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棺材周围,尸虫如涌如流,一堆堆聚起蠕动,黑臭无比,却是盘旋着不断升高,如果我和老钱此时不跳进这棺材,怕是要被这尸虫淹到小腿肚了。
刚想缓口气,突地和老钱晃动不止。两人忙忙导相互扶手,天啦,一劫未过,一劫又起,棺材竟像是被什么东西抬起一样,缓缓升高,晃动不止。天,是尸虫已然遍布,顶起了棺材。
黑沉沉的尸虫涌动如浪,棺材如孤舟,发出嘶响,这是要撕裂了这朽了的棺木呀。
而脚下却是感到一阵紧似一阵的撞击,哧哧声响得揪心。万千的尸虫在抵死地钻了这朽了的棺材板,咔嚓的响声,如钻骨刮缝般惊悚而无奈。
棺材在尸虫涌流下摇晃撞击相邻的棺材,发出轰轰的巨响,每一声,都似要散架一般。我和老钱紧紧的相互扶了,惊恐地看着四周,手电光处,崖壁湿滑一片,要想攀到崖壁上,断是不可能了。
老钱叹到,“妈地,阴间都走了几趟了,却是被这恶心玩意真要扩成鬼了,草,成鬼还得被它们吃干喝尽呀。”
我紧张地说:“老钱,别想这些没用的,看看有没有办法。”
我边说边用手电朝前朝旁到处乱照,有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的地方。
这一说,倒是提醒了老钱,老钱突地大叫:“李心,你看到没有,这些棺材都是一直排下去,我俩跳到棺材上,一直朝前奔,说不定有出口。”
我用了手电再一照,发现,所有的棺材确实是如我们所站的这口棺材一样,都是盖开飘动,而此时,尸虫已然漫到了棺材的半腰。
来不及细想了,如果死守这具棺材,结果只能是等着尸虫要么从底上钻进来,要么是漫进来,都是难逃一个死呀。
我和老钱相扶着走到棺材顶头,突地一跳,到了另一口棺材,果不出所料,和第一口一样,也是一具森森的白骨架子。顾不得了,嘴里只说得罪得罪借道借道。
老钱说什么时侯了还这些废话。见得第二口也和第一口一样,心下里有了一点底,和老钱依样画葫芦,从一口跳到另一口。而此时的尸虫浪潮在我们连番的跳动下,却是越涌越急,棺材抖个不停。
跳得三五口,就和老钱喘口气,然后又是拼命地跳过去,天啦,前面在手电光的照射下,还是黑沉沉一片,而尸虫涌动的潮流已然快棺口了,这要到什么时侯才是个头呀。
气喘不止,浑身酸痛,腥臭满身,却又不敢停下。
我和老钱全身尽是黑血,粘糊糊的一片,手电筒几乎滑得抓不稳,我双手抱了,老钱紧紧地抱了我,湿滑一片,死拉了我的衣襟,没命地朝前跳了过去。
突地眼前在手电光的映射下,有红光一闪,忙忙地照定看了去,原来前面隔得四五口棺材处,骇然一具红漆棺材,诡异地闪着红光,与所有的棺材不一样,宽大一些,但也是盖开棺浮。
老钱突地一声大叫:“李心,快快快,领导就在前面,快冲了去。”
妈地,老子为什么和老钱成了生死之交,就是因这家伙不管在什么时侯,都是他妈地乐观主义者,总不忘装逼卖*的。
我知道老钱这时侯急了时喊的意思,这棺材与别的棺材不一样成红色,当然是这一众棺材里最重要的,显然是个头,头的意思是第一,第一的话,意味着我们是不是要到头了呀。
老钱这一喊,倒是喊来了我俩的精神百倍,更是拼命地跳动,快喘成个无命鬼了吧,终于一下跳进了红棺。脚下却是陡地一硬,妈地,没有惯常的白骨铬人,也没有森森的白骨架,这棺内,却是空空如也,正自惊异间,却是听得身后还有脚下,轰隆隆地巨响声一片。
妈额,哪来的黑水呀。
从我们身后,还有棺材的底下,汩汩地冒出黑水来。
草你大爷的,这些尸虫,是拱钻穿了地下泉眼呀。
这下没救了,妈地,尸虫裹着黑水,急速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