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这不合时宜地想起这句话,这是真心话,这还是我做为路桥公司副总监仅余的一点尊严吧。
“我愿鬼阴刀能通灵成事,我愿好姐妹永不分离,待得机缘,万事做结。”我无法说出别的什么话,对一个想将自己整个托付于你的女子,当你无法给其确切的承诺之时,暗暗的努力,还有静待的机缘,或许是最好的解释还有安慰。
李艳轻轻地抬起头,脸上惨然一笑,合了月光,如泣如诉,我心碎一片,李艳是听懂了,她轻轻地起身,对了我说:“没事的,心心,万事自有机缘,还是向家里路口那句话,我会一直在你左右,看着你一路向前。”
泪水再也控制不了地哗然而出,这是一路来,我第一次将泪水交与月光,或者更准确地说交与这注定无法在一起的一个人,是的,输赢倒真的不重要,而面对面,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我之伤心,灵刀可懂。
姑娘们舞动带得月影纷然,这一地的精灵,要是没有这如此的戾气,如人世平和一样,该是多么美女妙的风景。
而却突地鬼阴刀轻震,我一惊,想来月影如柱,入得刀身,灵气贯通,刀亦人情。脑中一闪,忽在明白,月圆之约,就在明夜。
青山道长和青吟在红衣子和灵猫的倍同下,一起来到我身边,大家都是一片的沉默,看着如皎的月亮,竟似沉沉地压在心头。无影门那老掌主多计谋,这是我们大家都见过的,南蛮子和正灵门尊主这等会算计之人,最终都是被他给算计了,至今生死未知。要想和这老掌主过招,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青山道长沉声说:“鬼阴刀即成,但不能入得他手,倒要想个万全之策。”
青吟说:“本想莲阵能挡得一阵,但照目前的情况看,到时能不能挡,还真的没有把握。”
红衣子和灵猫先前吃过那老家伙的亏,知道他的厉害,此时再也不乱跳乱动了,只说:“那老家伙真的法力惊人,不知哪来的蛮力,我等奈何不得呀,是不是他背后有什和人支持他,不然,哪能刀伤不得他,阵也困不得他呀。”
老钱在一旁说:“唉,现在只盼着快快地完事呀,那南村的工程,想起来我心都碎了,妈地,怕真的要砸饭碗哦。”
看着手里的鬼阴刀,我沉思着,刀既以我灵血为引而成,我却是为何控不得此刀?想来其中定是有机关没有打通,与刀不能通贯,那刀如果像先前的鬼阳刀那般发起威来,伤得自家人,那倒如何是好。如果刀能通我灵性,既使是鬼阴刀入得那老掌主之手,我还是在法可控的,但目前,确实不知此刀习性,怕如鬼阳刀一般,又是祸事连连。
青山道长突地说:“先前三界之内,我等以正灵之力而破界出来,想来,此刀本戾气之物,如能乞得诸般正灵贯注,扶正祛戾,想来应是能成。”
青山道长一语出,我脑中亮光一闪,对呀,此刀本是扶摇当日的刀身,沾了过重的戾气,如能将正灵贯注,中和戾气,想来应是能控得此刀。
青山道长说事不宜迟,明日设坛乞灵。
第二日,正灵门前搭起正坛,青山道长盘于坛上。
我等护得坛身。
青山道长挥动引幡,嘴内念念有词:正灵开八方,诸路又相逢,乞灵相聚日,定是又重光。
引幡哗然作响,姑娘们催动莲阵助力滚动,我高举鬼阴刀于坛前,森森白光照得一片。
风乍起,树摇动,隐有声语。
姑娘们娇呵阵阵:是姐妹们回来了吗,一起相聚!
而红衣子和灵猫也是突起跳跃,大叫弟兄们快快相聚。
哗然声大作,引幡此时竟是舞成一片的白光,陡地白影翻动,青山道长大呵:既来都是客,助我正灵性,功劳记一番,他日定回馈。
我只觉手中一震,刀身突地发觉,团团白气竟是直入刀身,呜呜有声。
鬼阴刀突地通体变红,瞬间又是沉黑,再忽又转白,刀身嗖地发出亮光,通体莹白一片。
我执刀挥舞,嗖嗖有声,亮光闪过,周围树摇枝动。
青山道长从坛身上一跃而下,食指和中指并扰一下划过刀手,如铁石惊响,鬼阴刀一声鸣叫,刀身闪闪发光,热得烫手。
我再次挥动,刀锋带起团团热雾,轰然有声。
青山道长将引幡突地全盖在刀身上,大声呵道:有道之灵听了,引幡是正路,急急如律令!
哗地一声,引幡炸开,鬼阳刀鸣叫声急。
青山道长又目突鼓,大声对我说:“快快接语发令!”
我对着鬼阴刀大呵:且住了!
刀身竟是突地归寂。而青山道长引幡竟成丝丝缕缕,是法力散入刀身正灵之故。
大家收阵,青山道长说可算成了,但此番的成功,却是要正灵占尽上风之时,发令刀可通灵。
我说只要此刀能通灵听令,我就有法。
大家静待月圆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