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衣起身侧坐到一旁,回忆着之前的情形:“不是为了杀我的,更像是为了阻止苏默珊要说的话!”
“苏默珊说了什么?”段凛澈由着她离开自己的怀抱,怀里的失落让他仍旧不顾她的反抗,拉着她的手。
“之前说了一些都是无关紧要的,苏默珊临死之前说了半句话,‘父王是太--’”苏紫衣拧起眉头仔细的回忆着苏默珊当时的表情,自语般喃喃道:“太什么?太可恶?太残暴?太……”苏紫衣摇了摇头,这些需要她下定决心一般的告诉自己吗?:“直觉上,她那句话应该是句想告诉我的事实,而不是对汾阳王的评价!”
“一句未说完的评价,也不足以引来杀身之祸!”段凛澈摇了摇头,直觉这里似乎有什么事:“如果说是为了阻止苏默珊说出汾阳王的事,那杀人的很有可能是受汾阳王指使,或者说就是汾阳王本人!”
“你是怀疑汾阳王杀了苏默珊?”苏紫衣诧异的挑起眉头,对自己这个非亲生女儿,汾阳王就算再恨也未曾下杀手,反而毫不犹豫的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如此狠毒,一招毙命?!
“也许苏默珊知道汾阳王什么秘密!正要打算告诉你,却被一招致命,你说谁的嫌疑最大?”段凛澈看着苏紫衣继续说道:“凶手肯定是在我们离开后出现在竹林里的,何以你们说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时他不动手,就在苏默珊开口说汾阳王的事时被杀死?目的应该就是为了阻止苏默珊要说出汾阳王的秘密?现在就是不明白,是什么秘密能让苏默珊选在那个时候告诉你?”
苏紫衣想了片刻,开口说道:“汾阳王私募军队,用以前蓝月心的财产养兵!”
段凛澈眉头微不可查的一挑,苏紫衣敢将这件事说给自己听,至少对自己是信任的,否则私募军队就是诛灭九族的谋逆之罪,苏紫衣必然牵连其中,何以会开口告诉自己。
段凛澈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似带着一份承诺,看向苏紫衣的凤眸里染着不再掩饰的深情:“应该不是这件事!”
段凛澈平淡的反应,让苏紫衣更确信汾阳王自认为保密的事,怕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也许现在少的只是个时机:“我也觉得苏默珊不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尤其是在那种状态下!”
“父王是太……”苏紫衣拧起眉头:“太什么?”
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来人尖细的嗓音:“奴才恭迎六皇子、皇子妃!”正是宫里跟过来的揽月阁原先的太监华公公。
“太监!”段凛澈突然冒出一句,之前的疑惑就豁然开朗了。
苏紫衣惊讶的转头看向段凛澈,瞬间便明白了段凛澈的意思:“父王是太监?!”
“记不记得苏誉冉刚才说的话?”段凛澈转头看向苏紫衣,眼里多了份懵定:“他说汾阳王独自在书房里!”
“哪又怎么样?”苏紫衣不解的问道。
“段寒扉给我准备的媚毒,只有两种方法可以解,一种是行房事,一种是功力逼毒,汾阳王在苏默珊身上没解的了,你觉得他会选择怎样的解毒方法,要知道功力逼毒可是要连续运功三天的!”
“汾阳王府妻妾成群,根本不需要功力逼毒!除非……”苏紫衣眼里带了丝了然。
段凛澈点了点头,随即又疑惑的凝眉,道:“只是,苏默珊告诉你这个干吗?”
苏紫衣摇了摇头,也是捉摸不透!但是汾阳王有可能是太监,这个消息远比什么都让苏紫衣震惊。
马车外的华公公见车内的主子半天没下来,心里有些犯嘀咕,巴尔东已经提前来报了皇子妃遇刺的事了,这半天没出来,该不会是里面出什么事了吧,这样想着,紧忙又大声道:“主子--,聂姑娘已经等在府里了,急着救治皇子妃的伤势呢?”
“聂姑娘?”苏紫衣眸光一冷,自己正好要再会会她,蓝月仪的以后的治疗怕是离不开她的血和唾液了,只因她的血和唾液是眼下最温和的解毒良药了。
段凛澈将苏紫衣打横抱了起来,低声道:“你的伤势不能让别人医治,走漏风声怕是仍会惹来麻烦,轻舞是轻尘的妹妹,年纪虽小但是聂氏有史以来唯一的女当家人,你上次的伤就是她医治的!?”
“我记得她!”苏紫衣点了点头,阖上双眸,虚弱的靠在段凛澈怀里,由着段凛澈将她抱下了马车。
华公公紧忙跟在段凛澈身后,一路招呼着周围的下人们:“通知聂姑娘过来,问问去接莫伊和铃儿姑娘的马车回来了没有?先让小兰和小月到景轩阁侍候。”
,将苏紫衣放在了床榻上,打开薄被给苏紫衣搭在身上,半蹲在床榻前,看着装虚弱的苏紫衣,嘴角勾了勾,凤眸中溢满宠溺的笑意,看着她躺在自己的屋里,自己的床榻上,那种满足感让心里沉甸甸的。
聂轻舞迈步而入,天气虽已冷,仍穿着一身薄薄贴身的鹅黄色修身长宫裙,显得身材修长轻盈,后摆处带着层层的拖曳,每走一步都带着摇曳的婀娜,头上的吊马髻让原就孤高的神态更多了份趾高气昂,眼睛不大似始终微眯着带着笑意和如带着怒气般下垂的嘴角,融合出一份自视甚高的孤傲清高。
“聂轻舞见过六皇子、皇子妃!”聂轻舞附身做了个万福,在段凛澈点头示意下,直起身子走向床榻前。
随着脚步声,苏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