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冉纾想起了她曾经拒绝多次的恐怖片,那个剧本她看过,特别的精彩,导演和搭档也都十分靠谱,可它偏偏就是关于深夜里的恐怖片,她拒绝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以及钟表嘀嗒的声音,有些事情越是害怕越是被迫想起。
简冉纾听见玄关处有细碎窸窣的声音,再仔细听听,确实不是她的错觉。
“嗒嗒——”
好像是轻微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靠近。
她回想起,在物业上来提醒时,大门似乎没有关闭。简冉纾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全身有些紧绷,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玄关处能看到有微弱的光亮,证明她的猜测没错。
现在的小偷都敢这么光明正大的上门行窃了。
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简冉纾蜷缩了一下手指,有点害怕的翻找电话薄想要给亲近的人求助。
手机主界面是她十几分钟前给顾衡之发的短信。
她问顾衡之今晚有没有空,自己在家里。原因她也没说。
顾衡之很快回了个电话,问她怎么了。简冉纾听得出他那边有点吵,像是在饭局,还有“顾副市,陈副省长”之类的背景音,她不是不通世故,知道有些饭局很重要,中州人讲究饭桌上谈生意,尤其在关系错综的政府。
简冉纾不想给他添麻烦,闷闷的说没什么事,就是一个人有点无聊。
不过这种时候,简冉纾赶紧拨打给了顾衡之。
只是电话还没拨打出去,玄关处的疑似小偷就走了过来,听声音很靠近,简冉纾感觉灭掉了手机屏幕的亮光,省得对方在一片漆黑中看到很显眼的光找到她的位置。
但是这么一来,简冉纾也无法判断对方的位置了。
在这短短几十秒里,简冉纾有点怀疑这个进来的小偷是不是熟人,因为在这么黑的情况下,如果是个陌生人,肯定会碰到公寓里的一些摆设。然而,这个人却没有,简冉纾试探性的问道:“二哥?”
她这句话刚刚说出来,就隐隐约约见这个人影朝声音的来源方向走了过来。
不是简封哲。
并且这个人影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很快走到简冉纾所在的沙发。
难不成不是小偷是流氓?
简冉纾屏住呼吸,握紧了旁边一早拿出来的棒球棍,手里有防身的东西,多少有点底气。在这个人慢慢俯下身的时候,还带着些许酒精味,简冉纾呼吸一紧,怀疑这是个走错地方的醉鬼,醉鬼通常都是不好惹的。
当这个醉鬼越来越贴近的时候,简冉纾毫不犹豫的提起实木的棒球棍,想要敲到对方头上。
“砰——”
好在对方反应十分敏锐,用手臂格挡了一下,简冉纾这一棍没落在头上,而是砸在了他结实的小臂上。
伴随着棍子砸在对方皮肉上的声音,还有一道闷哼声。
简冉纾听见熟悉的声线,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那人已经坐到了她身侧的地方,把她整个人圈住了。
这个男人拿掉她手里握住的棒球棍,“你想要谋杀亲夫么?”
简冉纾溜圆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沁着一层生理水光,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
十分钟后,这片区域定点来了电。
公寓客厅的水晶吊灯和周边壁灯似乎坏掉了,也许是因为简冉纾在停电最初因为害怕,来来回回按了很多次开关。
简冉纾带着顾衡之到她的卧室,借着灯光才看见顾衡之的手臂上淤青挺严重的。也幸好他身手够利索,不然被这一棒敲到头,肯定比现在更严重。她对待小毛贼下手可不轻。
简冉纾又好笑又好气,拿着手电筒到客厅找家用药箱。
顾衡之看着身侧的女孩低眉敛目的抬起他的手臂,和着药酒用手指轻轻旋开上面的一块红肿的乌青,她微皱着眉,冷着脸,那张桃蜜色的小嘴不满的瓮动着,“疼吗?”
顾衡之的“疼”字刚说出口,简冉纾就冷哼一声,“活该,谁让你不出声吓我的。”
她当时明明就开口询问了,偏偏顾衡之就是不出声。把她吓得也不轻。
不过好在她手里拿的是木质的棒球棍,如果拿了器材室那根金属的,说不定一棍子敲下去,就要骨裂骨折了。
“谁知道你那么警惕,还随手携带武器。”顾衡之说道:“不过这样很好。”
“很好什么?”简冉纾疑惑。
顾衡之当然不可能是说这样以后别的不轨流氓,肯定很难近老婆身了。他一本正经的说道:“方便你家暴我。”
简冉纾瞪眼,“喂,谁家暴你了?”
顾衡之但笑不语,转了转自己受伤的手臂,上面的红肿与乌青明晃晃的昭示着他刚刚被“家暴”。
简冉纾哼哼着,手指稍稍用力揉搓着这块红肿,“我就家暴你怎么了?你敢还手?”
“为什么不能还手?我现在就还手。”
顾衡之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抬起简冉纾的下巴,倾身靠近简冉纾,精确无误的攫住女孩蜜色的唇瓣。男人对于这方面大都是天才,顾衡之尤其是,明明之前他毫无经验,最开始还需要简冉纾引导,现在已经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等简冉纾明显气喘吁吁,脸蛋绯红的时候,顾衡之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
专家说小情侣在一起做事效率要么会很高,要么就是低的可怕。
很显然他们俩现在正处于后一种情况。
一个药油揉抹患处了几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