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会这样说,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他之所以有这样一问,其实也不过是想知道,在叶老夫人心里,能不能为他这个做儿子的做出些许的让步!而不要,永远都将自己摆在第一位!

但,显然,他失望了!

想到这,叶羽笑了笑,他点头道:“我明白了,母亲放心,孩儿肯定不会违逆您的意思。但孩儿,也想提醒娘一句,我是您生的,您自可以拿捏!但罗姑娘与你素昧平生,人家的事,自有人家父母操心,您就别管那么多了!”

这是变相的指责叶老夫人之前自作主张替青果张罗婚事!

叶老夫人脸色变了变,她点头道:“好,娘记住了,你也给我记住了,只要她不来招惹你,你也不去招惹她,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叶老夫人没往下说。

但叶羽却是很清楚,他是在叶老夫人和董姨娘的一路硝烟中走出来的人,自然明白,内宅妇人狠人起来,是男人也不如的!

叶羽笑了笑,点头道:“我记住了!”

这必竟不是一个美好的话题,母子俩人把话说完后,屋子里便静了下来。

好在不多时,屋外就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九爷,青州府的大夫到了,是现在就请进来吗?”

叶羽看了看床榻上形容枯蒿的叶老夫人,顿了顿,问道:“要不要让魏紫进来,侍候您换身衣裳?”

叶老夫人点了点头。

叶羽便起身走了出去,喊了魏紫进来,侍候老夫人换衣,他则出去会一会那位省城来的大夫。

魏紫才扶了叶老夫人起来,叶老夫人便指了桌上的茶盏道:“你倒杯水给我润润喉咙,我嘴里干得很!”

“是,老夫人。”

魏紫取了桌上的茶盏,倒了杯水递到叶老夫人手里。

足足一盏茶,叶老夫人才觉得嘴里不再那样发干,发苦!

等魏紫替她梳头上妆时,叶老夫人看着镜子里自己蜡黄的脸上,深深凹进去的眼眶时,叹了口气,说道:“子女都是债啊!我就是替他们操碎了心,最后仍旧落不到个好!”

往常这种时候,都是朱妈妈侍候,自有朱妈妈知道怎样劝解,可今天却换成了魏紫,她虽是这屋里的一等丫鬟,但做的都是一些端茶递水侍候人的活。心灵开导这工作,可跟她无关!

魏紫皱了眉头,苦思冥想半天,才憋出一句,“老夫人,九爷他是孝顺您的!”

叶老夫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在镜中看到魏紫娇俏动人的脸时,终究只是扯了扯嘴角,叹息道:“是啊,阿九,他是个孝顺的孩子!”

见叶老夫人没有聊意,魏紫便专心的替叶老夫人梳起妆来。

不多时,扶了叶老夫人重新躺好,魏紫喊了小丫鬟,让她去请了叶羽和大夫进来。

大夫水平其实都差不多,名气给病人带来的只不过是心理上的安慰。

青州府请来的老大夫说道:“老夫人这病是风邪入体,加之又失眠多梦,郁结于心,既然已经服用了前大夫的清热解毒药,老朽便再开一贴理气药,把老夫人郁结于心的气给顺一顺。”

叶羽点头,侍候小厮请了老大夫下去,他则看了床榻上精神萎萎的叶老夫人,轻声劝了几句,这才起身去了耳房的书室。

老大夫将写好的单子递给叶羽,叶羽看过后,交给身边的小厮,“去帐房支了银子,立刻去取药。”

“是,九爷。”

小厮,退下急急的跑了出去。

叶羽陪着老大夫,又问了些别的,等老大夫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后,他这才让人奉上诊金,送了老大夫出去。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叶老夫人这一病,竟是时好时坏的病了大半个月,待得叶老夫人病情略有好转,母子俩商量好上路的时间时,却出事了。

修建运河工地上的工人不堪酷吏申屠烛的压迫,奋起反抗,杀了申屠烛,举起反旗,修河的人成了造反的人!

造反这事向来是只要有人带头,就会不断的有人加入,星星之火得以燎原的结果,便是,好几个州府的长官都被杀了,半个青州府也乱了!

这个时候叶羽哪里还敢再带着叶老夫人回京,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继续滞留在兴城县。

这天,叶羽正同沧澜在书房议事,经笺进来,禀报,说是韩光华来找他。

叶羽让红笺把人请了进来,沧澜退下。

见了韩光华,叶羽待丫鬟奉了茶,挥手屋里侍候的人都退下,然后抬头看了韩光华,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我看你行色匆匆的,不是还没乱到兴城县吗?”

韩光华苦笑着摇头,这些日子他就跟上紧了的发条一样,疲于奔命于各处分号,昨天才从临县来到兴城府,不想,却有人在酒楼等了他三天!

“不是我的事,是有人找到我那……”

叶羽闻言,片刻后,匆匆起身到,“走,我现在就去你那。”

韩光华笑了道:“这么说,你已经猜到找我的是谁了?”

回答他的,是叶羽匆匆往外走的身影。

一刻钟后。

叶羽走进了醉仙楼二楼的邪室,青果起身朝他盈盈施了一礼,一脸苦涩的笑道:“九爷,真不好意思,我又有事求您了。”

叶羽摆了摆手,对青果说道:“坐下说吧,你我之间不必这样客气。”

韩光华听了叶羽的话,不由便挑了挑眉头。

但他也没出声,只是转身让小厮送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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