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钱宏。

幸亏后来老师来了,高三的男生背了处分,徐泽和钱宏也被送到了医院。

时延被通知到的时候,差点儿没把手里的纸撕烂了。当即打车到医院,缺见一小子拉着徐泽的手腻腻歪歪地,一脚就踹边上去了。

“你是谁,干嘛摸我老大?!”钱宏倒是皮实,明明挨得拳头更多,还加了时延这一脚,愣是蹦的比谁都高。

“他是你老大,我是他哥!”时延瞪他一眼,压低声音恶狠狠道。

时延说完就回头摸着徐泽的脸,查看他身上的伤。

钱宏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你真是老大他哥啊?”

时延懒得瞅他那蠢样子,更想不通自家低低居然会收这么个家伙当小弟。但转念一想,估计这家伙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的,也就松了一口气。

“老大哥,老大没事。医生说只是需要多休息,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钱宏看着时延焦虑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插了一句嘴。

老大哥?

时延简直无力说他什么了,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徐泽。

钱宏被这种诡异的安静压得喘不过气来,偷偷摸摸地躺自己床上去了。

“谁打的?”时延问。

“高三的周彦!”钱宏一提起这个,就整个人坐了起来,“等老子回学校了,一定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你别动手,”时延摸了摸徐泽苍白的脸,低下去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他欠的东西,我自然叫他还回来。”

钱宏莫名打了个寒战,看了看这个高个子年轻人捏得嘎啦嘎啦响的拳头,不由缩了缩脖子,“哦。”

11月5号,钱宏早被他家老妈逮去学校上学了。但徐泽却还一直被时延留在家里,尽管只有一步之遥,时延也没有放他去学校。

周彦挨了个处分,却还整天嬉皮笑脸地站在高一二班门口嘲笑钱宏,“你他妈的当时不是说回来以后叫老子好看吗?就他妈这点儿尿性还敢到处放狠话。艹你妈x#¥……&#¥……&*”

他骂得倒欢,钱宏憋着口气,本来想出去打上一场,又想起徐泽哥哥的话,硬生生地停了步子,只恶狠狠地呸了一声,“滚你妈逼,等时候到了,老子弄死你!”

周彦一听就要进班级扯人,谁知十三郎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盒子的粉笔,抬手就朝周彦扔了过去,粉笔盒是纸做的,应声而碎,粉笔四散而出,落了一地。周彦砸了一脸的白灰,回头要把人拉过来打,结果一看是十三郎,咕哝着骂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砸得好!老师威武!”钱宏在后头乐。

整个班的人都耸着肩膀在笑。

十三郎一脚就把钱宏给踹出了教室,“给我在外头站着!居然打架,下课到我办公室去!”

钱宏一直在等徐泽哥哥的动静,他相信那个男人不会说假话,即使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11月10号,徐泽返校。

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

周彦倒也不敢公然挑衅了,只是私底下还是会冲着钱宏打口哨。

钱宏都难以相信,一中居然会收这样的渣滓。

不过令他欣慰的时,徐泽对他的态度温和多了。偶尔,还会叫他一起吃中饭,虽然只是偶尔而已。

11月20号,周彦依然嘚瑟非常。他爸爸又给学校捐了个实验室,顺利地把他的退学处分给压了下去。

钱宏急得牙根痒痒。

11月25号,周彦放学后失踪。

三天后,被人在学校的一个仓库里找到的时候,赤身裸|体,鼻青眼肿,屎尿一地。

从医院里出来,周彦他爸急着问,“儿子,是谁做的。”

周彦哇哇大哭,“我不知道……”

钱宏听说的时候,心里解气得很,但是对徐泽哥哥也添了一丝敬畏感。他以为他说的教训只是套了麻袋打一顿,但没想到居然还生生关了三天,估计周彦这辈子都会对这又饥又渴又害怕还失去了所有自尊的三天记忆深刻。

于此同时,时延还觉得自己是留了手的。如果是前世,他很可能会把伤害徐泽的人直接做掉,又或者至少留下一只手。

这件事到最后也没能找到罪魁祸首,钱宏更是三缄其口,从来没对人说起过。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提起来了。

又是一年一度的12月22日。

因为徐泽从来都不说,时延也没想起来要准备什么。

可是这天早晨醒来,徐泽光溜溜地贴在时延身上,却突然开口,“哥,今天是我的生日。”

时延本来似睡非睡,这一下突然就清醒了,随即低下头亲了亲徐泽的嘴唇,“哥知道了。”

徐泽听着他厚实的心跳声,扬起嘴角笑了。他有一种感觉,哥哥自始至终都知道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只是在等他自己说出来。其实徐泽也记不清楚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了,只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个生日。

12月22日,或许是他的生日,又或许不是。

时延跟徐泽腻歪了一会儿,把徐泽逼得射出来,然后才把小孩圈进被子里,自己起身去给徐泽准备吃的去了。

时延甚至还订了一个蛋糕。

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对面而坐,把吃蛋糕的流程很认真地走了一遍。吹灭蜡烛,时延问,“小泽许了什么愿?”

徐泽微微红了脸,却没说话。

时延吞了口口水,赶紧用手指勾了一下奶油,往徐泽嘴里一塞,徐泽下意识地吮了一下,时延一个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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