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鬼帝,本身也是亡者,弄这些祭坛,自然也就有迹可循,从一开始,我就搞错了方向,去查什么祭坛,好好的线索不用,却钻了牛角尖。”丁凯大有深意的看向东方。
张芸急切的问道:“你找到办法了?”
“走吧,直接朝着九峰山走。”丁凯道。“地脉所走的方向,知道吧。”
张芸道:“地脉与灵脉相连,顺着灵脉走,这片区域都是九峰山所属,直接去九峰山就不会错。”
丁凯点点头道:“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那祭坛变化不定,现在可不一定是开启的时间,顺着灵脉走,极有可能错过,所以还是小心仔细点。”
张芸点点头,带着丁凯,朝九峰山驾云而去。
一路慢走,观察着地上情况,顺着灵脉所走的方向,慢慢前进。
“左边。”丁凯忽然开口,张芸立即按照指示前进。
这般绕来绕去,走了半月有余,九峰山已经近在眼前,而两人已经绕着九峰山半面转了一周。
这一日,二人总算来到九峰山下的山村旁,丁凯站在山丘上,远远的看着村子半晌,神色不断变化,最终似有所悟的抬起头,看向九峰山。
“你看出什么了?”张芸凑上前道。“前面就是九峰山了,不会还没发现吧?”
丁凯背负双手,望着天空白云道:“你不是想要找朱雨涵帮忙么,现在可以了。”
张芸防备的看着丁凯道:“你不会有什么打算吧。”
丁凯平静的看着天空道:“你们总是对我有所顾忌,这一点很正常,但你们总喜欢敌友不分,我希望你最好想清楚。时间不多了。”
张芸隐约听出丁凯话中隐藏的一点意思,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丁凯平静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懂的,我可以给你们机会,但不会无限度的放任下去,哪怕你跟我的关系不浅。”
张芸皱眉看着丁凯,隐约感觉丁凯此刻似乎改变了许多,没了当初那股随意淡然。
“你有问题。”张芸道。“这一路上我就觉得奇怪,自从我渡劫之后,你就开始在改变,起初还不怎么样,现在我可以确定你已经变了。”
丁凯轻笑一声,没有回答,朝着九峰山而去。
张芸打量着他的背影,跟在后面。
“九峰山,也有一千年没来过了,想不到这里都变了这么多。”望着九峰山,丁凯徒步前行,一副有感而发的模样。
九峰山虽然近在眼前,可望山跑死马,二人距离九峰山却还有上百里路。那山高不知多少里,在山下,只能看到山峰直插云霄,滚滚白云环聚下,九峰山犹如仙境。
“你说如果杀百人可救万人,你是选择杀了那百人还是不杀,让万人陪葬?”丁凯忽然回头说了一句,让张芸一愣。
犹豫片刻后,张芸道:“杀百人是错,不杀也是错,如果是我,就会找一个化解之法。”
丁凯嗤笑道:“没有选择,只有这两条。你怎么选?”
“杀了那百人救万人。”张芸说得极其平静,隐约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前方的村子里一片祥和宁静,二人正朝着村子而去。
丁凯微微点头道:“对啊,杀了百人,却可以救下万人,牺牲少数,拯救多数,这就是人性,少数服从多数,那百人何其无辜。”
张芸皱眉道:“丁凯,你到底在说什么?”
丁凯依旧自顾道:“曾经有一个人,为了拯救苍生,做出了跟你一般的选择,但是她没有成为英雄,反而成为了魔头,最后一群正道人士将其斩杀。”
张芸皱眉不语,看着丁凯,等待下文。
“她救下的人,全都认为她错了,要她死,他们认为她有罪,然后她就有罪该死。”丁凯闭上双眼,张开双手,宛若拥抱什么,走进村庄。“英雄和魔头,不是你认为你是就是对的,必须要多数人认为你是对的,才是对的。”
四周的村民看着二人进村,全都以古怪的眼神看过来,随着丁凯的话出口,一旁的张芸,隐约感觉四周众人的眼神都变了,隐约间,一股敌意出现,村子里的人纷纷走出来,仇视着二人。
张芸上前拉住丁凯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你觉得她是对的,他们错了,以怨报德。”丁凯低头看着身边的一个小孩,脸上的笑意越浓。“用他们的错来报复他们,让你也继续错下去,我只问你一句,值得吗?”
“打他们。”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所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头或者杂物就朝着二人砸过去。
丁凯没有半点防护手段,任由那石头砸在身上,也造不成半点影响,而张芸以法力护住自身,一切砸过来的东西,全都被挡在四周,不能近身。
“看来你认为值得,情之一字果然害人不浅。”丁凯说着继续朝村子另一头走去,似乎想要穿过村子。
只是四周的村民纷纷拿起武器,挡住去路,朝着二人打过来。
张芸不好伤及无辜,法力护持自身,也是小心翼翼,只是将众人的攻击化解,想要强行逼开众人,却无奈发现四周有些古怪,这些人竟然能无视她的法力阻挡,靠近身边。
“丁凯”张芸一声大喊,却发现丁凯已经被淹没到人群中,不知所踪。
四周村民围着张芸,男女老幼尽数拿着菜刀木棍等各类武器,朝着张芸身上招呼,而她的修为,自然是可以无视这些挠痒痒都算不上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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