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轩面不改色看着张崆,林臻不知他心中所想,神识传音道:“道友怎么看?”
钱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林兄以为如何?”
林臻思考片刻,得出结论:跑。羽吉真人是元婴修士,他和钱轩都是结丹中期修士,就算两人再厉害也不会是羽吉真人的对手。元婴修士的大能翻江倒海,不是现在的他和钱轩能对抗的。更何况这里是羽吉真人的地盘,说不定还有其余元婴修士的帮忙,他和钱轩的胜率几乎为零。
钱轩点点头,回答的倒是干脆,他向林臻使了个眼色,林臻反应过来。忽然他拱手行礼,说道:“弟子拜见羽吉真人。”
看到林臻毫无预兆的突如其来的举动,张崆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头去看,这一回头看不要紧,钱轩趁其病要其命,冲着张崆的胸脯重重就是一掌,然后又手疾的回过神来对着守门的修士又是一掌,与林臻两人飞快遁出。
张崆吃了钱轩全力一掌,向后退后数步,倒在地上,“噗”地一口吐出鲜血,他双眼含恨,拳头紧握,恨得牙痒痒,例如用传音符传音羽吉真人。
守门的修士情况比起张崆好不到哪去,他只是结丹初期修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吃了一拳,如今吃痛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用一句通俗点的话来讲,他就是个躺枪的。
两人用遁术全力逃脱,期间神识全开打量周围的动向。林臻看了眼钱轩,想起刚才的暮暮,开口说道:“钱兄好智谋,身手也了得。林某佩服、佩服。”
钱轩淡淡地看了林臻一眼,用冰冷的嗓音道:“道友过奖了,若非道友使张崆分神,也不会这样顺利。”他嘴上这样说着,却不带有一丝情感,林臻越发的感受到他的难相处。
又行进了一会,来到岔口处。钱轩停下道:“你我就此别过。就在这分道扬镳吧。”
林臻面露不解,问道:“这是为何?道友这是何意?”
钱轩别过头,一甩道袖。就在这时两人浑身一颤,杀戮的气息从后方传来,威慑感直逼心底。
“狂妄小儿哪里走?”羽吉真人的声音传入耳边,声音大的震耳欲聋一般。林臻心里很是吃惊。虽然与钱轩交谈,可也一直神识全开。并没有疏于防备,羽吉这厮到底是如何掩盖神识突然出现的,元婴期修士果然深不可测。
“道友有何打算。”林臻神识传音。
一双眼寒光四射,紧紧盯着飞奔而来的羽吉真人。回道:“只有迎战。”
林臻点点头,知道元婴修士面前跑是跑不过,只能两人合作制造出求生的机会。
“哈哈。迎战,结丹小儿也敢口出狂言!本尊就看看。你二人今日是如何迎战的。”
说话间羽吉真人已经来到林臻和钱轩面向,身穿古纹八卦仙鹤道袍,怒瞪着他们,毫不吝啬地释放元婴威压,杀气尽显。两人只是抵挡这威压就颇为吃力。
林臻微微一笑,拱手道:“前辈您德高望重,又是元婴修士,何苦为难我们两个结丹小辈?”先给对方带上高帽子,不管怎样能够不动武自然是最好的。
羽吉真人闻言重重一哼道:“你们两个着实可恶,竟敢出手伤本尊爱徒,本尊岂能容你们?”
“前辈,我们二人并无害人之心,只是张道友执意不肯放行,我等无奈才能出此下策,望前辈明鉴。”
羽吉真人面楼不悦,他双手背后,怒瞪林臻道:“张崆是奉本尊之命去请你等二人,怎么本尊的面子你们也不给吗?竟敢当中打伤本尊爱徒,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尊?”
说着,放出更大的元婴威压,就是林臻和钱轩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前辈,明人不说暗话,你为何要传唤我们,您自己也心知肚明。我们虽是无牌修士,却严格遵守论道大会的规矩。我们也愿立下心魔走,绝不将论道大会的事情透漏出去,还望前辈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不是林臻服软,实在是对方修为太高,羽吉真人元婴百年,是元婴中期修士,真的不是现在的他与钱轩能抗衡的。
“现在知道怕了?说什么都晚了!本尊今天就替天行道,收了尔等狂妄之辈。”
林臻还要说话,却被钱轩打断。一双冰冷地眼光射寒星,即便面对元婴中期修为的羽吉真人也毫不畏惧。
“多说无益,还不动手。”说完就从怀中拿出数道法宝,通通向羽吉真人砸去。
林臻看其动手,也拿着剑直奔羽吉真人而去。在他看来,钱轩的举动虽非明智之举,却也洒脱值得钦佩。
虽然跟着钱轩一起出手,可如他心中想的一样,不到两个回合就败下阵来。钱轩的法宝被打落在地,而他也被羽吉真人重重打了一掌,好在躲避急时,才没有身负重伤。可即便如此,元婴修士的掌力惊人,林臻吃痛,连忙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疗伤药,吃了下去。
虽然早就知道彼此间的实力差距,可当它真这么明显的体现出来的时候,还是多少会有些诧异。林臻知道与元婴修士的斗法并非儿戏,如今说想要战胜,那是天方夜谭,只能全力创造出活命的机会。
天空变得通红,林臻拿出他的本命法宝惊炎,与此同时钱轩也从怀中拿出一把折扇。
金玉丝线攒成坠,青色玉纱铺扇面,上好的材质不必说,此扇极其华贵,一看就知非凡。
扇子用风水做背景。两岸青山对峙,绿树滴翠。置若其中,仿佛抬头奇峰遮天,脚下清流潺潺,怪石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