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长眉目一条,好奇的看着韩风在大殿内作法,并无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只见扶疏浑身发抖。难道只有扶疏一个人能感觉得到?心中暗想,却听眼前的扶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啊!”扶疏惊吓得脸上苍白,打翻桌子上的茶杯。茶杯‘噼噼’碎了一地。
“鬼!有鬼!”扶疏冷眸看着地上被打翻的茶水,却见那些茶水碰到地面却变成深深的红,就像人的血液一样红!“血!有血!”扶疏越看越慌,抓起如长身后的那名侍女狠狠甩去,一声清脆的响亮。“你竟敢端血来给我喝!”
那丫鬟被吓得浑身发抖,低头看着地面,却不敢抬头!
“扶疏?”司徒靖明被扶疏的激烈反应吓得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如长看着地上打翻的茶水,明明就是茶,哪里来的血?
殿中央的韩风依然作着法,轻纱下的笑意却越来越深。如长只看着那名白衣美人儿,不由得起疑,这个韩公子究竟对扶疏做了什么,竟让她把茶水当初了血!
“这是茶,哪里来的血?”司徒靖明忙止住扶疏,指着地上溅出来的茶水道。“你醒醒,再仔细看清楚!”
扶疏镇定了下来,看着地上的血。慢慢变成了水。后拍着胸脯,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那名婢女,狠狠踹了一脚“啊!滚开!”
婢女被踹得翻到在地,小声哭泣起来。
“滚!”扶疏冷眸看着她,双眼布满可怕的血丝,一向抚媚的眼却在此刻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却见那名婢女突然变成一个女人,一个穿着金贵明黄色的凤袍的女人!“你是宋城的母亲!”扶疏吓得跑到柱子后,瑟瑟发抖。只见那名披着凤袍的女人肚子突然炸开,里面的肠子流了一地。那肚子上的伤,正是被鹰爪刨开!“别来找我!不要来找我!我不是故意的!”扶疏喃喃道,却吓得脸色铁青!
“宋城的母亲?”如长一愣,难道宋国也是被这女人毁的?暗自思量,恍然想起。自那场宋国夜后,再也不见宋城。那个儒雅亲和的男子。眼角一涩,这个女人......究竟杀了多少人!
“韩法师?”司徒靖明看着扶疏,浑身胆颤。为何扶疏看的自己全都看不见?只见韩风对着他轻轻伸出一手,示意他别打断。
“退下去!”最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婢女,冷喝一声。走到柱子后,扶住扶疏的肩。“扶疏,是我。”
阴风四起,吹得殿内的帘子飘飘摇摇。
如长只见扶疏突然挣脱开司徒靖明,在大殿内狼狈的逃窜,抓起桌子上的所有东西用力往身后砸去。如长看着她一路奔跑,却看不见跟在她身后的是什么东西。心中一凉,不知她看到阿衿了没......那个还小的孩童,却被人敲断手指,扔进锅里活煮!她不会让她好过!现在她来了,她要让这个女人十倍奉还回来!
韩风直盯着扶疏,见她一路狼狈,轻纱下的笑容一时间僵住,目光变得冰冷起来。带着深深的厌恶与仇恨!
后殿内的风戛然而止。韩风雍雅的走向如长。
如长看着他缓缓走来,步履雍雅,举止高贵。随后在自己身旁站住。
“好了?”司徒靖明看着扶疏,又看向韩风。
“殿内的恶灵已被在下驱除,日后小姐便不会再有噩梦纠缠。”韩风目光一转,瞟向一旁的如长,在她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绿色的丝带。
如长被看得整个背脊一凉,这个男人会是什么人?骨子里隐约透露着不该属于平凡人的高雅。
“你们都退下吧。”司徒靖明抱起昏厥过去的扶疏,将她放在上,后对着身后的人道。
如长跟着韩风一起退下,两人走出殿外,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温雅的男音。如长不禁回头,却见那风姿卓越的男子正立在她的身后。刚刚那一刹那间,她还以为是他。
“如长姑娘。”韩风大步走了上来,手腕上的紫色珠链被袖子掩盖住,只露出尖尖玉指。脸上的轻纱顿时飘渺起来。宫内的杜鹃花正悄然开放,有的还只是刚成型的花骨朵儿。
“上次还未登门拜访,竟在大燕皇宫遇见了你。寻公子近来可好?”唇边泛着笑,与如长并肩而走,看着她手腕上的绿色带,仿佛又见了绝美的青衣少年。眉眼间的笑,淡如出水的青莲,爽朗高洁。
“寻......”似被人一刀扎进心里。心口狠狠的绞痛着!
韩风看着她,只见她身子微微发抖,最后那系在眼睛上的黑纱下泛出冷冷的杀气!脑中回想起石窟小镇客栈的那一幕,心里了然。两个至亲的人相爱相杀,眼中闪过一抹琉璃色,继续问道“阿衿呢?”后又想起那个总是抱着自己大腿嘴里声声叫着美人的小色鬼来,轻纱下的嘴角一扬。
“死了。”
正回忆着,冷静得诡异起来的声音响起,当头一阵雷劈!“怎么会!”韩风呆呆的看着她,整个黑纱蒙住了她的双眼。他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否在落泪。心中微微颤抖,这个女人,先是失了父母姐姐,再是一整个国家。可如今......竟然连她最亲的两个人都死了!想起那个虎头虎脑的缠人小鬼,手指仿若被针扎到,抽了一下“抱歉,我不知道他们已经......”
“他们不会白死!”又是一声狠厉坚定的话,字字带着锥心的痛!“你可知道我来大燕是为了什么?”忽然只听她轻轻笑道。若他能看到她黑纱下的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