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和我娘院子之间的墙?!那不是父皇砌的,有麒麟卫护着,你怎么开的门!”苏紫衣诧异的看着他,宏绪皇帝对蓝月仪的保护不可谓不缜密,在麒麟卫的守护下在墙上开了个门?
“我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何况这是我家!”段凛澈声音里有一丝怒气,苏紫衣每天去看蓝月仪明明是几步路,非得要出府后,在府门前绕上一圈才能再进府,如此,难免被一些宵小之徒见着了自己的娘子!
“走吧!看看那扇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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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选妃定在冬至,自来冬大似年,皇宫内自不必说了,三天前便为了今日的选妃和冬至准备着,自入宫的玉石路两侧,到屋顶的八角亭,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为这肃穆威严的皇宫添了份喜气。
选妃的大殿和冬至皇宴的大殿比邻,加之参加选妃的高门嫡女们此番选妃牵动着无数家族的命运,所以相对而言,虽选妃大宴真正入席的人不多,却更被比邻的文武百官和诰命妇人们关注。
待选的高门嫡女们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争奇斗艳,便是入席的后妃们为了难得的和皇帝同宴也都盛装打扮出息,自然这个殿里多是莺声燕语、香气扑鼻。
苏紫衣素来怕冷,此刻外面穿了件挂皮毛的披风,在无数的见礼声中入了大殿,殿内火炉烧的极旺,苏紫衣脱下披风,里面还是件皮毛一体的长襟裙,手上带着蓝月仪设计的叫手套的东西,五指能分开又不耽误抓握,很是保暖方便,苏紫衣也因此做了些绣工精美的,已经在赖亭柯幕后坐阵的新商行--奇瑞商行出售了!
苏紫衣如今也相信那个琉璃碧玉簪可能真的蕴含天下财富,蓝月仪只是懂得一二,还没见过具体的实物,可蓝月仪每提出一项要求,便似蕴含着巨大的商机,比如她那五指分开的手套、丝绵纺成线织成的围脖、做出成品按照型号出售的衣服,等等如今已经让奇瑞商行成了大夏朝的神奇所在了!
在苏紫衣以为只有自己不顾及形象,穿的和个球一般时,一转头才发现,穿的像个奇葩的还有一个人!
刘凯旋也不知道身上穿了几件裘皮,竟然穿的和个狗熊一般,更刺激人眼球的是,这小姐穿了件火红色的半长儒裙,翠绿色的裤子,头上还插了只月季花,那红衣绿裤的,远看就是一朵硕大的喇叭花!
苏紫衣刚要走过去,却被段凛澈拉了回来,直接拖到了右手的坐席上,即便是选妃这样近乎于私宴,男女的坐席也是每人独自一席,男女宾分开的。
段凛澈直接将苏紫衣带到他的坐席上,两人共用一席,竟然全然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将苏紫衣半拥在怀里,摘下她的手套用大掌包住她仍旧泛凉的小手,低声在她耳畔道:“你下次双修时留点心智,多调息几次,内力高些就不会这样怕冷了!”
在这种场合研究这种话题,苏紫衣不由的拧起眉头,侧头躲开他故意贴近自己耳廓的气息,低声反驳道:“也不想想怨谁?!”
段凛澈闻言,突然朗声说道:“本王勇猛是应该的!”语调很高,在周围本就关注的目光下,更是显得突出高亢,使得周围的窃窃私语顿时都静了下来。
段凛澈说完盯着苏紫衣瞬间泛红的脸,剑眉一挑,脸上神色依旧如常,只是眸子里多了份促狭和得意。
段凛澈的那句话,和之前的话题连起来是有歧义的,可单独听来有没什么不妥,苏紫衣不由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你真是个无赖!”
段凛澈嘴角的笑意猛然加深,侧头俯至苏紫衣耳畔,低声道:“谢娘子夸奖!”说完时用力的啯了下苏紫衣的耳垂,眼见苏紫衣的俏脸更红了,心头的蜜意更浓,扣在她腰际的手不自觉的摩挲了片刻:“衣服穿的太厚了!”
周围的选妃女子们随即一脸羡慕的看着苏紫衣,也有心思重的,媚眼不时瞟向段凛澈。
“听说睿王对睿王妃宠爱无度,无论在哪都和睿王妃比肩而行!”
“那还用说,连这样的宴席都坐在睿王妃的右侧,何况平时?”
“睿王将北烈国朝贺的九曲铃鹿皮都讨去给睿王妃做了鞋子,瞧瞧睿王妃那双鞋子,中间围着的是质地最轻的千年温玉,穿着脚下必然是暖和的,我爹上次得了一小块,只给祖母雕了个珠花带在胸前,祖母尚且不让人摸碰一下,且不知睿王妃是穿在脚下的!”
苏玲玉站在远处的角落里,单手抚摸着自己那隆起的肚子,如今连上席的资格都没有了,反而要时刻听着周围的低讽,如果不是怕聂鹏宇露馅,自己更本就不会跟着来,耳边响起周围的议论声,让苏玲玉眼里的恨意更浓,一双如浸了毒汁的眸子始终盯着苏紫衣。
人齐了不久,宏绪皇帝的圣旨便传来了,皇上不参加宴会了,皇子妃的事,全由各位皇子自行选择!
苏紫衣一叹,最近蓝月仪对宏绪皇帝的态度明显好了些,今日冬至自己来参加宴会,更是宏绪皇帝霸主蓝月仪的好时候,他怎么舍得撇下蓝月仪过来呢!如此到是碎了那些后妃们期待的心意了!
皇太后一听宏绪皇帝不来参加选妃和冬至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