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志清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姑娘,忍不住上前一步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乔山杏的眼泪却似决堤的洪水一般,更加肆无忌惮的流淌出来,只一会便打湿了乔志清的肩膀。
“山杏,不要这样。现在日本的大局还没有稳定,你还得做几年天皇。乔大哥向你保证,每年都会抽空到日本看你一次!”
乔志清心疼的安慰起怀里的这个姑娘,每次分别总是那么的让人纠结,更何况这个姑娘还怀了自己的孩子。
“乔大哥,我新写了首词。现在就唱给你听吧,明天过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乔山杏抹了抹泪珠子,抽泣着让乔志清在床边坐下,平息了下心情后,就伸开娇躯,边跳舞边给乔志清唱了起来。
“望穿秋水,相思尽;
千里云烟,何处话凄凉!
一次梦镜,几轮回;
思君不见,唯有泪千行!
若相恋,恨别离,伊人在天涯!”
乔山杏越唱声音越是哽咽,如同月宫的嫦娥独泣垂泪,让人不自觉的便心生怜爱。
乔志清无言以对,当初本来只是把山田杏子当做一个征服日本的棋子,结果却让这个丫头征服了自己的心。
一夜未眠,两人在床上促膝长谈,相互聊着各自的趣事。乔山杏一会哭一会笑,最后终于疲倦了,躺在乔志清的怀里便静静的睡了过去。
乔志清轻抚着她的发丝,心里虽然百般不舍,但最后还是没有把她留下来。
第二日,天刚亮,乔山杏便带着随从在华兴军的护卫下南下,在南京搭乘返回日本的军舰。
乔志清害怕自己心软,没有去车站送她,只派了魏子悠前去送别。火车开动之前,乔山杏泪眼婆娑的在车厢外张望了半天,直到火车的汽笛声鸣响后,这才无奈的离去。
“乔大哥,山杏姐姐走了。她让我转告你,昨晚那首词的名字叫《恨别离》。”
魏子悠回来时,乔志清正坐在市长办公室里发愣。手里拿着乔山杏送他的一队日本瓷娃娃,不住的放在眼前摇晃。
“我知道了。”
乔志清淡淡一道,收起了手里的瓷娃娃,长吐了口闷气。
“乔大哥,你要是舍不得山杏姐姐,现在还可以让她留下来啊!你不知道,她昨天知道自己怀孕后,脸上是多么幸福和高兴!”
魏子悠看着乔志清失魂落魄的样子,禁不住为他去啊揪心了一下。
“算了吧,人各有命。山杏的命是日本,那里更需要她!”乔志清叹了口气,平息下情绪后又问起了公事,“乔耀光来太原赴任了吗?”
“昨天已经派人通知的他了,今天中午便能抵达。”
魏子悠点了点头,昨日清剿叛乱的时候,乔志清便派魏子悠通知乔耀光尽快到太原赴任。他当时已经料想到丁宝桢会主动辞职,丁宝桢是属于那种责任感太强的人,出事之后不会轻易的逃避责任。
现在乔耀光已经完婚,男人都是先成家后立业,他的心性也可以安定下来。
乔志清这个时候把市长的位子交给他,心里也会放心一点。
“行了,你下去让人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便回北京!”
乔志清吩咐了声,脸上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气色。
“回北京?按计划我们不是去陕甘宁视察移民区建设吗?”
魏子悠瞪大了眼睛。
“不去了,当初本来是陪山杏去那里,现在既然她已经回了日本,没必要再去了!”
乔志清吐了口气,心里面还挂念着和清廷交换人质的事情。
“那好吧,乔大哥要是闷的话就出去走走,我这就下去准备了!”
魏子悠关心的建议了下,转身款款就出了门去。
乔志清看着这个小丫头的背影苦笑了下,暗叹一句,“闺女大了,都学会疼人了!”
中午的时候,乔耀光带着新婚的小媳妇,急匆匆的从祁县赶来。刚下了火车,二人就坐上出租马车,急奔政府大院。
当乔志清对他宣布了任命之后,乔耀光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才短短的几日,他的身份便由厂长直接跨越成了市长。跟坐着飞艇飞升了一般,让乔耀光一阵阵的眩晕。
乔志清和魏子悠正在用饭,正好乔耀光和张翠凤还没吃午饭。
四人正好凑了一桌,乔志清还专门叫了壶小酒和侄子喝了起来。
张翠凤在一旁乖巧的给他二人斟着酒水,不时和魏子悠窃窃私语,掩着嘴一个劲的偷笑。
“二叔,太原市长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我合适吗?”
乔耀光亲自接过了酒壶,给乔志清倒了杯小酒,自己也满上一杯。一口气满饮了下去,心里还是有些不自信。
“你今年多大了?”
乔志清和他碰了一杯,明知故问了一句。
“二十有三啊?二叔不是知道吗?”
乔耀光皱了下眉心,不知道乔志清想说什么。
“说远的,西汉时候的霍去病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统领三军远征匈奴,封狼居胥了。说近的,你二叔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参加淮军,开始在江南征战沙场了。你说你能行吗?”
乔志清笑了笑,对这个侄子的能力丝毫不怀疑。这个世界本就是年轻人的,只有年轻人才能推动社会的一步步变革。
“二叔,霍去病和你都是天造奇才,我能和你们比吗?”
乔耀光以前也梦想过担当市长这个职位,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天,身上的那种压力还真让人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