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两军‘交’战的地段,尸体不知不觉已经堆积了好几层,人踩在上面时常会冒出滋滋的血水声,一滩滩暗红的血液从缝隙中排出,其中还夹带着一点点黑‘色’的杂质。-
中午的时候,一处尸堆剧烈的耸动,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四周依旧是‘激’烈的‘交’战,妖兽众多,战场不知不觉向后推到了沟壑的前沿!
从高空朝下看,在连绵的兽群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横冲直撞,他的体外被一层淡淡的青芒包围,所过之处,那些胆敢上前阻扰的妖兽统统被弹飞!
很快,拓跋苦就越过了这里的兽群,跨出一脚之后,终于来到了三族的战场,放眼望去,一片惨烈与狼藉。
拓跋苦来不及多想,体内的先天之体竟然自发的出现了异样,一层比之前更加深暗的青芒包裹着他的身体,磅礴的力量流变全身,充满了无尽的可能!
“轰!”仅仅一拳之威,一只虎头虎脑的大狗熊直接就被拓跋苦轰杀干净,骨‘肉’全无,不留一丝痕迹。
“可惜了这一点战功。”拓跋苦随手拿起地上的一把弯刀,踩着无数的尸体坚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脱掉辟邪血衣试试!”很快,血红‘色’的铠甲被拓跋苦隐去,刹那,一股浓郁到极致的荒芜气息袭卷四周的一切,燥热的氛围使妖兽犹豫不前。
如今的拓跋苦,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老头的模样,白‘色’的长发暗淡枯黄,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很难让人与之前的模样联系起来,除了脖子上那道始终不变的‘玉’佩印记,不过也被他用衣服掩盖。
此刻,百米之外的范围都被大荒体产生的荒芜所笼罩,一股股黄‘色’的氤氲飘‘荡’在其中,让那些妖兽十分的警惕,丝毫不敢大意。
“你们不敢上前,那就只有我来了!”拓跋苦忽然嘿嘿笑了起来,一只只头颅般大小的荒火包裹着一只只炼妖壶瞬间没入四周的妖兽!
时间仿佛静止,一秒之后,一只只方才还在咆哮连连的生命全部化为一缕缕黑‘色’的烟雾与灰烬,彻底泯灭在这个世界。随后,一条条烙苍印记钻入眉心下方,背后不知不觉再次出现那只越来越实质的炼妖壶。
成功吸收之后,拓跋苦再次朝着两侧的战场奔去,一路上带起层层的腥风血雨,整整到了晚上,战争仍在继续,而此刻,越发苍老的拓跋苦却越来越接近蛮岚一行人!
为了不引人注目,拓跋苦早已重新换上了那件辟邪血衣,遮挡住了自身的荒芜气息,只‘露’出人族的气息在外,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姗姗来迟的老人,名叫林苦。
虽不再下雨,附近的灯火还是把黑夜下的战场映照如同白昼,当拓跋苦凭借强悍的*成功击杀一只妖兽之后,在他的眼前彻底出现了蛮岚他们!
许久未见,除了拓跋苦还认得他们之外,其他人只当以为遇见了一位老头子,一旁的蛮刺更是扯着一副公鸭嗓子喊道:“老头快过来,那里危险!”
“轰!”不过在蛮刺惊讶的眼神下,拓跋苦一个眨眼竟然把一只硕大的乌蛇分尸了!
“不要小看我老头子。”被荒芜之气不断侵蚀的拓跋苦,就连发音也变得更加沧桑。
就这样,拓跋苦成功留在了这里,虽然自己如今散发着人族的气息,但是在这场战争下,所有人放下了心中的隔阂,只一心一意度过面前的这道难关!
拓跋苦一边不停的战斗,一边却不时观察着身边的故友,却发现唯独少了魔天、蛮斩与三弃的踪影,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你们就只有这些人吗?”拓跋苦看向了一旁大汗淋漓的蛮刺。
“不是......还有个叫魔天的,告诉你也不知道是谁,这家伙每次都不跟我们一起,而且每次战争结束的时候,浑身都是伤,睡个一晚有生龙活虎,简直就是怪胎。”
“还有两个人,跟着魔天一起去的。”
拓跋苦一听便知道那魔天也在锤炼自己的魔体,这片纷扰的战场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处绝妙的练体之地。
蛮澹,蛮慢,蛮尔,蛮刺,蛮空,还有原本就从蚩山一同下来的那些少年少‘女’,如今一个个杀的双目通红,四肢颤抖,就连那唯一神海境界的蛮岚也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
那依旧一身蓝袍加身的蛮岚不时朝着拓跋苦看来,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拓跋苦能够感受到一丝惊疑之‘色’,这让他暗叹‘女’人那明锐的知觉,不过好在没有真正的怀疑,也没有上前有任何的询问。
最让拓跋苦感到惊讶的却是蛮慢,浑身竟然散发着一股与他同样的人族气息!一双绿‘色’的眼眸如今也是一去不复返,完全被黑‘色’覆盖,闪烁着醉人的深邃。
“想不到蛮慢竟然是人族,那把他抚养‘成’人的大长老也应该知道。”这一刻,拓跋苦望着那手中寒芒乍现的蛮慢,内心亦是惊异四起。
“不好!那只神海的凶兽又要来了!”蛮尔的一声惊呼立即吸引了拓跋苦的注意,摇摇看去,前方被月光笼罩的地方,一只急速奔跑中的野猪妖越来越近!
那是一只毫不逊‘色’与兕的妖兽,体型同样的庞大无比,皮肤上生长着厚厚的皮质,泛着青黑的幽光,那些不断飞来的箭矢根本不能伤它分毫,更加让人心寒的却是那长在两侧的尖锐利角,撕扯着无数前来横档它的血‘肉’之躯!
就在它跃起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