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嗖!”
“嗖!”一把把逐电追风的飞刀不断从对面疾驰而来,拓跋苦在擂台上来回摸爬打滚,身上布满了泥泞的污渍与大大小小的刀伤,模样与刚才当真是大大不同,狼狈不堪。
还是不行啊,拓跋苦暗自有点懊恼刚才使用了一招腥风。此时此刻,右胳膊上的皮肤就像是快要枯死的树皮,隐隐有要裂开的迹象,风一吹,瘙痒难忍,剧痛无比。
更糟糕的是,杀气在这个时候再次侵袭全身!
抬头微微看了看前方的对手,名为蛮玉,英气*人,胸前的隆起暴露了她的性别,十足的一个假小子。刚才一上来就是飞刀无数,从四面八方射来,打的他措手不及,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而且这些飞刀,刀刀命中,此刻的身上到处都是刀痕,要不是自己反应迅速,估计这回已经被扎成马蜂窝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怎么办?!双目通红的拓跋苦大脑飞速的旋转,看着手中依旧猩红的长剑,下一秒,拓跋苦快速的站起,飞一般的绕着对手跑了起来。
快速躲避着寒光闪闪的飞刀,一边用长剑刺入擂台带出一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迎向寒芒。顷刻间,石子化为一团团的齑粉,挥洒在空中。
时间过去片刻,擂台上已无任何的视线,蛮玉这才意识到危险,四周都是黄蒙蒙的一片,两只明亮的眸子满是不安,暗自惊慌。
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一道道四处乱跑的模糊黑影,扣住飞刀的手腕不禁紧了又紧。
突然,无数的黑影从迷雾中朝着她飞奔而来!
“唰!唰!唰!”手起刀至,寒芒绽放,从尘埃笼罩的擂台上开出朵朵银花。不过片刻,所有冲来的人影全部消失,擂台上静的可怕,一层细细的汗珠布满了蛮玉的额头。
“该死!”轻轻骂了一声,那种不安更加的蔓延心底。
尘归尘,土归土,等烟消云散之后,擂台上的场景才渐渐清晰起来。
平整的擂台此时已经坑坑洼洼,到处可见插满了冰冷森寒的飞刀。而此刻的蛮玉却看不见拓跋苦的任何影子,于人群中却传来了一声声惊叫。
与此同时,一道清晰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抱歉了。”一只手掌力劈颈上,蛮玉彻底失去了知觉,全身无力的倒下,露出了身后一脸疲惫的拓跋苦。
“第六场,蛮茹对蛮拓,开始!”不等任何的间隙,蛮征竟然直接宣布了第六场的开始。
“艹!”拓跋苦揉了揉酸胀的双腿,对天空中的蛮征做出了鄙视。
刹那,两道乌黑的寒光直取拓跋苦的两腰。脚步一溜,向前滑了七尺,背脊处一片湿冷。转过头却发现空无一人。
是刺客类型的蛮族吗?!蛮族中人竟然还有人会选择这等阴狠霸道武技,拓跋苦小心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异动。突然,一阵森然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回过头,一道乌黑的轮盘直取他的脖颈而来。一个俯仰,拓跋苦轻松躲过,可偏偏这个时候,又是一道乌光从侧面破空。
这下,惊得拓跋苦就地一个驴打滚,鼻尖刺痛,一滴鲜血滑落,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遭。
扬起的一阵细沙飘荡在空中,光线不断在这里折射,反射,反射又折射,最后落在拓跋苦眼中的时候,一角黑色的布料乍现!一剑长虹突然化作无数的光影,向着那一角布料洒了过去。
这一剑之威,这块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周围三丈之内,已在剑气的笼罩之下,无处可逃!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又听“噗噗”的两声,满天剑气突然消散一空,一道血雨开始滴滴答答流淌在擂台之上,两柄双刺“叮咚”一声也坠向擂台。
一道纤细的身影暴露在视野中,穿着一件黝黑色兜帽,此刻背后两道深可见骨的剑伤血流不止,其身摇摇欲坠。拓跋苦持剑向前走去,小心扶住,满眼都是歉意:出手有点重了。
一阵风儿吹过,掀起了帽子,露出了里面一张秀丽的瓜子脸。拓跋苦微微惊讶,没想到竟然是一位女孩,约莫十二三岁,肤光胜雪,眉目如画,长大之后必是一位绝色丽人。
不过在目送走蛮茹之后,一位老者凭空出现在擂台上,然后蛮征就此宣告暂时终止了比赛,和另外十名裁判一起与老者激烈讨论着什么。这令所有人很是不解,不过乘此良机,拓跋苦总算可以好好喘口气,抵着着长剑休息了一阵。
与此同时,也让拓跋苦好好打量着擂台上剩下的人。
第七场和第八场是两个双胞胎,浓眉大眼,眉宇之间透出的淡淡煞气和身上凝结的疤痕,显示着曾经年幼时经历了不少的杀戮。他们裸露的胸口处都绘有一只身姿摇曳的大鸟,使用的武器还都是一样,一根缠在腰间的兽骨,两头的骨节*无比。一个叫蛮乾,一个叫蛮坤。
至于第九场的那个蛮牙,现在正满眼狰狞的看着拓跋苦,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狠狠的咬上几口,方泄被他踢落圆台的心头之恨。
不过最让拓跋苦感觉意外的却是最后一场的那位女孩,蛮笑月,人如其名,白衣如雪,笑如弯月。一条长长的银链缠绕在腰间,一端静静躺在地上,另一端轻拈在指间。一些细小的尘土不时的在擂台上飘出,接近女孩时,指尖会不经意的弹动几下,带动银链荡开那些即将靠近的尘埃。拓跋苦瞳孔一缩,这女孩控制力量的精确程度不容小视。
平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