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交代完炮团团长之后,又走出营帐,仰头看了一眼仍旧灰蒙蒙的的天空,可惜天公不作美,要不然,倒是可以利用此次机会好好的练练兵,看来,必须尽快将五年计划制定出来了。
就在林建暗自感慨的同时,第一步兵团,第二部兵团已然抵达了预定地点,正在修建工事,炮团也在第四步兵团的配合下,在离步兵阵地不足五十米的一处空地建立了炮兵阵地,只等步兵阵地修建完毕,便可发动经过,而炮团战士们趁这段空闲,开始校准方圆,确定轰炸目标。
与此同时,城内清军同样变得忙碌起来,他们可不会认为,革命军此举只是为了吓唬他们,开玩笑,这么恶劣的天气,与其做这些无用功,还不如呆在兵营,围在一起取暖来得舒服实在,显然,接下来,他们将会迎来革命军猛烈的进攻。
“快快快,这边还需要再来一百根这么粗的树木,将那些废料装进袋子里,同样可以做掩体。”
“你们几个别偷懒,还不快干活”
“这里要加固,敌人的装备全都是大口径的加农炮,咱们的没有重武器,不加固怎么行,快,快,快”
“这里有人晕倒了,快拿水来。”
“混蛋,快干活,不想活命了吗?”
廊坊城墙上,一名清军将领在几名亲兵的陪同下走在已经化为防守工事的城墙之上,视察防御阵地的进程。
周围尽是噪杂、喧哗的吵闹声,这名将领现在的状态极其不好,不但神态有些萎靡的感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类似斗败公鸡的挫败感,只见他一身残破的铠甲,有几处上面的铁片甚至都已经脱落,尤其是他那原本年轻且英俊的面庞上多出了几处青紫伤痕,整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狼狈,他便是从保定逃出来的少数几名清军将领之一,难怪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勇气面对城外的革命大军。
“这里的负责是是谁?”
转了几处之后,这名清军将领眉头微皱,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一句。
“回将军,是标下负责的。”
听见他的召唤,旁边一名看上去年龄最多不过三十的清军将领跑了过来,微微躬身,舔着脸等着他的吩咐。
可能是因为这名将领身上的战甲明显不整,披风头盔也没有戴上,看上去给人一种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感觉,他脸上微微有些不悦:“李参将,这一片地区是由你负责督导是吧?为什麽城防进度要比其它几块慢了不少?”
这名清军将领放眼望去,神机营设计的土木堡垒还未完成一半,拦木只建了几个竟然还有十几个士兵坐在一旁火堆处休息,若不是当他们过来的时候发现这李管带亲自带队抗运土袋呢,他都要以为这人是不是在偷懒了。
“回将军,我军新败士气低昂,干起活来自然要慢上许多。标下这一部多是京师乡邻子弟,不忍像其他处一样鞭子相加,加上保定一战的失利,咱们撤得匆忙,好些军粮都丢下了,弟兄们如今是空腹上阵,可以说是饥寒交迫。加上标下这里背向保定,主要负责牵制入城叛军,阻拦他们的步伐,战斗都还未打响,叛军想来到此处,并非易事。属下便自作主张,让他们修缓一些,还请将军怜惜弟兄们辛苦,勿要见怪!”
这名清军小头目没看出来倒是个爱护士兵的将官,不过可惜,他面前之人乃是保定新败的清军将领之一,正愁没地撒火,他自己确实撞了进来。
只见南明清军将领面色铁青,怒道:“此时我绿营军军正处于危急存亡之时,岂可有此等之私心。李参将,我命你立刻督促你手下的士兵加紧修筑防势,昨夜便有探子回报,叛军已经抵达廊坊西面不足二十里处了。廊坊此刻情况不明,我们不能心存侥幸,你看其他营的弟兄们不都是如此吗?岂可只有你一处偷懒,快去督促士兵加快速度”
“可是”
那李参将明显还要说些什么,不过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张铁青面庞上强忍住的怒火,嘴角一阵蠕动,最后无力的点了点头,“是将军,标下这就去督促弟兄们加快修建!”
旋即转身招呼士兵加快防势建设。
那名清军将领转身带着亲兵们前往其他地区参观,心中却是默默叹气,一场大败仗,如今随他和钮钴禄氏一路溃逃到廊坊的清军人数已不足三千了,甚至就在刚刚还有手下亲兵跟他反应军中陆续出现了不少的逃兵,而且他们还抓到了几个。
“人心散了,兵也不好带了,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清不成?”
无奈的心中悲痛,绿营军在清军当中的声望,都是他们这些人一战一战累积而来,还有僧格林沁付出了巨大心力打造神机营和钮钴禄氏的骁骑营,如今随着保定城的陷落,绿营军余部顿时陷入慌乱之中,保定城可以说不是被革命军攻陷的,正相反,若不是他们自己先乱了阵脚,接着又有不少逃兵出现,哪里会那么容易就被林建的革命军攻陷了。
摇了摇头,强忍住内心的悲痛,这名清军将领强打起精神,重新带着手下的几个亲兵,往其他防区赶去了督查去了。
“停,传令兵,立即前往指挥部报告元帅,我步兵阵地一修筑完成。”
廊坊城东面靠西距离廊坊城大约还有七八百米距离的一处高地,革命军的步兵阵地变坐落在这里。
“是,团长。”
“报.报告元帅,我步兵阵地已修筑完毕,炮团已准备好,请元帅指示。”
“嗯,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