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了,薇薇安和芙蕾雅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戏剧性的一幕。
“亲爱的潘尼斯先生。”丽娜欠起身体,像是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样盯着紧紧抓在自己胸前的手,脸上像彩虹一样不断改变着光泽,最终定格为鲜艳的红色,白皙俏丽的面容紧绷,额头新月形的伤痕随着眉毛抖动着。涨红的脸色下,甚至给人一种她的银发都因为充血而发根变红的错觉。丽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依然没有松开攥着她胸前的手,声音像是从永冻冰原上吹来的死亡之风,寒冷的让人刻骨铭心:“请问,你在做什么,可以对我进行一下简单的说明吗?”
“误误误误误误会啊。”潘尼斯猛地坐了起来,临起身时双手无意识的一撑,让丽娜的眼角又是一种抽动。坐起来的潘尼斯一头冷汗,坐着手脚并用的向后倒退了几步,慌乱的摇着手说道:“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这只是个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啊。”
“呵呵呵呵,我知道,是意外呢,人生总会充满了各种意外的,我明白。”凯瑟琳垂着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连衣裙上上下两排牙印,脸上的涨红已经蔓延到了眼睛,连眼睛也泛出了红色,额头上的血管以肉眼可见的幅度跳动,手按在细剑的剑柄上,声音里却充满了温柔,死刑前的温柔:“你放心,我会听你解释的,起码会在你的墓碑前好好听你解释的。”
“不不不,我才不要墓碑呀。”潘尼斯已经语无伦次了,满脸恐惧的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地毯,地毯才是罪人呀。”
“呵呵呵呵。”受害者用僵硬的动作从地上站起来,丽娜握着拳头,凯瑟琳抽出细剑,两位少女脸上带着平静祥和的笑容,一步步向潘尼斯逼近:“没错,我们知道,地毯才是罪人。”
“救,救命啊,好可怕,她们两个好可怕。”潘尼斯一翻身,连滚带爬的向客厅的另一侧逃去:“杀人啦,救命啊。”
两位少女紧紧咬着牙,突然启动,像两头狂怒的披甲牛,各自握着拳头和细剑,双眼通红的追在潘尼斯背后,一时间房间里仿佛某个凶杀现场一样,回荡着潘尼斯绝望的惨叫和两位少女崩坏的笑声。薇薇安和芙蕾雅对视了一阵,薇薇安突然歪了歪头,眉眼间绽放微笑,咬着手指想了想,突然一砸掌心,大声欢呼后挥舞着法杖,很自然的也加入了追杀的行列。
“唔,看来除了时间之外,还有更有效的方法呀。只是潘尼斯先生温柔的方式还是那么独特呢,呵呵呵。”芙蕾雅回身倚在窗边,又一次抿了一口红茶,抬头看着天边的白云,轻声自语道:“也许大部分人之间的感情,会像白云一样随风而动善变不定吧,但我想总会有一些人,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像是白云下的天空,可能会一时被阴云遮蔽,却永远不会改变呢。这样的天气,真好,唔,红茶也真不错。”
把剩下的红茶一口喝掉,芙蕾雅顺手把杯子一扔,托着下巴愣了一阵,胖胖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轻轻咳嗽了一声,悄悄抽出晶石枪,无声无息的加入了少女们的队伍之中,嘴里还高喊着潘尼斯先生我爱你一类的口号。
于是,船舱里的暴行还在继续,看不到休止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