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意外救下展宁,又见展宁这一身狼狈,也不难想象出她遭遇了什么样的事。 。心‘玉’公主神情复杂地了展宁好一阵,最终,她解了身上披风,有些嫌恶地丢到展宁身上,替展宁盖住衣衫不整的模样,却也与展宁道:“我可以送你去见你兄长,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借你确认些事情。”
展云翔与展臻、严恪一道,带了人火速赶完京兆府来人所说的西郊荒宅。
路上,展云翔刻意与展臻并马走了一阵,将严恪拉得稍远一些,才与展臻问道:“你妹妹的事,让汝阳王世子知晓,是不是不大好?一个姑娘家,让人掳走,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言出去,她也好,侯府的颜面也好,都不好……”
即便没了钱氏,展云翔仍然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父亲。
在他眼里,最担心的显然不是展宁的安危,而是靖宁侯府的颜面。
展臻与展宁不同,对展云翔的本质得没有那么透,也不够失望,这一下闻言,当即觉得刺耳至极。
“父亲言重,被人劫持,过错又不在阿宁,有什么不光彩?比起所谓的颜面的来,难道不是阿宁的安危更紧要吗?而且汝阳王世子人品贵重,他与我来,只是在朋友之谊,断不会做出损害阿宁的事!”
展云翔在儿子这碰了个软钉子,一时间噎得说不出话来,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冷了脸不再说话。
展臻心中不悦,又兼担忧展宁,猛地将马鞭一‘抽’,又催着马儿加紧赶了几分。
严恪落在两人身后,对两人的话听得并不太真切,可观两人神情,凭着那些断断续续落入耳的词语,也足够他猜出他们在说些什么。
展云翔这般想法,许多人家都有。严恪并不陌生,但不知为何,他想起展臻未回返燕京前,展宁在他面前显示出的那种坚韧,以及坚韧之外偶尔‘露’出的脆弱,心里像被一只手轻轻掐着,疼得并不算厉害,却连绵不间断,让人更加无法忽视。
以至于他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想要将展宁牢牢护在自己羽翼之下,再不让她经受这些坎坷艰难。
他希望见她在他面前卸下所有的坚硬外壳,也希望她能在他面前‘露’出他曾经见过的那种灿烂耀眼的笑容。
由心而生,由心而发,让她整个人如同染了一层柔光,灼灼生辉。
严恪与展臻都加快了赶路的速度,一行人疾驰而往,很快就赶到了西郊的荒宅。
京兆府的人比他们先到半步,见到来人,负责这桩案子的官员急忙迎了上来。
“见过世子,见过侯爷与展大人。”
“不必多礼。”严恪与展臻等人火速翻身下马,一面大步流星往荒宅里赶,一面着急问道:“宅子里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