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渊非道:“她在长孙大夫那。”
娜珠哼道:“长孙大夫就是个草包,明明是谷神医的徒弟,竟然还解不了毒。”
杜渊非冷漠着脸色,淡漠着目光,随手从她面前拿了一瓶子酒,说道:“长孙大夫毕竟年轻,若是楚神医在这里,兴许还能解毒,然,云风王朝离得实在是甚远。”
“那怎办?就只能指着这个草包?”娜珠难受至极。
杜渊非目光注视着她,问道:“你可会医术?”
娜珠有几分醉的瞧他,苦笑道:“我哪会,医术那么繁琐的东西,失忆前,我可能也学不会。”
她叹着气,愁肠百转。
杜渊非看着她道:“未必,也许你会医术呢?”
娜珠颇愣。
杜渊非将她拽了起来。
“王爷,我可不会什么医术,我若是会,还能看着羟木还在那中毒?”
“会不会,先瞧瞧,你现在失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
“你这是强人所难,赶鸭子上架,就算死马当活马医,也得靠长孙大夫。”
“长孙大夫若解不了毒,没这本事,瞧瞧别的,大概还能学以致用。”
娜珠连忙问道:“瞧什么?”
杜渊非回她:“瞧你这张脸。”
娜珠莫名其妙,她脸,有什么好瞧的?
径直一路拉拉扯扯的去了长孙大夫那里。
长孙大夫对着生拉硬拽的两人颇为诧异,这么晚,他们二人过来干嘛?
“长孙大夫,你瞧瞧她的脸。”
长孙大夫一愣,目光向面前那张绝美的脸看去。
“这张脸并没有易了容,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容貌?”杜渊非问。
娜珠吃惊说道:“改变容貌?”
杜渊非接道:“她这张容貌一直是悄无声息的变化,我见她这几次,发现的很明显。”
娜珠酒气熏天的说道:“你喝多了吧,眼神不好,我这张脸天天看,根本就没变化。”
“就因为你天天看,习以为常,自然看不出来。”
“不可能!”
长孙大夫在一边瞧了片刻,说道:“有药可以改变容貌,药效一过,或药效快过,容貌会向本来容貌还原。”
娜珠道:“既然你们觉得我这容貌是因为药效快过,那么,就拿回解药给我吃下去,我看看,我本来容貌到底是什么!”
她根本不相信这荒诞的话,她是被夫君害到这里的,都已经重伤的半死不活了,还需要给她改变什么容貌?
还有,她若是改变了容貌,东方大哥怎么会一眼认出她?除非给她改变容貌的就是东方大哥。
娜珠对着长孙大夫道:“我不在乎之前容貌什么的,我现在,只想让羟木解毒。”
她转身,要离开。
杜渊非拦住她,道:“若我瞧清了你本来的容貌,也许会解了羟木的毒。”
娜珠呵笑一声,“王爷,就算瞧清了我本来的容貌,我也解不
开羟木的毒,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记忆,你别逼着我做我根本不能做到的事。王爷,我不是什么会医术的顾清淼,我叫娜珠。”
她说罢,醉醺醺的离开。
长孙大夫说道:“王爷,娜珠姑娘的容貌确实与我第一次见她天壤之别,只不过如她所言,这药效一过,记忆也不会跟着回来。”
杜渊非淡漠问道:“难道那药效并不会让人失忆?若如此,她是如何失忆的?”
长孙大夫道:“也许是受了重伤,也许,还有什么药的药效还远远没有过去。”
杜渊非眼色沉着。
那么,也就是说,有人不但管了她这个容貌,还以备后患,换了一样管着她记忆的药。
两样药效时间不同,那么,这应该是另有什么目的。
让他们发现她,而,让她不认得他们吗?
杜渊非很不安。
……
二更的锣声在云风王朝的皇宫内响起。
皇后的湛凤殿,烛光映着琉璃,折射着晶亮的光芒。
铺着金色地面的大殿左右,摆着数道用价值千金的琉璃做的桂树。
桂树颇高,已过了女子的身高。
窈窕的女人身着端庄的锦袍长裙,拖曳的裙摆,长的让人惊叹。
她纤细的手指扶着桂树,唇莞尔一笑。
蓦然,柔声说道:“将这些琉璃都送到冷宫里去。”
身侧垂首的太监婢女,立刻着人将满室的琉璃桂树送走。
沐云辰处理完朝政,进了湛凤殿,错愕的发现满殿竟是空了。
前几日他们回来后,淼儿怒气难消的和他分居,独自搬到了皇后住的湛凤殿。
后来,她说喜欢琉璃,还喜欢月亮里的桂树。
为讨她原谅,他便让人用琉璃制出了数棵价值连城的桂树,没想到,今天竟然不见了?
凤椅上的女人,有几分妖娆的用双眸注视着他,声音有几分冷漠,“皇上,你瞧什么?桂树吗?与其放在这里,不如先放在冷宫,过不了多久,臣妾就得去冷宫小住。”
沐云辰无奈,淡笑了声道:“淼儿,要不我还跪搓衣板?”
凤椅上的女人,眼中闪过惊讶,面前身着龙袍的男人,竟然含笑说,跪搓衣板?
她有几分的呆。
正呆着,沐云辰已经大步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深情的道:“淼儿,咱们夫妻,能不能不分居?”
那双温润如玉的目光,魅惑的看着她。
“皇上,臣妾住在湛凤殿很开心,不想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