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默默一个电话,下如此大的暴雨他也欣然前往?他为什么不对我坦诚呢?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去送孙默默呢?我十分不解。
我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问道:“刘胜男你怎么了?你还是那个你吗?”
累,真的特别累。原来真的确定关系了,也未必时时刻刻甜如蜜。心,为此莫名地承受了多少东西,我都有些无力诉说了。
我回到了办公室,静静地等着这一场大暴雨过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了,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曲歌浑身湿透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之所以看到他,是因为他回来第一时间来了我这里。他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我说:“胜男,我回来了。你看,我浑身都湿了。”
难道是为我湿的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我虽然心里这么想,却还是站了起来,陪他一起回到了他的办公室,拿着干毛巾默默得给他擦着头发。
他捉住了我的手:“胜男,你生气了?”
“没有。”我的语气明显出卖了我。
“还狡辩。”他说。
“呵呵。”我苦笑了一下。
“别这样,我记得你一直是一个大气的姑娘。”他的话让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意思我现在太计较了吗?难道我不该计较吗?我计较不是因为太爱你了么?谁能告诉我,这样的事情我是应该计较还是不应该计较?我完全困惑了。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告诉你是去送她。”我说。
“哎……我不是怕你生气么。谁知道,你还是生气了。”他说。
“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我无比诧异。
“你上次偷偷和顾永源出去,我也没说你什么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他突然提起顾永源,让我不由得一愣。
那一次我根本就没有刻意隐瞒,只不过他没刻意问起,我便也没有说而已。
“我没有偷偷,你也没有问我啊。”我说。
“好了,我们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太计较。你只要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你也做到心里只有我,就好了。”他说完,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
“嗯。那我回去了。你这样不行,你回家换身衣服吧,反正雨也停了。”我说。
“没事,一会儿就干了。”他不以为意。
结果,隔天,他就感冒了。夏天的感冒尤其难受,鼻塞,流鼻涕,打喷嚏,咳嗽,什么都来了。
大概也是最近熬了太多的夜,身体也虚了。我又是心疼,又无从责备,只能自己跑到药店,给他七七八八的感冒药买了一大堆,送到他的办公室里去。
“傻瓜,我这点感冒没什么的。男人嘛,很快就好了。”看得出来,他挺感动的。
“我给你倒开水,你把药吃了吧。头还疼吗?”我问道。
“有点疼,不过现在不能吃药,这些药都是有安眠效果的。”他说。
“没事,工作我替你处理吧。你吃完药想睡觉,就在沙发上躺一会儿。”我说。
他不由得招手让我去他身边,把我揽入了怀中,说道:“你这么关心我,叫我如何是好?”
“因为你是我男人啊。不关心你关心谁。”我说。
“知道我是男人就好,别整天胡思乱想,知道吗?”他轻轻地掐了下我的腰。
“嗯。尽量吧。”我始终觉得有些惆怅是挥之不去的。
尽管他道歉了,安抚了,也说了许多柔软的情话。但是有一点很致命,他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错了。
男人,难道都是这样强词夺理的生物吗?还是,真的是我太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