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包括夏氏这一代的太子——夏韬。
这场事故当时看来也许单纯得很,可现在与夏奕倾覆整个夏氏的图谋结合起来,情况就显得微妙多了。很可能夏韬就是这场惊天阴谋的第一位牺牲者。
而那一年,夏炎8岁。
韩竟又慢慢地喝了一口玉米汁,打开孙维发给自己的那些资料,找到关于夏宫大火的部分。事情过了这么久,还能找到的多是一些当年留存下来的媒体报道,描述都比较笼统。
韩竟愿意相信夏炎对于自己的事情所说的都是实话。但却也并不是全部的实话。
最明显的问题在于,他的故事解释了他为什么不愿接受别人的恩惠,却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永远用最大的善意去对待和帮助别人。
如果他的世界如他所说那般荆棘密布,如果与他人的接触会给他带来难以名状的恐惧感,那么他这种对别人的善意,几乎就是在自虐。
是什么驱使着他走出自己一个人的硬壳,使他宁愿去承受无休止的恐惧?是什么使他成为现在的这个夏炎?
心理疾病不可能自愈。夏炎8岁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这些,夏炎一个字都没有提。
韩竟并不怪夏炎,毕竟这对夏炎来说是内心最阴暗的角落。夏炎愿意信任他,愿意把一部分的真实与他分享,已经让他感到受宠若惊了。
其余的事情,他可以自己去查。
韩竟慢慢翻看着资料的内容,在看到一个名字的时候,拿着手机的手突然抖了抖。
华夏集团2004新年会,到场女宾其中之一,名叫陈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顾宁教授在收养他之前就已经离异的前妻,顾宵的亲生母亲,也是这个名字。
那个女人在他初到顾家的几年还会来看望顾宵,后来某一年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这是巧合?还是……
韩竟把最后一点玉米汁一口喝完,给孙维发了最后一条短信,便把手机丢到一边,收拾好碗筷、洗过澡之后也钻进卧室里,回手锁了门。夏炎给他留了小台灯,正背对着门缩在毛毯里面玩手机。
韩竟深吸了口气——无论是崭新的大床,还是温暖的香槟色的床单,还是床上的人,都让他心情一片大好。
他慢慢地走过去坐在床上,觉得自己就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心脏噗咚噗咚乱跳着。然后,他在自己这边的毛毯下面,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盒子。
拿出来一看,竟是一条giioamani的十字纹牛皮腰带。
“昨天没来得及给你,”夏炎懒懒地小声说道,“生日快乐。”
韩竟回想了一遍昨天的情景,心里有些好笑:还确实是没得着空送礼物。
韩竟也在床上躺下来,俯身到夏炎身后,在他裸_露的肩膀上轻吻了一下。
“谢谢,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