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人类修士,找人来假冒族长,糊弄我们!”那青年阴测测地说道。
“鬼辛你胡说八道什么?少主就是少主,哪来假冒!”
二长老一气之下就直呼起这位族长堂弟的名字来,如果失踪的族长再找不到,那么不久之后他就是下一任的鬼族族长了。
这个时候只听那身材矮小的老者开腔道:“正因为少主已死,所以你们才要找一个假的来替代,又怕这个冒牌货穿帮,所以才谎称其失忆,为的就是不让人起疑。哼!”
三长老冷笑出声道:“二长老你不必再花言巧语地解释什么了,大长老已经看破你的阴谋,命老夫和鬼辛公子在此拦住你们,若敢抵抗,格杀勿论!”
沈则容听着两方在那儿打着嘴仗,对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猜到了一些,忽然冷笑出声道:“敢情我们是来赴鸿门宴的,真是什么罪名都能往我们身上推!”
二长老本来就被三长老和鬼辛的话气得要死,现在听到沈则容的嘲讽,内心那叫一个尴尬,恨不得立刻冲到对面把那两个妖言惑众的人抓起来,但因为敌众我寡,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阿呆忽然一言不发地从队伍里走了出去,脸色平静地盯着对面的青年道:“鬼辛,你凭什么说我是假的,你有证据吗?”
鬼辛冷冷一笑道:“那你又凭什么说你是真的,你有证据证明你是我的堂兄吗?”
“那么这个如何?”
阿呆忽然摊开手掌,一枚流转着清光的墨色戒指凭空出现,悬浮在他的手中,戒指上雕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好像活的一样在戒指周围浮动着,宛如一个个符咒。
戒指一出现,不论是二长老还是三长老或者鬼辛,甚至于那些重要的鬼族将领,他们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瞪大起来,纷纷露出震惊之色,喃喃自语着:“冥戒!真的是冥戒,真的是族长,族长回来了!”
为何他们都如此激动,自然是因为这枚戒指乃是鬼族族长的凭证,是鬼族代代相传的至宝,阿呆一拿出此戒,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二长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幸好少主反应快,我看你们两个还怎么妖言惑众!”
“大家别上当,明明是这个冒牌货杀了真的族长抢了戒指!”
鬼辛话音刚落,忽然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阿呆蓦地一惊,刚要收回戒指,然而此时黑色的雾气已经弥漫在他身周,“少主!”二长老正要出手相助,已经有一道黑雾朝他冲了过来,正是紧跟其后的三长老。
鬼辛和三长老一旦出手,便不断地有鬼将化作团团黑雾朝着林仪风等人冲来,跟二长老的人马厮杀在一起,但是更多的鬼将却犹豫起来,因为是三长老告诉他们,他是奉大长老之命率领他们前去拦截假族长的,但在看清楚阿呆拿出的戒指之后他们心里就不怎么相信三长老和鬼辛的话了。
“找死!”一看到这些不知死活的鬼族人把爪子伸向他师父,沈则容立刻冷哼一声,黑雾还未飘近他跟林仪风身边,就被青红之火给吞没了,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师父,真是麻烦!”沈则容向林仪风抱怨道,“阿呆把我们骗到这个鬼城里来分明就是想让我们当苦力!”
他话音未落,身周的火焰陡然间大盛,猛地向四周蔓延开去,黑色的雾气一旦碰上这青红之火瞬间就被焚烧干净,那些侥幸逃脱的鬼将一恢复成人形,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捂着残躯痛苦的哀嚎着,模样十分凄惨。毕竟南明离火本身就是至刚至阳之火,是魔物鬼怪的克星,更何况沈则容这火更是非同一般,若是道行不高,一沾染此火即刻殒命。
“不想死的就快滚!”
沈则容一声冷喝,青红色的火海更是以极快的速度向周围席卷而去,声势浩荡,大有焚灭一切之势,把那些领教过此火威力的鬼族人吓得仓惶逃命,那些掉以轻心的瞬间就被火焰吞没,道行低的立刻身死,道行高的或还有逃脱的机会。
别误会,他并没有多管闲事,要帮阿呆忙的意思,这帮鬼族人互殴就互殴吧,就算打得全军覆没都不关他的事,但是这帮杂碎竟然敢攻击他的师父,攻击师父就等于是在挑衅他这个徒弟,他怎么能够不发火。而徒弟一发火后果当然很严重,于是乎就像开了挂一样,整个宫殿前的广场上都成了一片火海,烧烧烧,烧个彻底,烧个尽兴!
“住手!谁人敢在鬼渊城放肆!”
突然天空中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一个紫衣老者乘坐在一头六翼魂兽上从宫殿上空飞了出来,俯视下方的火海,他脸上露出少见的惊慌神情,当瞥见那个站在火海中央的黑发黑眸的年轻男子时,“修真者!”老者两眼一眯,神色变得沉重。
他害怕三长老和鬼辛串通了逐渊城的修真者,趁着这个机会把人类修士引了进来,联手对付他们,而沈则容无疑被其误会成是逐渊城的人。
“又是一个臭老头!”沈则容站在地面上直视对方的目光,眼眸中闪烁着冷光,不管是谁,只要敢动师父,统统都得死!
霜天表示很无奈,明明保护主人是他的职责,凭什么徒弟要抢他的工作!
被徒弟和飞剑护在中间的林仪风则是一脸尴尬,其实他用不着被保护。
“大长老来啦!大长老来啦!”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嗓子,不论是逃跑的还是互殴的鬼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