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当夜便让太后进了清祥殿,太后出去之时,皇后身边大姑姑嫣桃捧着毒酒白绫跟随其后。
空无一人的湘殿,死一般的寂静。
嫣桃将毒酒白绫放在太后眼前,说道:“皇后娘娘旨意,庶人阮氏,不得抗旨!”
她话音刚落,便觉身后一阵冷气袭过,瞬间,极为快速的甩出一柄软剑,与来人一斗。
此人一身黑衣,蒙着面纱,武功颇高。
嫣桃渐渐落了下风,躲闪之时,一脚踢向地上白绫,随手甩向太后,将其扯了过来。
太后连连挣扎。
那黑衣人,一剑刺向那白绫,嫣桃反手一剑刺向他的要害。
黑衣人快速一躲,仍被嫣桃刺伤。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缕吃惊,嫣桃武功不会如此之高。
猛地,从湘殿外又进来两道身影,三人一并,将黑衣人擒住。
阮卉月满面惊慌,挣脱白绫,向密室跑去,进了密室,哪怕饿死,她也可多活数日。
如今儿子被擒,也不必怕人知晓湘殿密室之事。
阮卉月看不懂招式,一心只以为儿子一直以来的武功,比这顾清淼故意让来对付儿子的婢女,大该就是落着下风,一时错认了这被擒住的黑衣人就是她儿子沐云伊。
且她怎也想不到,还会另一人让人故意前来,引她上当错认。
嫣桃将擒着的黑衣人交予穆绵,与杜渊非一同奔向密室。
阮卉月冲进密室,落了门,下了玉阶,一瞧里面的人,整个人一下子面如死灰。
身后,一声悠悠的笑声响起了起来。
她惊骇的回过头,险些从玉阶摔下去。
嫣桃抬手,从脸上撕下了易容,赫然竟是顾清淼绝美的容颜。
“顾清淼!”阮卉月尖叫一声,“你怎么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清淼笑了笑,道:“我当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她目光向那边眼神深邃的男人看去,“好久不见。”
沐云伊唇边浮起一抹冷森的笑,“顾清淼,你不但城府深沉,没想到竟还有这等奇高的武功。”
眼前密室落锁,她竟能一剑劈开,这内力,该是多么深厚!
他眯着一双冷锐阴险的双眸。
清淼从玉阶走了下来,“沐云伊,你害了沐晓婌和李成,今日,也该让我们报仇了。”
沐云伊讥讽的轻笑了一声,“他二人并不是我所害,乃是我身边一位神秘的黑衣人。”
“我早知你身边有位神秘的黑衣人,但你,也必须为此事付出代价。”
沐云伊问道:“你可想知那位神秘的黑衣人是谁?”
清淼好笑一问:“你自己心里也不清楚,何必装模作样呢!沐云伊,别小看我。”
沐云伊冷冷的脸色凝着她,目光转而又看向她身边一身冷漠戾气的男人。
“十皇叔。”
杜渊非冷漠的睨了他一眼,目光注视向那边的阮卉月,手中的剑,寒光凛凛。
阮卉月对着杜渊非说道:“桐太妃之死,是她咎由自取,哀家不过是为了替云辰的母妃报仇!”
清淼猛地一怔,瞧向突然多嘴的阮卉月,再一瞧杜渊非的神色,和他青筋突起的手背。
怨自己一时只顾应对沐云伊,这可怎么办?
“皇上母妃之死,不过是你当年毒害江太皇太后,而赖在皇上母妃的身上。”杜渊非字字珠玑。
阮卉月好笑道:“那毒,乃是桐太妃命婢女所下,哀家与雅妃情同姐妹,定是要替她报仇的。桐太妃为人最是狠毒,安和帝尚为太子之时,她为了能让你有机会为帝,命刺客去害和亲而来的栩国公主,后屡屡害安和帝和哀家,哀家自是不会放过她!”
杜渊非面
色狰狞的听着,戾气蔓延,“我母妃断不会如此!”
沐云伊冷嘲了一声,“你可知,那栩国公主是谁?”
清淼眼神一凛,一剑甩了出去,杜渊非瞬间打偏她的剑,问沐云伊道:“那栩国公主是谁?”
沐云伊哼笑道:“那栩国公主,乃是顾清淼的亲生母亲。”
杜渊非轰的一下怔在那里。
他母妃竟是害了云辰的母妃,和他这知己的母亲吗?
他难以置信的注视着清淼。
清淼握住他的手臂,说道:“杜渊非,我和云辰以为,这和你并无干系。”
杜渊非冷冷笑了起来,极力镇定道:“待为婌儿处置了他,再说。”
说罢,他冷锐着眉,剑尖指向了沐云伊。
沐云伊沉着眼睑,“十皇叔,婌儿也算是我妹妹,我不会害她,你莫不是也想如你母妃一般。”
杜渊非冷锐说道:“皇上既下旨,本王自该奉旨。”
沐云伊武功并不高,很快,连带着阮卉月,几人从密室走了出去。
然,那黑衣刺客不见人影,穆绵受伤倒在地上。
清淼大步冲了过去,见穆绵伤势并不严重,这才放心,着人将人带到清祥殿。
阮卉月被清淼留在湘殿,置之不理,沐云伊被暗卫悄无声息的带走。
旭日一早,众臣皆知,皇后娘娘不知怎的,竟然去了湘殿和太后道歉。
众臣讶然,传闻昨夜太后不是被皇后赐死了吗?
然,当皇后娘娘从湘殿出来,下了旨意,说毒害皇子这事实是误会,且说昨夜赐太后毒酒白绫分明是别人瞎说的,还说太后已是宽宏大量的原谅了她。
众臣听闻后,嘴角直抽风,呵呵,呵呵。
便这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