毒,你母妃怎么会……”
“可我今天看了,她除了那双眼睛,没有一处可以用美貌形容,凭什么勾引父皇?”段千黎不自觉的想着拿双眼睛里的欣喜,怎么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真是有够恶心的!
“这么说,她醒了?!”敏姑姑抽了抽嘴角,那张完好的脸上都染了份阴毒和狰狞,另半张脸更是在抽搐中扭曲的可怕,死死的咬着牙齿,每一个字都似自牙缝里挤出来,嘶声低吼道:“你既然见到了她,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不杀了她!”
段千黎不由吃惊的看着这个素来进退有度的敏姑姑,不由的自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周围有父皇的麒麟卫,我更本就无法得手,便是我得手了,我也逃不过!”
“你逃不过就放了她吗?!”敏姑姑全然忘了尊卑,高声怒喝的指责道:“你为了逃过,就由着她活着吗?!”
“敏--姑--姑!”段千黎厉喝一声,提醒着她应有的尊卑!
“叫我姨母!”敏姑姑更大声的吼道,整个人似乎已经处于癫狂的状态,只是在怀里的铜镜快要划出来时,下意识的抬手将它推入怀里,脸上却仍旧是癫狂中的狰狞。
段千黎随即侧过头,似乎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蓝月仪勾引你父皇,害死了你母妃,又勾引我的未婚夫谷一卫,本该通奸被烧死,可谷一卫死了,她却活着,竟然又换了个身份代替了你母妃,我怕她对你不利,舍去了这一辈子的幸福,自愿入宫做宫女,在你身边照顾你,又让你烧了我这张美颜,我为的是什么?为了就是让蓝月仪死!”
段千黎拧着眉头转身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敏姑姑仍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你呢?!你做了什么?仇人在眼前,你却放任她活的痛快,只想着你能不能逃脱?!这就是你对你娘和我的报答吗?”
段千黎扶额,看着敏姑姑那半张狰狞的恐怖的脸,心里的内疚再次泛滥,母妃说过,知恩要图报,男人对自己的错误要勇于承担:“够了!我会尽快让她死的!”说完用力甩袖,转身离开。
只是时间久了,让他已经混乱了,那时候的母妃已经是蓝月仪了!
敏姑姑看着段千黎离去的背影,眼里多了份异样的阴狠,冲匆匆而至的小太监道:“通知那个聂轻舞,赶紧动手,趁苏紫衣死后的混乱,督促段千黎动手杀掉蓝月仪,还有--”敏姑姑眼里多了份狠决:“想办法把千黎手里的毒药换成主子给的那瓶映紫红,把换回来的毒药拿给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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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阳王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京城,却不想他在要离开京城之际,唯一要见的人竟然会是苏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