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孝庄端献,康熙喝了药,药效渐渐发挥,头越来越沉,脚步有些不稳,李德全赶紧地扶着他,康熙冲着丰离道:“阿离,阿离!”
伸出手怎么也不肯放下,李德全急啊,“离格格,皇上唤你,你且看在皇上病重糊涂的份上,顺着皇上吧,待皇上病好了,清醒了,自不会如此为难离格格你!”
康熙满头的汗水,那样伸着手巴巴瞅着她的的样儿,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丰离一叹,跟个病人计较,掉份儿啊,有什么账,等他病好了再算也不迟!
总究还是走了过去,由着康熙拉着她的手,帮着李德全扶着康熙回床上躺下,康熙就那么拉着她的手,昏沉的脑袋,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却还是喃语道:“阿离,别走,别走!陪着我,陪着我!”
“好,我陪着你,你睡吧!”那生怕被人抛弃的样儿,丰离的心一软,便答应了,康熙这才放心的睡去,只是那捉着丰离的手,并没有因为熟睡而放松!
瞧着康熙睡着了,李德全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唤了李太医过来给康熙号脉,丰离待要抽开被康熙捉着的手,丫的,费了半天劲儿愣是抽不出来,反倒要把康熙惊醒了,李德全连忙道:“离格格,你别动,别动了,李太医,你就这么给皇上看看吧,再把皇上惊醒了,那更是不好!”
李正忍着看丰离的冲动,低着头给康熙号脉,丰离忍啊忍,除了忍,她能怎么办。丰离反省啊,要说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好好的日子被扯到这大清朝,天天受气,她招谁惹谁了!
“离格格,皇上安歇……臣告退了!”李正号脉无恙,便要告退,丰离脸色阴沉,点了点头,李正退下,李德全小心地觊了丰离的脸色,“离格格,奴才给你取些茶水来。”
“有劳了!”再是心烦,丰离也没有拿人撒气的意思,李德全也应声退下,吩咐外面的人给丰离备茶水去。总算是没人了,丰离再也忍不住拧了康熙的手臂,撒不得气,总要收点利息。
直至天黑,孝庄已经派人来问了好几回,康熙却没见醒的动静,不过,烧却是退下来了,李德全几个都大松了一口气,丰离让李德全叫来了余韵,往康熙的手背上扎了一针,手终于是解放了。
“主子,你的手腕怎么都紫了!”余韵一看丰离的两个手腕皆是一阵紫黑,一声惊呼。李德全甚是心虚地低下头,那都是他家主子干的啊!
“可带了药?”丰离揉了揉手腕,余韵连尽快从腰中拿出一支黄色的小瓶,“主子,我们到外面,奴婢给你上药吧!”
她很是不明白,丰离怎么会留在乾清宫,不过丰离多年威严,她并不敢多问。反倒是李德全一听丰离要出去,连忙拦着,“离格格,你答应了皇上要陪着皇上的,皇上若是醒来不见了你,奴才没法儿交代的!”
想到今儿个早上看到康熙那阴厉的眼神,李德全打了个冷颤。立刻巴住丰离,“离格格,你可怜可怜奴才,皇上如今喜怒无常,若你离开了,皇上一醒来,定然会办了奴才的!”
额,这会儿的李德全,哪里还有半点平日稳重,余韵呆了,再看她家主子,也明显惊得不轻。“我没走,我到外面擦点药行吧!”
“那成,离格格你请,你请!”李德全恭敬地送着。可丰离还没迈脚,康熙那透着冷气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阿离,你要去哪儿!”
李德全全身的冷汗直冒,他都不敢回头瞧康熙一眼。丰离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心态,淡淡地道:“出去擦擦药罢了!”
康熙的目光落在丰离手腕上的两道青痕,脸色更黑了,神情却突然变得十分痛苦,丰离一看他不对劲,上前一步地问道:“皇上怎么了?”
“头痛!”康熙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丰离看他不似作假,一个眼神给了李德全,李德全立刻去叫太医,丰离蹲下看着康熙,“李公公去叫太医了,你痛得厉害吗?”
康熙眉头紧皱地点点头,丰离照门口瞧了瞧,终究道:“我给你按按吧!”
立刻看到康熙的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点了头,丰离想反悔的,可一看康熙那痛苦的样儿,终究还是心软了。靠近康熙,在他注视下,纤细的长指按着他的太阳穴,试探了力道,“这样重吗?”康熙答了一句不重,丰离再加重了些,试按了几下,“这样会舒服些吗?”
“嗯!”入鼻都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带着些许花香,却又比花香要淡,只是闻着甚是舒服,这是阿离的味道,没有错的!那颗浮躁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头也没那么痛了。
“皇上!”李德全捉着太医急喘喘地跑了回来,一声呼唤,惹得康熙一记不悦的利目,李德全想哭啊。丰离就要退开,没想到李正太医却道:“离格格莫停,皇上即是头痛,瞧离格格的手法甚好,不妨为皇上继续按摩,臣给皇上看脉之后,再行下药为皇上止痛!”
康熙很满意啊,果然不愧是他的御用太医,果然深懂他的心思!
李正收到康熙赞赏的目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可跟李公公不同,哪能没眼色打搅了离格格亲近皇上啊!李德全回头瞧了李正一眼,他这是被嫌弃了,被嫌弃了!
丰离听着李正的话,拿不准是真是假,但面对康熙渴望的眼神,算了,按都按了,再多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呢!倒是余韵扫了一眼李正,有这么算计她家主子的吗?
李正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