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女人的经济条件并不怎么好,在对着一小盘油炸花生米,在喝一瓶二锅头……
看来都是天涯悲凄人!同病相怜。
王丽端着她的猪耳朵,拿着酒瓶,来到这个女人的桌上,将猪耳朵和鸡爪子推到这个女人面前,说:“吃吧,别在空肚子里灌这白酒了!……”
那女人抬眼望了王丽一眼,说:“谢谢!……”
王丽问:“大姐,今年芳龄几何?”
“芳龄?”女人摇头无奈地苦笑道,“四十一岁的老太婆了,还芳龄呢?嘿嘿,芳龄,芳龄……”
王丽笑道:“大姐不像个四十岁的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年纪。大姐,你真漂亮\性感!大姐,如何称呼?”
女人灌了一口酒,说:“杨柳。白杨树的杨,苦柳树的柳。丈夫死了。只有一个儿子。沙漠里的一棵孤独的白杨,一枝苦命的苦柳!”
王丽说:“大姐,心里不舒服?”
杨柳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大妹子,儿子毕业在家待业已经三年了,找工作没有着落。我又被公司炒了鱿鱼,娘儿俩都没有工作,靠在到处打短工养活自己。唉,活人难啊!这哪年哪月能找上工作?哪年哪月能买上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哪年哪月能娶上儿媳妇?……”
王丽同情地点头问:“大姐,你儿子是学啥的?”
杨柳说:“计算机。毕业已经三年了,找不上一个专业对口的单位。现在在市场卖菜……”
王丽点头又问:“大姐,你曾在哪里干什么工作?”
杨柳叹口气,说:“神州工贸公司的公关i了十七年。半年前被老总给炒了鱿鱼。”
王丽一惊,这不是我丈夫刘志的公司吗?这神州工贸公司的老总不是我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丈夫刘志吗?
王丽忙问:“大姐,炒你鱿鱼的老总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杨柳说:“刘志。大妹子,你认识他?”
王丽慌忙摇头说:“不认识!不认识!我是随便问问,这家伙咋这么心狠手辣?竟然对大姐这样困难的家庭下狠手?大姐,这个姓刘的家伙为什么要对你下这般狠手?”
杨柳摇头红着脸笑道:“不瞒大妹子,也是我一时二两酒下肚做错了事情。但是,他对我的处罚也太狠了!当时,他揍我一顿,我都不会记恨他的。但是,他却将我一脚踢出了公司大门,断了我的饭碗!”
王丽笑道:“大姐,你做错了啥事?”
看来这女人是白酒喝得有点高了。
杨柳警惕地看看前后左右再没有其它人,就将嘴巴贴到王丽耳朵边,低声说:“我多次求他给我儿子在我们公司安置个专业对口的工作,但他一直吞吞吐吐不作明确表态。我知道我的模样并不差,所以,那天他带我去参加一个生意酒会,在酒店歇息时,我装作酒醉,闯进他的卧房,拥抱住了他……嘿嘿,我拥抱住了他!……”
王丽慌了,忙问:“然后呢?他也抱住了你?你们两个就……就哪个……了?”
杨柳笑道:“如果我抱住了他,他也抱住了我……那么,我今天还能孤独的坐在这里干喝这二锅头吗?嘿嘿,这回,我肯定是神州工贸有限公司老总的小蜜了!那么,我的儿子肯定在神州工贸有限公司找上专业对口的理想工作了,我儿子就会成为神州有限公司不公开的太子了……”
王丽急慌地追问:“刘志他抱住了你没有?你这么性感妖艳,这么风姿绰约,难道被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用温暖的双臂和分丰乳sū_xiōng拥抱在怀里,他不动情?难道他是铁人?是没有人类情感的木石?难道他不是男人?”
杨柳长长的叹了口气,抓起王丽盘里的一只肥大的鸡爪子,放进嘴里,边嚼着,边说:“大妹子,你是清楚的。俗话说:公关公关,全靠糖衣炮弹。这糖衣炮弹是啥东西?千头万绪归根结底,还不是投其所爱好。那些把守各种关口的老爷太太们的爱好是什么呢?还不是金钱美女这两样东西?我们搞公关这一行的,除了送钞票之外,还不是靠着给客人们投怀送抱这一绝招在吃饭!十七年来,我用我的奶头炮弹不知替神州工贸有限公司轰开了多少铁关险隘,如今人老珠黄了,想不到被这个刚刚上任还不到一年的新老总给炒了鱿鱼!他娘的刘志,这是在搞过河拆桥啊!气死老娘了!气死老娘了!……”
此时,王丽已经听出些眉头了。忙将两盘菜往杨柳面前推,忙陪着笑,问:“大姐,你抱住了刘志,难道刘志没有抱住你?大姐,你这么性感漂亮,难道刘志对你没有动心?大姐,难道刘志没有和你……嘿嘿,哪个?……”
杨柳摇头叹气说:“大妹子,不瞒你说,我搞公关,用我的奶头炮弹,不知轰倒过多少商场政界的英雄豪杰,但是,唯有这个刘志,是我失败的起点!”
王丽继续追问:“刘志真的没有抱住你?没有?……”
“抱个屁直是一个冰块铁石冷血动物!”杨柳又捉起一个鸡爪子,使劲咬了一口,说,“他一把把我从他的身上推开。我不相信世上还有在我的奶头炮弹下伤不了的人,我又扑上去,却被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得我惊呆了:我的天,这个新的老总怎么不怕我的奶头炮弹?难道他不是男人?……”
“打得好!打得好!……”王丽高兴得心花怒放。拍起巴掌来。
杨柳惊疑地望着王丽欢快的样子,惊问:“大妹子,你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