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伞下溢出一滩血水,带着浓臭的腐烂味。血水跟这伞往边移动,突然从伞内掉下一堆黏稠的东西,那黑乌乌的东西软趴趴的像是一堆没有骨头的肉。在地上挣扎一翻竟然站了起来!那是一具女人的身体!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像是从血池子里浸出一般,红得刺眼!
“玉郎。”那个女人还在叫唤,企图将上的慕容安唤醒。却见上的人眉头锁得更紧。
女人握着那把桃花伞,妖娆的撑在头顶。纸伞上的桃花是一颗颗瞪大的眼珠子!纸伞低垂,遮住女人诡异的脸。后那女人曼妙的转身,纸伞下的头是一张空洞的人皮!那个女人,竟然没有脸!
...
“这是第几天了?”
门外传来慕容云嫱的声音,那把桃花伞快速合了起来。房内一片寂静。
‘吱呀’门被人打开,只见一女人面带威严缓缓走了过来。迈过门槛,身后拖地的裙摆被两名侍女抬起。面容俊冷平凡,却带着一身的威严。
“回长公主话,云王已经昏迷十四天了。”一旁的公公跟着走了进来,恭敬道。
慕容云嫱坐在边,伸手抚了抚他脸上紧皱的眉宇。却见他越皱越紧。
...
大雪纷飞的街道,四周无人。家家房门紧闭,只留下挂在门外的灯笼高高挂起。
北风呼啸,将灯笼内的烛火吹得一息一灭。
慕容安走在街道,看着空旷的大街,一个十岁的小孩拿着一挂红色的灯笼独自走在街上。光着脚丫,双脚在雪地里冻得通红。脑后扎着一条长长的辫子。正走在他的前头。
“这是哪里?”慕容安四处打量四周,只有漫天飞舞的大雪与紧闭的屋子。街道不像国都里的繁华。带着森森的诡异。不由得上前跟上那赤脚的小孩。
深蓝色的锦服外面罩着一件冰蓝色的狐裘。狐裘上的狐狸毛是深灰色的。慕容安往前拽住那小孩,白希的手指从深蓝色的锦绣里伸出,轻轻搭在那小孩的肩上。“小朋友能告诉叔叔这里是哪里吗?”慕容安问,却赫然抽回自己的手!
那握在小孩手里红彤彤的东西哪里是个灯笼!分明是颗刚被剥完皮的头骨!一把红色的蜡烛在那被掏空的头颅里燃烧,红色的蜡从深凹的眼眶里流出!
那小孩正天真的对着他笑,“这里是樊城十一街。”孩子笑得无比灿烂。后又对着慕容安道“欢迎你的到来!”
“你是!”慕容安踉跄的后退几步,桃眸凝聚着杀气,那个小孩的脸,竟然长得与他无比相像!后突感胸口一凉,那握在小孩手里的灯笼杆竟然插进他的胸口!
...
“呃!”慕容安突然瞪大双眼,双手撑着沿猛的坐了起来!
“安?”坐在一旁的慕容云嫱跟着下了一跳,高兴道“弟弟醒了?”
正高兴间又见上的人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弟弟?”慕容云嫱大惊,忙对着身后的奴才们道“快去传太医!”
下人们纷纷跑去请太医,慕容云嫱深吸一口气。看着慕容安脸上的细汗,难道他做梦了?后不禁猜想,他刚刚做的会是什么梦?这个让她看了二十一年的弟弟仍然无法看透他的心思。随后眼睛一瞟,却看到墙角处靠着一把画着桃花的油纸伞。
...
大燕,同扬城。
一个长相平凡的女子正缓缓走向招募台。一路上引来无数人围观。令众人惊奇的是那女子的双眼蒙着一条黑色的丝带。
“难道是个瞎子?”围观者有人问道。
“瞎子也想来凑热闹?”后又有人戏谑道。
只见女子从容,缓缓的走向台场。手腕上一条绿色的丝带在微风中翩然起舞。
城楼上的扶疏与司徒靖明跟着好奇的看向台下,看着一路招聘过来的人,死了好几个。不禁有些失望。能通过考验的至今无人。
猎鹰、墨鹰跟着守在场上,两人皆穿着厚厚的铠甲,犹如天将般傲立苍穹。目光跟着那缓缓走来的女子,不禁好奇起来。微风拂过,拂过墨鹰右肩上的衣摆,右手臂空荡荡的袖子在风中起舞。
女子稳稳的走向高台,双眼蒙着黑纱。两只耳朵在高台上分外犀利。周围的人一样好奇的看着那名女子,暗想着一个瞎子也来接榜?那些数一数二的高手都没能通过考验,一个瞎子还能通过不成?
就在众人猜疑间,只见女子快速一跃,冲向通道!
第一关,布满暗器的石壁通道。
女子快速飞了进去,四周的墙壁突然快速转换成一排排的铁壁。墙上亮出一排排锋利的枪头,四周的墙壁移动,快速向那名女子移动。
女子俯身一冲,从地上的缝隙钻出,避开铁壁的合击。地上躺了几个女人的尸体。看来有人连第一关都没过就命归黄泉。
脚还未着地,石壁上便又纷纷开出无数个洞,里面飞速射出无数的暗器。一时暗器如场大雨,倾盆而下!
“这下该穿出好几个窟窿了!”场上有人惊呼,甚至闭上双眼不敢再看。
城楼上的人看得心口一紧,司徒靖明只觉得那女子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及膝的长发在那疾驰而来的暗器中飞扬!
“能通过第一关么?”扶疏冷眸看着,再看向场地上的那些女人。死了几个,没有一个能闯出第一关的。
一时间,暗器密密麻麻的布满所有人的视线,只见那些暗器纷纷急速的从四面八方包围着那女人飞射而来,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