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梦芫使劲儿伸着脖子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费力说道:“姐,好像有人在吵架。”
清淼道:“去瞧瞧外面吵什么?”
宋梦芫以为清淼这话是对她说的,立刻挑开车帘,高兴的跳下了马车。
清淼一惊,连忙跟着从车里走了出去,无可奈何的道:“我这话,她从哪里觉得会是对她说的。”
楚莜之在一边笑着,“师姐,阮芯儿倒是活泼天真了不少。呙”
清淼嗯了一声,从马车走了下去,目光紧随着前面明明穿了一身男装,偏偏呢,让人瞥一眼就知道是女子的,她妹妹。
等她进了人群,眼神忍不住凛冽了数分醣。
有人竟然敢对她妹妹语出不逊。
“好漂亮的小美人,走,大爷带你喝酒去。”
一虎背熊腰的大汉牵着她妹妹的手。
清淼瞧这人眼熟。
虎背熊腰的大汉旁边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笑的一脸阴险又势利眼儿的模样。
“大哥,峰城里的美人真是不少,来一次,遇见一次。”
清淼偏了下目光,这才发现,那书生手中也拽着一女子的手腕。
这女子身着华服,该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不远,不少家丁躺在地上哀叫,这必定是武功太差,被这两人打的。
清淼这打量和深思转的极快,也便是,刚进了人群,便一把扇子带着强劲的内力打了过去。
那虎背熊腰的大汉,顿时觉得自己这只手的骨头,骨折了!
他大叫了一声,目光恶狠狠的看了过去。
宋梦芫趁着他转过头的功夫,狠踢了他一脚,,又用两只手指戳向他的眼睛。
书生模样的男子手中石子猛地向她打去,清淼一个转身,腾空到了宋梦芫面前,尖细的银针,将石头变成了串,刷的一下,打到了书生的身上。
书生眼中闪过惊骇,错愕的看着身上带着石头的银针。
这人若想取他小命,方才内力再一深,这银针必不会被这几个石子困住,定是会……
虎背熊腰的大汉,目光错愕的看着面前的人,连连惊愕的道:“是你,你这女人竟然会武功!”
清淼疑惑的在心里嗯了一声,又打量了一下这两人,有几分熟悉,虽是记不住人的模样,她倒是记得事,这两人,许是之前在沁百香见过,被云辰一掌打出的那二人。
他摇着折扇,目光倨傲的说道:“好不知死活,竟还扬言本公子是女人!”
她一脚踹了过去,那本就生不如死的大汉,连忙向后退去。
清淼一扇子打在他的肩上。
那大汉跪地,爬不起来。
这肩竟也是骨折了。
书生模样的男子连连后退,这人当真是武功奇高,他二人若不尽快离开,难留小命。
遂,他扶着地上的大汉,落荒而逃。
宋梦芫一脸赞叹的看着她姐,曾经连跆拳道都懒得学的她姐,现在,竟然这般厉害。
武功武功,她也一定要学。
她满身的细胞都在兴奋的嚷着学武功时,一道娇滴滴的女子身影前来感谢她姐这白马王子的救命之恩。
她姐傲娇的说道:“在下只不过是保护爱妻罢了,谁稀罕管你。”
说罢,她姐一拽诧异的她,大步离开。
宋梦芫五体投地,她姐这甩人的话,好好笑。
这女子,多心酸呐!
几人上了马车,一路又行了几步,便到了一落浅坊。
宋梦芫嘴角抽着,说道:“咱们离方才的路口不过十分钟不到,为何,非得坐着马车过来?”
清淼懒洋洋的道:“马车终归也是要过来的,何必让它空着行过来。”
宋梦芫:“……”
三人从马车下来,刚想迈进一落浅坊。
然。
就因着这一落浅坊离着方才的地方甚近,结果,那娇滴滴的女子,竟一鼓作气带着家丁冲了过来。
这是想气吗?!
她瞪圆了眼睛瞧着。
清淼仿佛没瞧见那些人一般,径直拉着她进了一落浅坊,上了二楼,走进了一极为隐蔽的房间。
她站在房间门口,还能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
清淼敲了下门,直接走了进去。
榻上,春五正躺着,清淼近前瞧了瞧,虽伤的重,好在莜之这个神医救得好。
瞧完后,她才转过头,对着薛听儿一人道:“过来。”
薛听儿嗯了一声,跟着她走了出去。
宋梦芫站在楚莜之身边问,“师父,我姐想和薛听儿说什么?还背着我们?”
楚莜之道:“该是你姐夏阁中的大事。”
“夏阁?
什么夏阁?”她问。
楚莜之惊了一下,心想着,怎么对阮芯儿说这些。
雪雪及时不动声色的解围,走了过来,比划着道:“夫君,听儿方才说,你手中有两幅画像,要给我看。”
楚莜之恍然,说道:“这数月一直念着照顾你和孩子,怎忘得一干二净。”
他连忙转身走了出去。
雪雪脸色一冷的睨了阮芯儿一眼,转身坐回榻边。
宋梦芫莫名其妙,这人怎么这副脸色对她?
宋梦芫没见过黎雪雪,不曾了解她的脾气,一瞧她当她是空气,倒也没开口,一直老实的坐在一边,极为无聊的等着,怎么师父和姐都不回来?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越坐着越坐不住,起身,去打开了门。
黎雪雪睨了她一眼,蹙了下眉,起身过去拽她。
宋梦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