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莞被金敏强制抓到塔桑面前,命令她一定要医治塔桑。
她实在不愿意救这个人。
但如果救了他,她就能回大周了,这是那个金敏答应她的。
如果她不答应,金敏肯定会杀了她,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只好替塔桑针灸不让他的伤寒加重。
瑞雪也被叫来照顾塔桑,齐莞让她拿着白布遮住嘴鼻,防止被传染伤寒,又让在在屋里烧白醋,如此替代石灰粉。
“你就算只顾着自己的安危,如今还不是一样要在这里给塔桑治病。”瑞雪之前因为齐莞的冷漠,对她的态度不若开始那么友好,甚至有些看不起齐莞。
齐莞看了她一眼,“你回去之后要仔细洗手沐浴,衣服也要换下来。”
瑞雪哼了哼,并不领情。
对于她的态度,齐莞没有放在心上,她取出银针,开始替踏上施针。
塔桑的伤寒很严重,刚刚还出现呕吐全身发寒,肝的位置有些发肿,如果再不医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看他这病情,应该在两天前就被染上了,是自己没有发觉吧。
塔桑这一昏迷,到了第二天中午才清醒过来,只是缺乏药材,他只是 稍微好转,并没有真的见好,他睁眼的时候就见到齐莞拿着针在他腹部刺着。
“你在做什么?”塔桑抬手想要推开齐莞的手,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如果不想死就别乱动。”齐莞警告道,将针从他身上拿开,“你现在只能暂时压住伤寒,若是没有黄连和黄芩,迟早还是会没命。”
塔桑看向在一旁的金敏。
金敏解释道,“大王子,大夫说您这是染上伤寒,这女人能用针替你治病。”
他竟然染上伤寒了!塔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才将伤寒的病人烧死,就轮到他身上,这难道是报应?
“我只能做这么多了,你什么时候放我走?”齐莞问道。
塔桑的声音沙哑。“谁说要放你走?”
齐莞看向金敏。
金敏只好将之前跟齐莞说的再跟塔桑说一遍,“……大王子,只要放这个女人回去,赵言钰肯定会将黄连和黄芩送来的。”
“赵言钰那狡猾卑鄙的狐狸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和赵言钰打过交道的塔桑根本不认为这件事可行,他看了看齐莞,对金敏说道,“这个女人不能放她离开。”
她是找艳遇的软肋。必须留在这里。
齐莞气道,“难道你们东胡人就是这么说话不算话的?”
塔桑刚醒来,精神并不好,才说了几句话,此时又已经昏睡过去。
金敏却觉得如果能利用齐莞跟赵言钰换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不明白塔桑为什么不答应。
齐莞被金敏送了回软禁她的院子。
“你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大王子病死的吧,到底是拿我威胁赵言钰重要,还是你们王子的性命重要。相信你心里很清楚。”知道这个金敏比较在意塔桑的性命,齐莞努力说服他将她放了。
金敏犹豫了一下,“你再等等。”
他会再去说服塔桑的。
塔桑不肯答应放走齐莞。但他的伤寒却越来越严重,最后还是勉强地点头,只要赵言钰答应以药换人,他就会将齐莞送回去。
金敏急忙让人将齐莞在他们手上的消息带去给赵言钰,并要两车黄连和黄芩以作交换。
……
……
金敏派出来的人还没将消息带给赵言钰,赵言钰却已经知道了齐莞的下落。
知道齐莞在塔桑手里,赵言钰并没有因此就松了口气,他反而觉得更加担心了。
他情愿齐莞不知所踪,也不愿她落到那个塔桑手里,塔桑恨他入骨。怎么可能善待齐莞,何况,都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塔桑都没将齐莞的消息放出来,目的是什么,真的不难猜测。.
“仅凭一支银针就断定小赵夫人在塔桑手里。是不是太儿戏了。”宁朝云听说齐莞被塔桑抓了,并不十分相信,觉得很有可疑。
“那是拙荆的银针,世上仅有的。”赵言钰淡淡地说,不想解释太多。
“就算这银针是小赵夫人的,为什么这时候才送来?这么多天过去了,塔桑怎么就一点风声都没泄露出来,他不就是想威胁你吗?”宁朝云问道。
赵言钰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一趟土沟城。”
宁朝云凝重地看着他,“你想怎么去?”
“如今塔桑最需要的就是黄连跟黄芩,我就假扮成商贾,送药过去。”赵言钰说,齐莞给他送银针的意思,也是要他送药去土沟城吧。
“这样做是不是太鲁莽了?”宁朝云不赞同地说。
赵言钰淡淡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后果,赵某一人承担。”
宁朝云心中苦涩,他也很想救齐莞回来,只不过他考虑得周详一些,但似乎在赵言钰看来,他只是在担心自己的前程……
“我去给你准备一下。”他最后只能这么说道。
当天,赵言钰就带着一车药材出发去土沟城,随行的还有海叔和其他三个属下。
在赵言钰出发的第二天,宁朝云这边才收到东胡人的消息,确定齐莞就在他们那里,如果想要换回齐莞,必须以两车药材和两座城池作为交换条件。
“两座城池?”徐锦阳惊叫了一声,“那个塔桑是不是疯了。”
宁朝云脸色沉重地摇头,“他不是疯,他是在试探小赵夫人在小赵大人心目中的位置。”
徐锦阳不以为然地问,“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