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広再也控制不住冲向前,伸手--,虎口钳住聂轻舞扣在坛子处的咽喉--
皓月的声音适时的传了进来:“忘了说了,这个聂轻舞是蓝月仪唯一的药引子,三皇子可要好好的看着她,如果她死了,第一个要三皇子命的就是你的父皇!”
段西広顿住手上的动作,随即松开聂轻舞的脖子,猛然后退几步,后背贴着车壁,全身发抖的看着聂轻舞。
自知道段凛澈要带兵出征后,心里便被计谋得逞的狂喜充斥着,那种谋划多年一朝功成的喜悦还没维持多久,在随百官出城恭送新帝出征时,段凛澈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着手下点了自己的穴,将自己架至马车,还美其名曰自己自愿随新帝出征。
那种狂喜之后的大悲,让段西広随军不分昼夜的行了两日仍无法接受,直到现在连宏绪皇帝的面都没瞧见后,才彻底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刚才如此大吼,距离那排明黄色的马车那么近,宏绪皇帝不可能听不到,唯一的可能是他默许了段凛澈的做法。
段西広缩坐在马车角落,心似被火烧过后又遭冰水浸透,无法宣泄的狂暴如一头缩在他胸膛里的猛兽,让段西広只能一手抓着发髻,一手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直到耳边响起了另一种嘶吼声
聂轻舞那双肉红色的眼帘翻卷着,失望至极的看着段西広,自己只求一死,何以都成了奢望,极度的不甘让聂轻舞在那大张的口腔中,用力的卷起舌头,撑开声道嘶吼出声
“吘--吘--”
声音并不尖锐,却单一而刺耳,因聂轻舞合不上嘴,段西広能轻易的看到她的舌头在口腔用力的翻卷着,那声音让段西広本就烦躁的心绪狂乱到了癫狂的地步。
仅有的意思理智,让段西広用力的撕下衣摆团成团塞进聂轻舞嘴里,然而止的了那声音,却止不住她那双赤红布满血丝的双眼如牛泡般死死的盯着自己
无论段西広躲向那个角落,那双眼睛总是锁着他,便是闭上眼睛,眼双眼皮翻卷眼球凸起布满血丝的眼仍在他眼前旋转,逼着他凌乱发狂,逼着他出手,逼着他用双指生生插进那眼睛里,用力抠出那对眼球。
段西広盯着手里血肉模糊的球体,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即将那球体按在自己肩头的伤口上,果然--,伤痛轻了许多。
而聂轻舞,她的血液有自动杀菌消炎的功效,自是不用担心感染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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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马车,段凛澈便将苏紫衣拥进怀里,深深的嗅着她发髻里惯有的清香,自得佳人入怀后,便夜夜相拥而眠,只这五日的分别便已经让他心绪烦乱无法安睡。
“你这些日子睡的好吗?”段凛澈开口问道,剑眉微蹙着,捧着她的脸,不希望她回答好,也不想她真睡的不好。
“挺好的!”苏紫衣抬手撕下脸上的面皮小心翼翼的收好,随即仰头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不甘,低笑着道:“御驾亲征,亏你想的出来!”说罢,眼里划过一丝感动。
段凛澈轻声一笑,便是红颜祸水的罪名也是不舍得她背负的,若让朝堂上的百官知道自己出征的真正原因,必然会将苏紫衣的当妖后弹劾,是自己愿意去的,怎能允许将罪过扣在她身上。
段凛澈将手里的瓷瓶交给苏紫衣:“这是段西広手里的莫红颜的解药!”
“莫红颜?”苏紫衣诧异的挑眉,打开瓶盖确定了里面的解药后,眸光一转:“你是说,给吴佩梓下毒的是段西広?”
段凛澈点了点头:“我召见吴成德时,他让我小心段西広,便告诉我当初传出秦天冠死了的消息后,段西広曾向吴佩梓提过亲,因吴成德不愿参与皇子之争,便推拒了,随后吴佩梓便中了毒,吴佩梓中毒被发现后,三皇子又来提过亲,吴成德拒绝后并没有太在意,后来发生三皇子府的事,吴成德才前后联想怀疑是段西広所为!”
苏紫衣凝眉看着段凛澈,明白段凛澈急于为薛晓兰洗清下毒之事的嫌疑,便接着问道:“段西広又不是医者,怎么天天带着这个解药?”
“我在他装病用的帕子上,着人下了莫红颜的毒,他果然解了,按照服用解药的时间推算,他身上必然还带着解药!”段凛澈说完,扶着怀里人儿的脸颊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薛晓兰不会对吴佩梓下毒!”
“她已经为她的错,承担后果了!”苏紫衣轻声叹息,便是薛晓兰没对吴佩梓下毒,但她也是造成这个后果的直接因素,然而人已经死了,该承担的后果她已经承担了:“慕容家族最近可有什么动静?你把皇室子嗣都带出来了,岂不是逼他们谋反?”
“放心,我还给他们留一个呢!只不过……”段凛澈眼里泛起一丝冷冽的笑:“那是个能推他们上天也能拉他们入地狱的子嗣罢了!”
苏紫衣诧异的挑了挑眉,却也没再问,随即道:“我听娘说,慕容家族有一处灵脉,实则那不过是一处天然沼气的出口,慕容家的祖先将那沼气口处用特殊的方法做了个火炬,可以不加油而常年不灭,便被慕容家当成了灵脉,可我娘说那其实是个危险的所在,稍有不慎就会爆炸,威力十足!”
段凛澈闻言嘴角缓缓的勾了起来,凤眸里泛着饶有兴致的笑:“灵脉!原来这就是慕容家所谓昌盛不衰的灵脉,只要时机得当,炸不了他三万士兵,也能炸掉他的士气!足以!”
苏紫衣嘴角勾笑,见段凛澈与自己想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