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恒听着她一直强调当年,当年是他心里的一个禁忌,是她和他痛苦的开始,他不想想起,可是再不想,他此时心里也有不好的预感,为什么明兰一直在意当年?她是个执着的性子,敢作敢当,可是……他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测,随即摇摇头,立刻否定,不,不会的,此刻他再也没有上前的心,他心里隐约害怕着,也想知道,丹琴此刻那些伤在他眼里仿佛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我劝你快说,否则我另外一剑下去,你另外一边的脸也保不了了,”疏影眼里凝聚起一股阴沉,“瞧这细嫩的,你这些年过的很好,可是我要是这一剑下去,保证就是神医风澜也救不了你,到时没了姿色,你看对面那个男人还会不会喜欢你,他现在可是将军,送上门大把的女人,他可能还会养着你,但是他会重新喜欢上另外一个貌美的女人,到时那个女人进门,会挺起肚子朝你炫耀,她会挤掉你,成为新的将军夫人!”
“到时你会成为下一个奉明兰!”疏影残酷的勾起嘴角,“他会抛弃你!”
“不,不会的,我不是你,恒哥会一直喜欢我,一直陪着我,”她急切否认,想挥去心底的不安,求救似的望向了那静默不语的男人,这一眼,她心里紧了紧,那个男人眼神淡漠的望着这边,却没有一丝上前来救她的意思,难道真的如这个贱女人所说,他要了那些送上门的女人,她想着这些年,他几乎就不常宿在她的屋里的,更对她的投怀送抱不耐烦,她以为他是公务繁忙,原来,原来他有了另外的女人……
她心里不觉得凄苦,对上奉明兰的眼,眼里露出凶狠,“当年我是陷害了你,可那也是你活该,如果你是你厚脸皮缠着恒哥,我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当年她也是受害者,以为有了解药便听信丫鬟的话服下了乌毒,可是因为她体质太差,即使后来俯下了解药,身体已经受损,这些年她一直靠着药罐子吊着,连孩子都不配有资格拥有!
荣恒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听到这迟来的真相,她满脸的恶毒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一直以来她都柔柔弱弱的,需要人呵护,可是没想到这些都只是表象,都是她欺骗自己的手段,那奉父……他突然不敢想下去。
“厚着脸皮?”疏影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眼角慢慢沁湿了,她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他是第五天和我说分手的,我当时心里很难受,这个毕竟是我爱了许多年的男人,可是我奉明兰不是死缠烂打的主,他既然已经有了另外的女人,我又何苦作践自己?你到的时候,我早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正打算上帝都!”
“你胡说!”丹琴眼里露出激动,心里更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女人太狡猾了,明明是她的错,是她窥觊她的男人,却不敢承认,她当年确实陷害了她,可是如果不是她先有错在先,她怎么会如此对她?
“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问你的恒哥,”疏影难忍心中痛意,将讽刺的目光转移到对面僵硬的男人身上:“荣恒,你今天好好和你的女人说一说,当年我有没有继续纠缠你,有没有求你和我在一起?”
仿佛一把尖刀直接插入他的心口,拔出来再插进去,反反复复,荣恒心里钝钝的疼,喉咙酸涩,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最后他还是沉着声音望向了那在地上挣扎的女人:“当年她没有纠缠过我,从始至终,一直都是我对不起她,我和她解除婚约后,就拜访了几个叔伯,打算结束一切后去帝都娶你,可是没想到你会直接过来了,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这般的狠毒……”他仿佛眼前再次出现那日,他凶狠的眼神,明兰狼狈的解释,他不听不信,一刀刺了过去,直直的毁了她半边脸,即使现在那伤好愈合了,远远看过去并不明显,但是他只是,那忧还是没有去干净,那会是一个永不愈合的伤口。
他没有和这个女人纠缠不清,那个时候就打算去帝都娶她,猛然听到这个事实,她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多了沉重,怎么可能是她做错了?不,一定是他们在骗她,那个女人的老父就找上门了,威胁她如果不将男人还给他的女儿,便要进宫鸣怨,她爹也是担心她名誉有损,所以才会灭了口。
“当年你陷害我对你下毒,将我父亲抓紧牢里活活打死,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你说想怎么一个死法?”疏影嘴角勾起一丝笑,可是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那笑在丹琴眼里仿佛地狱修罗,她惊恐的再次睁大眼睛,尖叫道:“你说过,只要我承认当年的事情,你就不杀我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她挣扎的想要往后推,想要爬起来,可是疏影立在她上面,直接将她固定在一个死角,任她扑腾,也逃不过她的五指山。
“荣恒,快救我!”丹琴眼里含着凄厉,挣脱无果的情况下,只能朝着那个男人祈求:“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这些年我都安安分分的呆在你身边,除了那件事,我没有做过其他的坏事,凭什么她就因为这个要我的命,我不服不甘,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你既然这么依赖她,我也不会不见人情,现在你就可以去找他救你!”疏影挪开了脚,收起了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