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害怕他当上了皇帝之后真把皇位传给太祖的亲儿子,于是就考虑着把皇位传给现在的真宗皇帝。
后来赵光义的四弟赵廷美死了,赵元佐因病发狂。有一天病情好转,太宗很高兴就设了宴,这时太宗心里还是喜欢他的。诸王宴会后回来,晚上经过赵元佐的宅第。赵元佐说:“你们都侍候皇上宴会。只有我未到,这是抛弃我啊!”于是发怒,喝醉酒后在晚上纵火烧宫。
太宗大怒,心想我给你设宴,你在家里纵火烧宫殿,这算什么事?你就这么不满意我吗?于是便派兵捉拿他,废为平民,安置在均州。
属于典型的不作死不会死的人,和后世明朝的那位汉王朱高煦半斤八两,生生的把自己从皇位候选人给作成了庶民。
赵允诚的父亲。就是赵元佑的护卫。能有什么好下场?跟着大皇子一路到了均州,路上为了保护大皇子摔断了腿。一直在家卧床不起。
现在,赵元佑在京中养病,不过问朝中之事。赵家的人,都是患有遗传性精神病的。赵元佑早就把赵允诚的父亲给忘到了脑后,连句贴心的话也没有,更别提给他看病了。赵允诚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只能靠卖宅卖地来维持。后来好不容易赵允诚大哥赵允亮长大成人,托人进了殿前司。结果为了救落水的弟弟,把自己的命搭了进来。
赵允诚就接替大哥进了殿前司。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笼略班直里的兄弟。只要发了俸禄就拿这些钱去结交朋友,一来二去,他豪爽大方的名字出去了,可是家里却渐渐的穷得揭不开锅。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就把老宅子卖给了一位国公,领着一家老小住进了这条连名字都没有巷子中。
安木听得唏嘘不已,这是典型的打肿脸充胖子,把自己往死里作,不作死不罢休。
张致和则是摇了摇头,“怪不得别人说,皇家也有穷亲戚,原来竟然是真的。”
吕氏又说,“我刚刚又站在他家门前听了听,好像是大儿媳妇在和老安人争吵。争的是两匹布……”
“这样的人家,以后还是少来往为好。”安木沉吟了一会说道。
张致和深以为然,无限感慨,“当年公候之家,如今泯于世俗矣……”
随后跺了跺脚,外面的车夫便把车子开动。
到了家之后,老牛头已经在二门外等候。看到张致和和安木下了马车,急忙施礼。
“事情查清楚了?”张致和在书房坐定后呷了一口茶后问道。
“倒是没查得太准,不过多少有了些眉目。我在樊楼流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京里这段不太平,许多富贵人家都被劫过了,只是被劫的都是小娘子,家里不敢声张,怕毁了清白之名。”
听到这里,安木突然奇了,“前一段因为候三郎的事情,京里加强了戒备,怎么还会被劫?”
老牛头苦笑了下,“大姐,禁军们查的只是城内,不是城外。”
“他们劫持小娘子做什么?”安木再次追问。
“樊楼里的消息说他们劫持的小娘子都是在家中极为得宠的。劫持之后,便给家里去信,若是给钱,就把小娘子放回。若是不给钱就卖到无忧洞里去。”老牛头说到这里,紧张的看了一眼安木,见到她似乎不明白无忧洞的意思,长吁了口气,“若是家里的郎君们出门,必是前呼后拥的。而小娘子出行一般都是去庙里或者道观,护卫甚少,劫得容易些。”
“这么说,他们不是为了精油劫持我的?”安木颇有些后怕。
老牛头摇了摇头,“现在还说不好,不知他们是为了什么。不过能断定的则是,他们必是冲着钱来的。”
“当时我曾听他们说了一句,说除了我和韩玲,剩下的全杀了。”安木霍然起身,“你觉得,这像是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