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苏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还缺这些嚼用?我们老太太和夫人照料赵氏难不成不用花费?赵氏弥留之际,可都是太太忙前忙后的,那会儿子你们璟姨娘在哪儿呢?”
管家“呵呵”地嗤笑一声,“赵氏临终前不断地哀求太太,给她用参汤吊着命,为的也就是能见见女儿最后一面,去了苏家多少人,你们璟姨娘连个面儿都没露,那些昂贵的人参我们太太可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给用了,赵氏那点儿嫁妆能有多少?早没了。”
“这……这、这……”
“别这呀那的,咱们都是下人,主子的事情也说不上话,只是老夫人因着叶二小姐的薄情寡义,早已恨上了,那赵氏是老夫人的爱女,到临终都不肯闭眼睛,老夫人说了,只当她没有叶二小姐这么个外孙女儿,嬷嬷还是请回吧。”
⊥妇被管家一顿话说的面红耳赤,饶是平日就已练就出来的脸皮,这会儿也绷不住了,只能讪讪地离开,心中已是将叶曼璟骂了个狗血淋头。
真是晦气s然让自己过来找一个死人?该不是叶曼璟平日见自己耍滑躲懒故意报复自己的吧?真是个贱皮子!一个无人问津的姨娘还搞这些幺蛾子,也是吃饱了撑的,看样子要再清减些才好!
⊥妇一路谩骂着回到了别苑,却见院中站着个人,俏丽的装扮,梳着苏家丫头的发式,上面簪着的钗环却要更加亮眼些。
“冰琴姑娘?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妇立刻上前行礼,笑出来的褶子成了一朵菊花。
冰琴嫌弃地挥了挥手,“别的且不说,嬷嬷。夫人可是让您一刻也不能离开这院子的,您这会儿上哪儿去了?”
“是我让她出去的,怎么,我连指使一个下人做点事儿都不成吗?”
叶曼璟靠在椅子上幽幽地出声,脸上满是不屑,不过一个丫头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气焰嚣张?不就是巴结上了夫人吗,自己都落得这个下场。她以为她又能如何?
“看姨娘说的。这当然成,只是夫人若是知道了,便不好交代了。奴婢也不过是下人,究竟夫人会不会追究,那就要看夫人的意思了。”
冰琴娇笑着转头看向仆妇,“嬷嬷。我记得您在主宅还有个儿子吧?如今也不小了,该是成家的时候。夫人心里惦记着呢,不过您这偷偷摸摸地出去,怕是会有些影响的吧?”
儿子是仆妇心中唯一的寄托了,一听冰琴将自己的儿子提出来。嬷嬷立刻绷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还请冰琴姑娘替老奴多说说好话,老奴也是被骗了!”
“璟姨娘嫌弃主宅送来的分例少。怀疑是老奴私扣了,便诓了老奴去赵家。去给她已经死了的老娘问候一声,老奴染了一声的晦气不说,还因为怜惜了姨娘的孝心要牵连到老奴的儿子,老奴冤枉啊!”
“你说什么!”
叶曼璟“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煞白,像要吃人一样盯着仆妇。
n仆妇被吓了一跳,后又想着自己的儿子,便鼓足了勇气,“老奴说什么姨娘心中该明白才是,赵氏已经才多时,死前将自己的嫁妆统统花了个干净,姨娘分明知道,却还让老奴去受人欺辱,不是刻意陷害是什么?”
⊥妇又垂着头伏在冰琴地脚下哭诉,“还望姑娘念在老奴衷心的份上替老奴瞒了这一次吧,老奴给您磕头了。”…
“我娘死了?我娘……死了?”
叶曼璟双眼泛直,空洞无神地只能喃喃轻念着,这不可能,这如何可能?那么疼爱自己的娘亲,怎么舍得一声不吭地就丢下自己?
“是你?”叶曼璟忽然看向冰琴,“是你同我说我娘一切安好的!你收了我那么些东西,却说了胡话来骗我?!”
“姨娘说什么呢,我可是苏家的丫头,怎么会知晓赵家的事情?姨娘太高看我了。”
冰琴毫不在乎地笑了笑,那可是夫人暗许的,她才不会承认。
“分明就是你!信誓旦旦地回了我说我娘没事儿!我娘死了!我连她什么时候病逝都不知道!都没能去她床前磕个头!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
叶曼璟失了理智,张牙舞爪地就要往冰琴那里撕扯过去。
冰琴吓了一跳,连忙避开,可叶曼璟哪儿会放过她,几个回合便扯住了冰琴的身子压在地上,尖长的指甲照着她那张姣好的面容就抓了过去。
“救命啊!杀人啦!”
冰琴拼死抵挡,然而她也不过是个下人,旁人瞧见叶曼璟可怕的模样,哪儿敢上前拦着,都生怕波及了自己。
脸上传来的疼痛让冰琴也奋起反抗,可如今的叶曼璟早失了心性,压着冰琴不放手,就朝着她露出来的地方猛抓。
一个丫头罢了,以为攀上了夫人的高枝儿就万事大吉了?整日妖妖娆娆地卖弄风情,以为自己是瞎子看不见?
居然敢骗了自己,居然敢收了自己的好处却用谎话来蒙骗自己!
叶曼璟下手越来越重,眼前被愤怒的猩红给蒙蔽了,手底下不停闪躲的冰琴面容扭曲,白皙的皮肤染了红色奇异地有种妖艳的美丽。
渐渐的,叶曼璟有一种错觉,似乎在她身下拼死反抗的人变成了叶曼玉,那张绝色的容颜逐渐支离破碎。
异样的满足感充斥了叶曼璟的胸腔,心中的叶曼玉凄惨哀嚎着,让她压抑着的愤怒和怨气统统地发泄出来,于是她下手的越发狠厉。
众人见着冰琴的反抗越来越虚弱,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