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追上,那就只能死了!”拓跋苦不时回望身后的凶禽,发现越来越近,方才还只是东方的一个小点,如今已经清晰可见了。. 。
昨晚的那一战,拓跋苦还心存侥幸,认为那只凶禽会被其他妖物所灭,却不曾天刚刚亮,那只凶禽就追了上来,而且全身毫发无损,气息强悍!
天空的凶禽起码也是三藏境界,气息凝而不散,筋骨如寒铁铸成,所过之处,摧枯拉朽,凶势滔滔。
甚至,它释放的妖威牵引一大批妖兽疯狂从林中蹿出,阻挡前方的拓跋苦!
“噌!”一把猩红的长剑‘激’‘射’,杀的前方一干妖兽红了眼,凶‘性’大方,丝毫不惧怕仍在滴血的长剑。
拓跋苦来不及多想,把小虎往衣服里一塞,拿出那块星辰匾,狠狠扫向众妖!
一时间,血‘肉’横飞,漫天的光雨。城匾所过之处,大块大块的‘肉’骨崩飞,妖身绽放,直接把前路染成了一片血红大地。
背后的凶禽越来越近,遮天蔽日的气势顿从天而降,力压十方!
漫天的翎羽从远处而来,根根璀璨,透体红芒,像是世界最美丽的隗宝,不过在此刻泛着令人渗人的杀意!
群妖‘激’‘荡’,那些翎羽无差别‘射’来,一时间令这些妖兽损伤惨重,不过却也抵挡不住来自上空凶禽的威慑。
两道翎羽不偏不倚击中拓跋苦的双‘腿’,一股巨力自‘腿’下传至全身,拓跋苦一口鲜血喷吐,体内才好去的内伤再次出现裂痕。
好在那两道暗红翎羽并没有击穿他的双‘腿’,噹的一声之后,朝着两边的兽群飞去。
“要赶紧想个法子逃出生天……”感受着来自天空的那道威慑,拓跋苦擦拭了一下湿润的嘴角,满手都是鲜红。
突然,苍穹上的那道威慑不见,连带着凶禽也消失了。可就在拓跋苦心中生疑的时候,距离身后百里的地方,一道漆黑的空子裂开,那只凶禽顿时化为一道红‘色’的闪电‘射’出,快的让人心惊,空气都发出颤鸣声。
“不好!”看着转眼尽在咫尺的凶禽,拓跋苦全身的汗‘毛’第一时间乍起,撒开‘腿’,速度快了一倍不止!背后的雷脉更是开启,噼里啪啦,轰鸣的声响‘洞’彻在大地。
奔跑中的拓跋苦一阵埋怨,自己竟然忘记了三藏境界者已经可以短距离穿梭空间了!
一时的疏忽,形成了如此难堪的局面!
背后,两只硕大的鹰爪朝着拓跋苦的背后狠狠一抓,一道尖锐的钩子在空中掀起一片血雨,一声吃痛的闷哼后,拓跋苦已经被抓向了高空。
爪子很大,拓跋苦被囚禁其中,一道钩子更是贯穿了前‘胸’,‘露’出狰狞的一角,虽然不致命,但也令他十分的难受。至于小虎,则被自己抓在了手里,依旧是那副瞌睡样。
“这只死鸟,老子不就吃了他几只蛋吗?”拓跋苦一咬牙,心中一狠,猛地从钩子中脱离出来,带出一团血雾,不过很快就被太‘阴’之力堵住伤口,不再流血。
透过爪子间的缝隙,拓跋苦正好看见这只禽鸟的下部有着一道暗红的伤口,一丝丝的淡黄氤氲缭绕,腐蚀着这里的生机。
“看样子那大黄蛇的毒液还是起了作用。”拓跋苦试了试距离,伸手拿出七尺长的斩尘,‘操’动体内的太‘阴’力,剑身立刻‘射’出丝丝的剑气,锋利无比!
立刻,一道‘艳’丽的剑光‘激’‘射’而出,瞬间没入了那腐蚀之处,撕裂开了一道大口子,晶莹的禽血流淌,形成了一片血雨。
“嘤————————!”
‘激’昂的鸣叫,夹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天空中,遍体暗红的凶禽爪子一放,拓跋苦双手抓着小虎,从数千米高空中呼呼落下!
晴朗的天空上,拓跋苦高速疾驰,体内太‘阴’之力疯狂释放,一层层的寒冰不断裹住全身,抵消着来自摩擦所产生的高温,与振聋发聩的轰鸣。
另一边,那凶禽长鸣不断,‘胸’部以下血流不止,那些氤氲蛇毒更是趁机钻进钻出,快速剥夺着它的生机,导致它无暇顾及不断下落的拓跋苦,最后扇动风云,消失在森林深处。
轰!大地迸裂,巨石横飞。
最终,从天而降的拓跋苦周身已经变成了一块冰,严严实实,甚至还带着些许的黑斑,四散的寒意使附近的草木也逐渐失去生机,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神奇的太‘阴’之力,在不断向外扩散的时候,竟然彻底把拓跋苦都一起封冻了,此刻的他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仿佛自己变成了一缕天地的太‘阴’黑丝,游‘荡’在无尽的宇宙,不愿醒来……
时间悄悄从指缝中溜走,一晃多日,拓跋苦不曾醒来,仍旧处在流离的状态,倒是四周逸散的寒气竟然在流回,把原本就硕大的冰块再次增大了几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冰球,四周光滑寒冷,内含无穷的生机。
连着几日,倾盆大雨,雨水瓢泼,一只恐怖的爆猿从沉睡中苏醒,山石崩裂,泥水翻滚,可怕的山洪而来,摧枯拉朽,把这片林子淹没在无尽的泥沙中。
那块包裹着拓跋苦的巨大寒冰,却被洪水冲刷出了这里,滚落至一条‘波’涛翻滚的大河中,然后便在河水里起起伏伏,随‘波’而流。
这条河水,碧‘波’‘荡’漾,不时有条条晶莹的鱼儿从中跃出,两处皆是绿草茵茵,鸟兽虫鸣处处可闻,一番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