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到生辰的时候,眉头轻挑,满意的点头。
“凌玉珑?倒是个好名字,她现下人在何处?”
“主子离开之后,她就自己跑去了柳府门外站着,淋了半个时辰的暴雨,之后昏了过去,被柳府的人看见,然后带进了府。”
“下去吧。”
屏退了二人之后,少年看着外面的大雨怔怔出神,脑海里回放的一直是那丫头灵秀的眸子,冰冷的话语,还有那极力隐藏着的,针对他的满腔恨意。
他箫文博是平阳王世子,与林家从未有过瓜葛,怎得那丫头如此恨他?
实在是无法理解啊……
次日,柳沐砚去了平阳城最大的客栈——凤阳客栈。
询问了一声,就直接上了顶楼的天字房。
程晓渡此刻在帮江月儿梳头,门外忽然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程晓渡一愣,早饭早已经用过了,梳洗的水也送上来了,敲门之后也没见客栈伙计的声音传来……
勾唇一笑,程晓渡想,看来还不是客栈的人。
“进来吧。”程晓渡淡淡的道,然后继续给江月儿梳头。
柳沐砚有些忐忑,不知道有没有找错人,听到里面的声音,大着胆子推开了门。
程晓渡拿了一只白玉簪给江月儿束发,回头看了一眼来人,不由蹙眉。
“你是谁?”
柳沐砚给程晓渡施礼,道:“不知公子可是程晓渡程公子?”…
程晓渡扬眉,勾唇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我昨日刚到平阳城,没想到就有人来找我,奇了怪了,不知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消息的?”
程晓渡虽然在笑,却透着一股子寒意。
他虽然没有刻意掩藏自己的行踪,但是他专挑小路走了那么些日子,不应该被人这么快掌握行踪才对。
柳沐砚当然听出了程晓渡话语里掩藏的冷意,不由心肝儿一抖,讪笑道:“回公子的话,老夫柳沐砚,是平阳城的名士,因有个亲戚在烟雨楼,才得知程公子的行踪,但是我并非有意冒犯,而是有事相求。”
“柳先生,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什么你有事相求,本公子就得帮你呢?”程晓渡不冷不热的道。
在他掌管的烟雨楼里,居然还沾亲带故的,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程公子,昨夜老夫救了一个小姑娘,她言称要为母报仇,我看她可怜,不想她找死,后来才得知,她也许是京城凌家的人,虽然不知她与京城凌家是什么关系,但也想请程公子帮帮她。”
“报仇?”江月儿本不想插嘴,但是听到报仇两个字,不由起了一丝兴趣。
见江月儿插嘴,柳沐砚松了口气,不敢多看江月儿,他道:“是的,她是从平阳城林家跑出来的。”接着,柳沐砚把凌玉珑跟他说的都告诉了江月儿,没有丝毫隐瞒。
江月儿眸光闪了闪:“说着这么条理清晰,你说的真是一个长在内宅,才六七岁的女孩子?柳老先生,你不是在跟我说笑吧?”顿了顿,见柳沐砚脸上腾起急色,才接着道,“柳老先生,并非我不信你,而是这小姑娘的来历你真的清楚吗?或者因为她受了伤,她说什么,你就信了?”
柳沐砚听后,不由怔住。
江月儿说的这些他还真没想过,他只是想那小姑娘不想拖累他,应当不是坏孩子才对。
“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柳老先生,你可被白做了那东郭先生才是。”江月儿好心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