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纷纷有些松动,枪口抬高了一些,又和亲兵们持枪相对了起来。
“胡闹,你们还有点华兴军的样子吗?谁要还是我乔志清手下的兵,就全部给我放下武器!”
乔志清此时怒火中烧,穿过亲兵的阻拦,直接上前迎着警察们就怒斥了一声。
他的声色严厉,浑身上下都透着至高无上的凌人之气。虽然声音低沉,但是在场的所有警察,没有一人不胆颤心惊。
他们这才看清乔志清的模样,报纸上天天都刊登着乔志请的消息,他们也自然都见过乔志清的照片。在冲天的火光中,竟和眼前的这个威严的年轻人一模一样。
“总统恕罪,总统恕罪!”
警察们再也没有勇气硬撑着,立马就扔掉了远征步枪,纷纷跟乔志清跪下了身子。
现场只有田俊虎和他的两个亲信没有缴枪,三人各自环顾了下对方,那两个亲信哆嗦着嘴唇,最后也没有抵抗住恐惧,立马跟着扔了枪械跪在了地上。
“混蛋,一群软骨头,他娘的老子平时都白对你们好了!”
田俊虎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声,眼神凶恶的望着乔志清,抬枪就要对准乔志清扣下扳机。
“砰!砰!砰!”
顷刻之间,夜空中火光四溅。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的驳壳枪从枪口冒出子弹,“嗖、嗖”的就打在田俊虎的身上,立马就让他血溅当场。
田俊虎的手指还停留在扳机上,但是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已经没有了扣动扳机的力气。
“总统饶命,总统饶命啊!
在场的所有警察纷纷抱头大叫了一声,全都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每个人在心中都暗自的庆幸,要是刚才跟着田俊虎死撑着,这会估摸着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了。
枪声密集,很快传遍了整个田地。
这时候远处又有几道火光奔来,亲兵们的神色一紧,不知道来者又是何人。
“不要开枪,全部放下武器,你们都不想活了啊!”
一阵惊慌的声音传来,火光临近,从马背上立刻就跳下五六个身穿中华装的官员,全都是满脸的大汗淋漓,近乎虚脱的跑了过来。
“总统恕罪,属下迟来一步,让总统受惊了。”
那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河南省省长袁保恒。他在新乡市布置完工作,立即就带人向西往洛阳折返回去。
本来他可以下黄河走水路直上,但是他担心乔志清在路上出什么意外,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就赶了过来。
没想到他赶到获嘉县的时候,还就真出了事情。警察局副局长张顺义,刚把此事禀告给了获嘉县县长胡德铨。
张顺义是正经华兴军出身,之前并没有参加过其他的军队。他和田俊虎在平时就有很大的矛盾,田俊虎喜欢拉帮结派,警局里的领导大多数都是出身豫军。这些成分单一的华兴军专业士兵,反而处于边缘化的地步。
袁保恒一到县政府,胡德铨就向他做了禀告。说是田家湾来了一股外乡人,把村长给扣押了。
因为村长是警察局局长田俊虎的父亲,所以他就把全县的警力都抽调去了田家湾。
袁保恒心里咯噔一响,想也没想,就断定这股外乡人,肯定是乔志清一行人。除了他,也没人正好在此时闹出这大的动静。
他带着胡德铨、张顺义还有几个官员,立马就跨马赶到了田家湾。刚到村口就听到枪声,差点没把几人给吓死。要是乔志清在这里出了半点差池,那后果可是不敢设想。
现场的情况让几人都松了口气,只见县城的警察们全部跪倒在地上,地上还倒着两人,在火光下一时也看不清是谁。
“行了,都起来吧。一点小事情,没想到省长大人也惊动了。”
乔志清对众人挥了挥手,还跟袁保恒调侃了一声。
他脸上没有半点不快,反倒挂着几分戏虐的笑容。
“总统,这里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到这田家湾来了?”
袁保恒立马关切的问了出来,声音里还带了丝慌乱。
他看着现场混乱的情况,刚才一定是经历了一番恶斗。想想后果,后背就忍不住发凉。
“不到这里,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现在建国都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大搞封建迷信。仗着儿子的关系,在村里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简直目无王法!”
乔志清的嘴角抽动了下,眼光直扫过袁保恒身后的官员还有警察。
在场的所有官员都面色涨红的垂下了脑袋,他们对田俊虎也都了解。不用乔志清细说,看着现场的情况,他们也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获嘉县县长胡德铨,现在浑身都被汗水浸湿。田俊虎可是他的手下,田家湾又属他的管辖范围,出了问题和他自然脱不了干系。
“行了,都别站在这里了。田家父子已经伏法,咱们也该去料理下后事!”
乔志清让田润叶在前面带路,一行人直接去了田庆福的宅子。
他主要还是想多了解下农村的情况,看看以后制定什么针对性的对策。
田庆福的事情给他提了个醒,现在实行民主选举,胜利果实恐怕又会被这些地主阶级窃取。
农民们没有权利意识,根本不知道如何利用手中的权利。选来选去,还是选出了一个个土豪恶霸。
田家在当地可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田家大院三进三出,全都是砖瓦木梁结构,占地有一个操场的大小。
他祖上在清廷里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