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气氛极为诡异之时,段寒扉进退两难之时,段寒扉府里的管家匆匆而至,俯身到段寒扉耳畔低语了几句。
“送回来了?!”段寒扉有些不敢置信,前一刻全身如至火盆般焦躁的心情,突然就被欣喜取代,没想到段凛澈发现错了,竟将人给送回来了,也是,段凛澈怎么会甘心娶那么个丑八怪郡主呢。
“儿臣府中有事,先行告辞!”段寒扉冲薛贵妃施礼,随即转身快速的往自己府中赶去。
那个撞门的大汉,下了台阶,将已经昏迷的童茵和花嬷嬷又提了起来,跟着往五皇子府而去。
薛贵妃看着花嬷嬷,眸光一紧,在花嬷嬷暗暗的摇头之际,垂下眼帘。
洞房内,相对于屋外的明亮,洞房内反倒要暗一些,紧闭的窗户上贴着红纸,中间镂空剪着龙凤详图,龙凤烛台在摆满花生栗子的桌上象征性的燃着--
段凛澈心满意足的看着坐在床榻上的苏紫衣,在苏紫衣要抬手自己揭开盖头时,段凛澈先一步抬起秤杆将苏紫衣的盖头挑了下来,直接上去拽下苏紫衣脸上的面纱:“你以后不用带着面纱了!”我的妻子,谁也别想肖想。
在对上苏紫衣眼里的冷然,段凛澈凤眸含笑,似乎心情好的看不懂苏紫衣眼里的疏离,直接上前拉住苏紫衣的手便往桌前走。
察觉到苏紫衣手上的拒绝,段凛澈侧头在苏紫衣耳畔道:“这屋里的丫鬟,有我母妃的眼线!”
苏紫衣拧了拧眉,如果真要在他府上相安无事的呆上一年的话,有些戏还是必要的。
由着段凛澈拉着自己做到了桌子旁,苏紫衣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合欢酒,在段凛澈染着笑意的凤眸注视下,讪然的撇了撇嘴,于段凛澈交臂饮下。
放下手中的酒杯,两人在丫鬟的服侍下,每样点心都吃了一点,段凛澈随即抬手让丫鬟们退了出去。
“怎么?六皇子府不设婚宴吗?”苏紫衣侧身看着段凛澈,他不是应该先喝的一塌糊涂,而后再回到洞房喝合欢酒吗?
“春宵一刻值千金!婚宴多浪费时间?!”段凛澈嘴角勾着笑,拖过凳子往苏紫衣身边靠了靠,伸出的手臂横跨在苏紫衣身后的椅背上,俊逸非凡的脸上多了些邪气:“娘子,你以后该叫我什么?”
苏紫衣伸手用力的推他的胸口,他如此的靠近,让苏紫衣觉得有些毛躁,尤其那双如闪着碎金之光的凤眸毫无预警的贴近在自己面前三寸,似要将她整个笼罩在他眼里莫名其妙的温情里,让苏紫衣忍住不向后侧了侧身:“段凛澈,记住你说过的话,绝不逼我做任何事!”
段凛澈伸手扣在胸前那双小手上,眸子里是用无赖的笑意掩盖的浓情,开口的声音有一丝匪气:“我没逼你呀,但这一年之内,你对我总得有个称呼吧?!”
抽回手,苏紫衣忽略了他眼里的失落,起身走向床榻:“你晚上睡哪?”说完顿足,转头看向段凛澈,眼神里的冷锐直接告诉段凛澈,你最好别想着要留下来。
段凛澈用力点头,直接肯定了她的猜测,随即站起来先一步走到床榻前,翻身躺下,枕臂惬意的倚在龙凤榻上,双jiǎo_jiāo叠,微眯着凤眸看着站在床榻边的苏紫衣:“至少今天我必须睡在这!”
“好!”苏紫衣突然痛快的应声道,随即摘下凤冠,散开了发髻:“这次的mí_yào,你的人如果能帮你解开,我就让你安稳的睡在这个床上!”
自上次他那么短的时间就从自己的mí_yào中醒来,苏紫衣便知道段凛澈背后一定也有一个制药高手,做出来的解药能抵制自己的mí_yào。
苏紫衣将发髻捋到身前,眸子闪着如繁星般璀璨的自信光彩,直接坐在了段凛澈身侧:“今天的mí_yào是我为段寒扉特制的,算你有缘,就替他享用了吧!”
不知道宏绪皇帝是否真能计划顺利的将自己带走,苏紫衣也是做了万全准备的!
段凛澈仰头笑看着坐在自己身侧,散着发髻带着妩媚的苏紫衣,段凛澈眼里的宠溺满溢,知道苏紫衣既然这么开口,就必然有让自己昏迷的把握,干脆也不躲,直接伸手撩起苏紫衣的发丝,送至鼻下深深的嗅着,眼神依旧含笑的欣赏着苏紫衣眼里的潋滟光彩,这样的苏紫衣,才是真正的苏紫衣!张狂、自信,眼里在算计自己时特有的、毫不掩饰的兴奋,似将全身都瞬间点亮,散发着几近致命的诱惑力,至少对自己而言是如此的!所以每次苏紫衣算计自己时,自己从不躲避。
只片刻功夫,段凛澈的手臂突然滑落,身上的意识极为清醒,但每一个部位都不听指挥。
苏紫衣惬意的将段凛澈的手臂抬高,又松手任它垂落在床榻边晃荡:“怎么样?全身意识清楚,却没有任何感觉是吧?”
苏紫衣问时,双眸弯成月牙,眼神里的阴冷因笑意的润染,使得星眸亮的慎人,嘴角勾起的弧度里带着一份狠决,就是这份狠决,在貌美如花的小脸,成就了苏紫衣独特的潋滟风华。
苏紫衣自怀里抽出一把薄片般的柳叶刀,将刀轻轻的划在段凛澈的手指上,随即带出一道血迹,声音轻柔的问道:“是不是感觉不到一丁点疼?原来你大夏朝皇室子弟自小就受抵抗mí_yào的训练,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