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凛澈眼神明显冷了三分:“我说过,童茵以后是你的侍从,只听你的命令!”说完抓起食盒,手上只觉一麻,人已经纵身跃出了屋子。
刚一落地,段凛澈便单膝跪地,抓食盒的手上传来一阵麻木,随即快速的传遍全身,那种遍布全身的麻木感,让段凛澈本能的回头,看向站在窗户边,笑容可掬的苏紫衣。
苏紫衣勾唇轻笑,脸上已然浅淡的疤痕随着笑容微跳,眸子里的笑意带着一份阴冷,见段凛澈看过来,苏紫衣朱唇轻启,无声的说道:你惨了!
只要叫来人,看见段凛澈私闯储秀宫,一样能毁了这个皇子!
苏紫衣随即张开欲喊,却见段凛澈自怀里掏出那只刻着‘衣’字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咬在了嘴里,支撑着食盒半跪于地,眼里依旧含着笑意。
苏紫衣到嘴的呼喊卡在了嘴里,恨恨的瞪了段凛澈一眼,对于这种无声的威胁,只能大力的放下窗棂,栓好窗户。
自上次将mí_yào放在发髻上,结果发作时间缓慢,苏紫衣就将mí_yào放在了手上的戒指里,改成了刺入式的,可惜……
段凛澈抬起几乎没了知觉的手臂,半天才弹了个响指,居然自院外一跃而入,随即与后至的巴尔东和皓月将段凛澈背出了储秀宫。
“爷,一般的mí_yào不是对你没用吗?”皓月忍不住问道。
段凛澈垂头不语,嘴也是麻木的无法开口,mí_yào还是之前的mí_yào,只是这次是刺入皮肤的,所以便起了效,而且还分外的快速。可以肯定,如果不是怕连累她自己,那丫头肯定会毫不手软的换成毒药!
真是个狠心的丫头!
“爷!”居然犹豫了片刻,随即开口道:“茹婉郡主已经被皇上赐婚给五皇子了!”
巴尔东瞪了居然一眼,随即又惋惜的瞄了爷一眼,爷好不容易对个女子感兴趣了,却碰上了这么个结果。
见自家爷沉默不语,三人对视一眼,神色均跟着一暗,也都跟着不再开口。
赐婚又如何?!我的就是我的!段凛澈张了张嘴,可惜--,嘴麻木的无法开口,一连三天,嘴巴都是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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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茹婉郡主!”
“茹婉郡主早!”
“茹婉郡主安好!”
苏紫衣着了身白底紫荆花罗裙,梳了个飞仙髻,脸上的面纱上也绣着几朵紫荆花,这一路上行来,见者施礼,苏紫衣一早晨回礼回的头晕,如今的储秀宫,苏紫衣显然是个超越管事嬷嬷的存在,就连储女面前耀武扬威的教导嬷嬷们,见了苏紫衣也是恭敬有礼。
“见过姐姐!”苏玲玉和苏玲绯一起躬身施礼道,脸上带着刻意的笑容,姐妹俩一个一身白底素色罗裙,气质高贵纯净,一个团扇不离手,一身鲜艳的桃粉,躬身施礼的简单动作中腰肢都扭了三扭,平添一身的妩媚。
苏紫衣有些诧异的看着苏玲玉姐妹俩,这些日子这姐妹俩和陆青鸾一样,几乎是避不出户、躲着自己,如今在这入储秀宫大殿的拐角处,似刻意在等着自己:“妹妹有礼了!”
苏紫衣说完脚步只一顿,微一颔首便再次迈步,显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苏玲玉紧忙开口道,天姿国色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恳求,头上挽着堕马髻,一身的素花束身款式极为简单的及地罗裙,整个人看着干净纯美中透着雍雅。
苏紫衣应声一笑,与苏玲玉两人向右侧的回廊寻了几步,苏玲绯则远远的站在回廊尽头,如望门把风般,团扇遮面妩媚而立。
“姐姐--,玲玉是来给姐姐道喜的,恭喜姐姐与扉哥……五皇子定为百年之好!”苏玲玉面露愧色,显然是为刚才的失口而自责。
苏紫衣一声不吭的看着她,眼里的淡然带着份讽刺,微侧着头,如看一场自编自导的戏般,冷眼看着苏玲玉的唱做俱佳,明显没有当配角的自觉,反倒更像个临时驻足而望的观众。
这样不配合的群众演员显然是不多,至少苏大小姐肯定是没遇见过。
苏玲玉不由缓缓收起脸上纯净楚楚的表情,一时不知该用何种表情应对苏紫衣那双洞穿力十足的双眸,所幸放下那适才的楚楚可怜,直接盈盈一拜:“姐姐应该知道,玲玉与扉哥哥青梅竹马,情谊相融,玲玉愿与姐姐效仿娥皇女英,以姐姐为尊,侍奉姐姐为上!”
苏紫衣淡淡一笑,眸子里多了份清冷,出口的语调带了份恍然:“原来妹妹是想嫁给五皇子呀!”
如此直白的话,让苏玲玉摒了一口气,脸也不由的跟着燥红,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怕挑明了:“玲玉求姐姐成全!”
“成全?”苏紫衣低低的轻笑:“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母妃尚在,怎容我这长姐为妹妹做主?”
仍旧维持着躬身之姿的苏玲玉,闻言仰起头,有些羞恼的看向苏紫衣,却见苏紫衣脸上的面纱因说话间呼吸的吐纳而微扬,自苏玲玉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苏紫衣面纱下细致无痕的下颚,犹记得苏紫衣露出那张恶心恐怖的脸时,下颚的伤是最重的,苏玲玉心中一惊,再要看去,苏紫衣已经转了角度,而那面纱上绣着的紫荆花,遮住了面纱原有的透视感,使得苏玲玉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面纱下的容颜,饶是如此,苏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