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一身银白色铠甲的寒王端坐在黑亮的战马上,手中的银枪和胸前的护心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冷峻迷人的面庞上一对黑冥幽深的眸子精准的找到对方的要害,长枪一挺刺了过来。
二马错凳,枣红马上黑色铠甲的精壮武官大吼一声,不服气的反扑冲了过来。仓啷一声响,银枪和弯刀都带着风声碰撞在一起,寒星闪烁,瞬间武官摔下马去。
战马嘶鸣,楚亦宸俊毅的脸上浮现着傲然的狠厉,宛如战神临世。
只见他长枪指天,身后的千万名马上的将士也将手中的兵器指向天空。
下一秒,楚亦宸一马当先,银枪一横又指向前方。
瞬间身后将士们传出威武震天的喊声:杀,杀,杀!
万马齐鸣,千万将士随着寒王殿下银枪所指,飞驰而去。
练兵场上,万马奔腾烟尘四起,壮观场面点燃了每一个男儿的血性。
只有一名第一次见到寒王的壮汉跑在最后,忍不住分心的偷看着这位天朝贵胄的绝世姿容,却不想突然一道寒光闪烁,是楚亦宸从腰际接下银鞭向他狠狠的抽了过来,壮汉是顿时皮开肉绽,滚落在地。
这一刻,居高临下的楚亦宸宛如地狱阎魔,浑身充满杀气。
“违反军纪者,杀无赦,拖下去!”
瞬间,整个教场又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附和声:“违反军纪者,杀无赦,杀无赦…。”
已经换下了盔甲的楚亦宸此时穿回了王爷华贵的锦袍,可是脸上凛冽的表情还没有褪去。瀛洲国的探子已经进入了朝堂,有的竟然还是翰林院里培养出来的状元。
隔壁的牢房里传出惨烈的求救声。
“王爷,饶命,看在我曾用心辅佐过您的份上,放过奴才,放过奴才的家人吧!”
放过?
怎么可能?
像他这种战过沙场,看过自己的将士们尸骨成山的亲王,最恨的就是叛徒。
牢房里的各位大人们跪地恭送寒王离开,额头上都流着一层又一层的白毛汗,仿佛背叛主上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寒王爷的手段,虽然早有耳传,可也只有亲眼见过的人才知道生不如死的含义。
王府内,一众女眷坐在凤凰阁的正厅里,刚才娄侍官传王爷的话来,今天晚上让后院的一众夫人们来这里一起用膳。
因为寒王没有正妃,自然也就没了晨昏定省的规矩,所以女眷们虽然同在王府,基本上见面的时候不多。又听说娄侍官没有叫所有人,只是按照入府的时间和身份等级选出的。所以,能被人传话到自己院子里的女人们全都自是不同,更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番精心打扮不用细说。
苏茉儿坐在自己的床上磕瓜子正磕得起劲儿,墨痕跟苏临月两个一前一后火上房一样窜了进来。
苏临月一把就从床上把苏茉儿揪了起来:“你怎么还不动弹?王爷的家宴你也准备晚到,还有没有规矩了?”
苏茉儿咽了口唾沫没敢说自己根本没打算去,嬉皮笑脸的说:“姐!女人堆里是非多,去早了也是等着。”
苏临月差点背过气去,一副你怎也能是苏家女儿的表情,气急了干脆一巴掌拍到苏茉儿屁股上:“难道还想让王爷等着你?这前几天王爷过来,你都没个好脸色,昨天终于把王爷气得没吃饭就走了。今天你还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嫌落水后几个月王爷都没来看你,你这是借故使小性子,可干什么事也得见好就收,王爷现在对你不够好吗?难道你还等着他来给你道歉,做梦!”
“姐,在苏家的时候,你也能这么理所当然的劝婶子的吗?”苏茉儿一点也不生气!只有最亲的人才会指着脑门骂你,可心里全是为你好,有人骂也是福气,总好过一个人孤苦伶仃,反而有种心疼的赶脚。
苏临仙骤然一顿,眼圈红了:“茉儿,我就是不想让你将来跟娘一样的下场。娘跟我还有小弟只能在王府陪你几天,不能时刻提醒你,你以后得自己多长心眼,你能靠的人只有王爷啊。你出去打听打听,这天下间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寒王面前任性呢,你可千万别犯傻。”
“姐,你说的对!我这就去等着王爷千岁,别伤心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好容易劝走了苏临仙,墨痕刚要过来伺候苏茉儿打扮,被苏茉儿直接撵到了外面,今天这活比较重要,一般人干不了她得自己来。
半炷香的功夫过去了,苏茉儿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浓妆艳抹,掩盖了本主所有优点气质的傻丫头,再配上一身沉闷的侧妃裙,连她自己都不想看第二眼,更别说是看遍人间脂粉的楚亦宸。
苏茉儿这几天已经想明白了,不再跟寒王这种高段位的男人浪费脑细胞,干脆就直接摆明自己的态度。凭借她敏锐的洞察力,她唯一能发现寒王的弱点,就是这个男人身为天之骄子的自尊。
今天就是她一招中的的最佳时机。
介时,寒王彻底膈应上了她苏茉儿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小孤女,从此彻底无人问津,恢复到以往三年的情形。到时再交出侧妃的位置给苏老三,自己死遁带着沈恬一家逍遥江湖,享受温馨甜蜜的恋爱生活岂不快哉?
墨痕随着苏茉儿走到凤凰阁外一把拉住她说:“娘娘,你确定要这么进去?”
苏茉儿除去面纱,目光坦然:“你跟春燕就在外面站着,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事也别进去,省得惹祸上身知道吗?实在不行就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