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孙周言毕,引来,辛夷一阵冷笑,提到往事,她恨恨的瞪着他,“孙周,如今还想骗我,郤府埋有利器不是你给栾书出的计谋?”
孙周看着她,神色无比认真,“不是。”
“你说什么?”
“我给栾书的信,并没有这些。”顿了顿,“那信被人调了包。”
辛夷大惊,不可置信,但见他神色严峻,目光是坦然的真诚。
他说的是真?
不可能,辛夷摇摇头,他骗她还少吗?她凭什么还要相信他?
她的不信,写在脸上,孙周道,“此事,你可向子袄求证。”
辛夷又是冷笑一声,孙周也觉这样的话,让人不能相信,便道,“还有一人,就是你的阿弟。”
辛夷诧异,孙周说,“你从郤珲口中得知,那信乃我所为,然,郤珲从何所得?你可有想过?信己被调了包,那调包之人,极可能便是救他之人。”
辛夷听言,顿时陷入沉思,珲弟被骗?似乎也有可能,他说得没错,珲弟是如何得知信之事,记得当时,她便问过,然而珲弟隐藏了去,似不愿说出那人,那人是谁?
辛夷不是愚蠢之人,经孙周一提,便能猜出一二,那背后之人,心思极重,他要对付的是孙周,便利用珲弟……
可这一切,也只是他的猜测。
便是真的,家族被诛,也与孙周脱不了干系,若他没有算计阿父,若他不写那信,便不会被人利用,他无论无何,也逃脱不了责任。
孙周看出她的想法,说道,“我知,便是如此,我也必须对郤氏之事负责,他本是我的姨父。”
提及,辛夷猛的抬头,眼眶发红,“然,你为了争权夺利,便如此狠心,连姨父也不放过。”
“辛夷,”孙周上前,按上她的双肩,“你要明白,当时的我……朝堂之争,便是这般残忍,我的本意,你阿父被厉公贬退,归隐,待我成了大业,便会请他出仕,他若不肯,也会安享富贵。”
孙周的话引来辛夷悲痛而泣,“阿父本是要归隐,就因你的信,就因你的野心……”
她突然激动,悲痛欲绝,孙周欲把她搂在怀里,被她厉声呵斥,“不要碰我。”
孙周一怔,双手缓缓落下。
他就站在她面前,听她嘶裂的哭声,心痛得滴血,她卷着身子,把自己抱住,缓缓蹲在地上……
可恨可笑,她一心认为的仇人,如今又被告之,还存有隐情,她与珲弟都被蒙在鼓里,孙周有过,然,还有一人,才是原凶。
她突然又是一阵大笑,心中一阵激动,孙周便也顾不及许多,上前把她搂住,但听她哭泣道,“你告诉我这些,是何意?是想说我认错了人?”
“我也是看了你的信,才得知那信被调包,数年来,我一直查找,一无所获,便是心有猜测,也不敢断定,郤珲在刑午身边,只要找到他,一切可解。”
“珲弟在刑午处?”
“是。”孙周道,“他助楚攻晋。”
辛夷心中皆是悔意,他为何不随刑午离开,蛛儿,珵儿皆在,如此,她们可有与珲弟相见?
辛夷一时心情复杂,万千思绪,绕得她一团麻,孙周的话,关于阿父,关于珲弟,她闭上双眼。
“辛夷?”
她猛的睁开,挣脱他的怀抱,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如此,我与你做个交易。”
“什么?”
“我帮你救出扬干,使山戎归晋,你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