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再美美地喝一碗解酒糖水,许家人便揪着许岸的耳朵回去了,说是要督促他练功,别明天上去一个宿醉未醒的,丢了许家的脸面。
许长老和丁长老还在为赌注的事情较劲,前者吹胡子瞪眼睛地分辩:“刚才五坛灵酒,至少有一半进了你的肚子,还想要,是不是贪心了点啊?”
后者瞪眼睛吹胡子再加上梗脖子:“那是雷鸣小子孝敬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长老大怒:“什么孝敬你的,明明是我喊你来的,酒也是我跟小鸣子借的,你沾了我的光好不!”
雷鸣听得直冒汗。多新鲜啊,这灵酒还是借的,真想问一句他什么时候还。得,两个都是倔驴,我还是找我妈拿主意去。
姜璃二话不说,就给了两坛灵酒,一个老头抱一坛,美滋滋地飞走了。
雷恩走之前,还学着许长老的样子跟姜璃道谢:“谢谢小璃子。”
姜璃眸子一暗,完蛋了,前儿还教他喊阿璃的呢,今天喊小璃子了,莫非脑子真变浆糊了?
姓丁的老头儿在一旁虎视眈眈,姜璃纵有万语千言,此刻也不敢吐出来。她腼腆地回说不用谢,眼巴巴地送走了老公。
客人走了,剩下满屋狼籍,雷鸣把阿妈按在沙发上休息,自己动手收拾。
姜璃端着一碗糖水慢慢地吃着,看着儿子转来转去打扫卫生,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儿子真贴心,能当娘的小棉袄。
可惜呀,雏鹰大了,总要往外飞,往后相聚的时候不多喽。
嗳?听说双修道侣结丹之后,牺牲点修为便能孕育孩子,到时候要不要再生一个崽子玩呢?
啊!老公看得见吃不着。姐一个人拿什么生!
雷鸣蹲到阿妈跟前,觉得她羞红的俏脸好稀奇,“阿妈,在想什么呢。跟儿子说说呗。”
“去去去,滚边去,大人的事情孝子家家不要插嘴。”
姜璃哪好意思说她思春了想生孩子了,假装生气,把碗重重放到茶几上,鬼赶似的跑进了房间。
雷鸣摸着后脑勺,莫名其妙地喃喃自语:“我。我好像没说什么呀。”想不通,摇头,回屋修炼去。
天还没亮,雷鸣就来敲阿妈的房门,姜璃顶着鸡窝头打着呵欠出来,慵懒娇憨的样子很可爱,雷鸣眼睛都直了。“阿妈,好歹你也把自己收拾整齐点呀。幸好我阿爸不在这里,不然你的大好形象就全毁喽。”
姜璃斜睨着儿子,用轻蔑的语气说道:“小屁孩。你懂个啥?你爸就喜欢我这样的,闺房之乐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雷鸣捂脸,耳朵尖红了,咻地一下跳到了洞府外头去。“阿妈快点,我在外头等你。”
姜璃捂嘴偷笑,偶尔调戏下儿子,也挺欢乐的。
洗漱完毕,母子两个随意吃了点空间里剩的稀饭和馒头咸菜便下山,姜璃连飞剑都懒得骑,直接蹭儿子的。
一青一白两道人影并肩而立。在淡淡的雾气中飞旋而下,迥异于世人的黑眼睛精芒四射,俯瞰烈焰峰的感觉和昨天完全不同,每一株花草都觉得分外娇艳,每一口空气都觉得格外清新。
姜璃感叹道:“翻身做主人的感觉真好。”
雷鸣垂眼嘀咕:“这里的主人是我师傅。”
姜璃一指点在儿子脑门上,“真是傻脑筋。你师傅就你一个徒弟,他的不就是你的?”
雷鸣梗着脖子道:“反正师傅一日不给我正名,您在外边就别乱说。”
姜璃没好气地再点儿子,“我是那样的人么?长舌妇什么的,我也是很讨厌的好不。”
雷鸣撇了撇嘴,眼睛里流淌着笑意。他当然知道自家阿妈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是拿话头逗她说话罢了。他最喜欢看阿妈嘟嘴巴的样子了,自从阿爸不在身边,难得看见她真情流露哟。
母子两个吵吵嚷嚷地来到管事大殿,这才闭了嘴巴,笑容可掬地走下飞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传送阵外一大圈黑压压的人头,屈浩领着烈焰峰的筑基修士翘首以盼,在雷鸣到达之前,任何人不能抢先进入天玄峰。
站在外围的修士看见雷鸣母子到来,自动自发地让开一条小道,崇拜激动的目光不断聚集在那个越来越高大的身影之上。昨日的争夺战,证明雷鸣有资格得到他们的尊重了,越级挑战,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些人看不出雷鸣的真实修为)。
屈浩和林左林右迎上前来,屈浩率先向雷鸣行礼:“雷鸣师弟,师兄代表烈焰峰全体同门,预祝您得偿所愿!”
林右屈了右臂捏拳:“师弟加油!为我烈焰峰争光!”
“加油!!!”
“争光!!!”
修士们齐声喊了起来,声音震耳欲聋。姜璃就在那想,是不是他们提前商量好了的?喊得这么整齐。
雷鸣白皙的俊脸因气血澎湃而泛起红晕,他抱拳做了一个罗圈揖,高声道:“雷鸣必当竭尽全力!”说完,一脚踏进了传送阵。
修士们再激动,到了天玄峰都得夹起尾巴做人。主峰神圣不可侵犯,稍微行差踏错一点,都会招来刑律堂凶神恶煞的执法弟子,所以,屈浩在烈焰峰上导演了刚才那一幕。
雷鸣刚在烈焰峰那块火花四溅的字幕牌下坐定,便有童子过来请他去擂台边集合。今天不但有决赛,还有挑战赛,时间很紧迫,有赛事的选手都在那边等候上场。
决赛很简单,三盘两胜者为尊,余下两人再打一场争夺第二名。
姜璃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