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瞧着先生的神情,不敢隐瞒,“太太到现在还没回来。”
末了,补充一句,太太的手机关机。
周婶在一旁跟着点头,忧心得眉眼垂塌着留。
那浑身冰冷的男人,修长手指按住眉心,高大身躯行至客厅中央,第一反应是着急,家里的孩子丢了的那种反应藩。
今天周末,她不上课,下午接到王姐电话,说她约了她那个朋友出去玩,贪玩到现在忘了回家?
他车钥匙都没放下,水也不喝一口,转身就要出去。
“先生,”王姐瞧他紧锁眉宇脸色也不好,实在疲倦得厉害,就说:“咱们再等等,你坐下歇歇,太太乖,懂事的,指不定在回来的路上,手机可能没电了。”
萧雪政摇头,“不放心。”
那么小一点人儿,脑袋又不好使,大晚上了。
走到玄关处,换鞋时拧着眉头道:“让吴叔把她那个朋友的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八点四十五分。
白色卡宴停在一栋灰旧的小区。
车里的男人眉眼沉沉地抽钥匙下车,长腿在黑暗中坑洼不平的小区地面迈得很快。
他微扬下颌打量了一眼这起码十几年前的建筑,楼道的感应灯第一盏就是不亮的。
萧雪政立刻想到,她晚上回家,如果她的朋友不送,她一个人就得经过这样黑暗的地方。
上楼的脚步加快。
五楼,灰暗生锈的防盗门前,西装革履笔挺伫立的男人敲门。
门很快开了。
江州站在昏暗光线的客厅里,二十四岁大男生注视这道挺拔卓然的成熟男性身影,眼睛看到的都是矜贵不凡,江州陌生又拘谨:“请问找谁?”
这人点烟,神情不好,但语气绅士:“我太太,施润。”
江州停顿一秒,友好一笑,“萧先生,小润刚走。”
那眉眼沉铸的男人越过这个男孩往一眼可扫视的窄小客厅晃了一眼,淡淡颔首,转身下楼。
江州立刻关门,拿手机走到卧室里才讲话:“菜儿,小润老公找过来了,你们到底在哪里?!”
萧雪政下楼回到车里,卡宴沿途返回,他一边注意马路两边,一边给别墅座机打电话,太太回去了立刻通知他。
但是等到九点一刻,王姐也没给他来电话。
萧雪政拧起眉宇,手机里她那个朋友的电话快打烂,一直没人接,他开始着急。
九点半,他开车去了a大,这学期没准她住宿舍,留了床位,他联系校领导确认过,不在宿舍。
从a大出来,他站在路灯下抽烟,一根接一根,习惯掌控她,习惯每天下班回家她黏过来,今天这样的情况是
头一回,他很不习惯,很焦躁,又急又气。
拿起手机,联系警局熟人。
……**……
同一时间,江州坐郑天涯的车,两人在酒吧里找到那两个女孩。
郑天涯腿还没怎么好,但立刻过去要抱菜菜怀里睡着的人。
菜菜阻止,眼神询问江州怎么天涯也来了?
江州挠头,“他有车啊,快点。”
酒吧外,菜菜费尽口舌,江州也拦着,郑天涯行动不便,眉眼阴郁地看着菜菜扶着那醉了的女孩上车。
计程车离开,郑天涯低头盯着路面,“我不愿意她这样,我现在是外人,但如果她跟着那个男人还出现今天这样独自喝醉的情况甚至更严重的情况,江州,我什么也不会顾忌了,家仇不报了,活着一天,我带她离开。”
……**……
萧雪政十一点接到别墅座机电话,王姐电话里说,太太被朋友安全送回家中。
他从警局办公室的椅子里站起身,动作幅度大得旁边的警员都看过来。
烟灰缸里是一缸的烟头,朋友把他送到警局外面,取笑他,小题大做,瞧着他神情询问:“这样的精神状态开车没问题?”
那
西装沾了浓烈烟味的男人,迅速驱车离开。
十一点三十五分,女佣开的别墅大门,敞开的门刮过一阵有烟味的疾风。
那身高腿长的男人鞋也没换,径直走到客厅,客厅沙发上,蜷缩着他找了一晚上的人,摇头晃脑,两腿晃啊晃,神志不清醒地跟王姐周婶不知道嘟囔什么,脆脆地叫着。
萧雪政远远盯着她,神情冰冷地走过去,男人大手不控制力度,双虎口掐住女孩细软的咯吱窝,把她提溜起来,直把人拎得脚离开了地面,那一身的酒气让他发了脾气,甩手把她扔回沙发!
“先生!”王姐大叫。
周婶立刻去看太太,太太醉的,摔痛了可能也不知道,哭着哇地一声要吐。
萧雪政转过身,一秒内又转回去,神情可怕至极,但终究是拎着他的人去了洗手间。
施润吐得天昏地暗,胃里好难受,身体好痛苦,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但迷蒙的,背上总有一只大手轻轻拍着。
她知道有人在照顾她,这个人讨厌她,把她拎来甩去的力度很大,但又在她难受哭的时候默不作声刮一下她的眼泪。
折腾到将近一点,喝了醒酒汤,施润的甚至清醒了点。
有意识的时候睁开眼睛,瞧见自己正被那脸色极差的男人从浴缸里抱出来,浑身光着湿漉漉的,有双非常漂亮的男人手拿着浴巾给她擦头发,擦完头发又擦身体,最后那双有温度有力度的手臂,将她抱起来。
身体悬空,在他怀里搁着,晃动间,她被放到床上。
头顶是他放大的坚毅下颌,有性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