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风这个匪首一带头,其余的几名劫匪全都跟着喊了起来,虽然由于他们此时非常虚弱,所以喊声都不大,可是配上他们现在的状态,这样喊出来的话才更显得他们态度的诚恳、才更能够衬托出他们的冤枉。
当然,前提是他们确确实实是被冤枉的。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哪怕他们看起来再怎么可怜、看起来再怎么像冤枉的,都只不过是一种狡辩而已。而对于这伙劫匪,显然唐杰不会轻易被他们骗了。
冤枉,那怎么可能。虽然找不到这伙人杀人的关键证据,可是所有可以找到的证据无不是指向了这伙人,而且只要是正常人、根据正常的逻辑去推断,都可以断定这伙人就是杀人犯。现在大家缺少的并不是怀疑目标,而是怎么想办法撬开这伙人的嘴,让他们吐出杀人的过程。
虽然理论上这种推测也存在失误的可能,可是实际上只要不是刻意的污蔑,这种推断出现失误的可能性就不大。因为那种侦探当中曲折复杂的案件在现实当中很少遇见。
而且这件案子虽然现在所有人都认定这伙劫匪就是凶手,可是黄述德却并没有直接对他们进行定罪。一直到现在还在千方百计的找着证据。只有找到关键的证据并且这些证据还经得起推敲,黄述德才能够对这些人进行定罪。而如果找不到证据并且这些人也一直不招供,那么黄述德最后肯定也不会真的将他们定位成杀人犯,而会将他们当成简单的抢劫罪论处。
所以虽然黄述德使用刑讯逼供的手段有点不符合正义,可是这也只不过是非常之时的非常手段而已。如果这些人真的不是杀人犯,那就算黄述德使用逼供的手段也不能把假的变成真的,即便是他们屈打成招,可是他们招供的东西也禁不起推敲,到时候不说黄述德,就是唐杰都不会要求采纳那些证据。所以,如果这伙人真的不是杀人犯,那么他们顶多受一点苦,可是却也不会有真正的生命危险。
只不过,这伙人被冤枉的可能性确实不大。不说这五起杀人案,就是这伙劫匪一直说他们除了打劫唐杰那一次之外,从来没有过其他任何犯罪行为,这话都让唐杰听了之后直摇头。
这话唐杰要是信了那才是傻呢,他们的话听起来就是不可能,就凭那天晚上这伙劫匪打劫时候配合的娴熟以及表现出来的老练,那都不像是头一次打劫的人。而且更关键的是,那天晚上这伙劫匪可是相当的狠辣,多次想要置唐杰于死地,这样的人以前肯定杀过人。如果他们真的是第一次打劫的话,怎么可能会这么狠毒。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这伙劫匪都不像是被冤枉的,所以唐杰丝毫不受他们可怜样子的影响:“你们是不是冤枉的自己心里清楚,就凭你们那天晚上的狠辣,可一点都不像没见过血的人,所以就不要在我这里装可怜了。”
见唐杰一点都不相信他们的话,几个劫匪也是有点丧气的底下了头。而唐杰见状却是依旧有条不紊的按照自己的计划说道:“既然你们都还记得我,也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想必也都听说过我在外面的名声了。”
虽然不知道唐杰打的什么名堂,不过这些人却还是点了点头。有关唐杰的事迹他们确实是没少听说,而且也不得不承认,论声誉唐杰是现在鄱阳城内最响亮的一个。
“好,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看到几名劫匪都点头了之后,唐杰却是突然换上一副严峻的表情说道:“那我现在告诉你们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你们这些人当中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其余的八个人全都要死。”
“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真的没有杀人。”唐杰的话音一落,当即这些劫匪全都争前恐后的喊了起来。
只不过唐杰却是一点都不为所动,带着一点冷笑说道:“你们觉得现在再来谈论冤枉与否还重要吗?”朝着大牢外面的方向指了指,唐杰继续说道:“你们知道现在全鄱阳城有多少人在关注着这个案子吗?你们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认定了你们就是凶手吗?不用我说,想必当初县衙门口汇聚了几千人要求严惩你们的事情现在也都听说了吧?”
“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就因为你们一直没有招供,案件迟迟没有进展,现在全鄱阳可谓是群情激奋,不少的人都说黄知县私底下拿了你们的好处,想要偏袒你们,现在他们可是商量着要再一次汇聚到县衙门口请愿呢。”
“他们请愿要干嘛?”唐杰说道这里突然上前两步,近距离盯着九名劫匪说道:“请愿诛杀你们。”
“所以,你们觉得现在再来说你们冤枉与否重要吗?”唐杰带上严肃、冷酷的表情说道:“不诛杀了你们,群情激奋之下全鄱阳都要乱,黄知县和李知府他们更是一个都跑不了,都会被革职。甚至就连老子都会受到牵连,所以你们觉得到了这一步你们愿望与否重要吗?”
“不诛杀你们不足以平民愤,所以不管你们冤枉与否你们都要死。”唐杰的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听得九名劫匪更是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