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这已经是第十次了,再来一次,师姐我真的控制不住这火苗了。”一个晚上,不知不觉中绿鄂已经第十次出手,在拓跋苦的前方,红日当空,丹殿的温度已经高的离谱,空间扭曲,红狐更是推着那枚白色的蛋直接消失在外界。
“来……这…次…可…了…以了…”声音嘶哑的根本无法使人辨别,不过看着拓跋苦倔强的眼神,绿鄂心中明了,自己的师弟恐怕还要再次一搏。
很快,第十道火舌成功入主他的肉身,干瘪的身体已经无法在消耗,一团带着精芒的气息忽然就从拓跋苦口中飘出,绿鄂顿时感觉不妙:
“糟糕了,精魄涣散,这是人死之前的征兆!”
再也不犹豫,绿鄂立刻就要收起那些还在控制中的火舌,可刚一出手,竟然发现那团无形之火竟然无法操控,依旧持续消耗着拓跋苦的肉身。
“该死!”绿鄂直直飞上放置丹药的壁橱,却又发现一些可以救治拓跋苦的神丹全部被丹师打上了封印,再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师弟,绿鄂忽然想起前些日子从他那里取得的一枚举世罕见的七品神丹。
当下,翻身取出丹药,直接以大神通化解丹药,打入拓跋苦的心脏!
瞬间,虹曦飞舞,点点的星辰迅速从他身体各处飞起,丹药里的神力带着强烈的生机直接唤醒了拓跋苦沉睡的机体,噗通噗通的心脏跳动如同棒槌击打擂鼓,顿时响彻在空荡荡的丹殿中。
又干又瘪的身躯里,汩汩的流水在激荡,成功蕴含了活水的先天骨体更甚从前!血液转眼就充盈在肌肤之下,血管之中,蓬勃的血气蒸腾,背后支离破碎的黑月再次完好如初,浑然天成!
那轮黑月,不再只是纯碎的黑色,一丝淡淡的灰雾正从两个月牙间上团团围绕,把黑月遮掩的如此神秘而不凡。
“师弟体内的力量过于雄厚,被大火烧了一夜竟然还有剩余。”绿鄂看着逐渐稳定下来的拓跋苦,心里还是有着谨慎,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黑月与红日,两者一阴一阳,充满了宇宙中的种种奥妙,只不过现阶段的拓跋苦一边忍受着极寒,一边也在与炎热所抵抗……
噗,噗,噗。
猛然间,一种不一样的声音从拓跋苦体内传出,像是一锅沸水,噗噗噗往外冒着大量的气泡,四周的空气里顿时飘荡着一股香味。
“体内生香虽然不算异象,可这香味都快浓郁的凝成液体了!”绿鄂微微吸了一口气,着实难以想象。
可是很快,那种沸腾之音越来越响,就像是一个紧闭的炉子,随时可能爆炸!
“师弟啊师弟,看样子我们都低估了你的实力……”此刻,在拓跋苦的前方,一把铜镜正摆放在那里,绿鄂睁着一双美目,充满了不可思议。
在那铜镜里,一共五只苍龙正徐徐围绕着一道模糊的身影,飘飘起舞,爆炸的龙躯,狰狞的爪牙,更重要的是,第六只苍龙也正在慢慢成形,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清晰!
“一直以来九为至尊,六条苍龙还未必能够对抗人藏之境九条苍龙师弟,不知你是否能够做到如此。”那面铜镜就一直摆放在了那里,转眼间,第六条苍龙已经成形,第七条龙形的烟雾此刻也在徐徐升起。
不久之后,那种锅炉沸腾的声音开始渐渐熄灭,铜镜映射的画面中七条苍龙头尾相连,悬空漂浮在那道模糊的人影之后。
那火舌依旧不满不紧的燃烧着,距离也持续向着拓跋苦拉近,在他背后那轮灰雾缭绕的残月,却又一次在缩小,灰雾绷断,瞬间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师弟,现在只能靠你自己,这火焰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看着忍受这磨难的拓跋苦,绿鄂不禁握紧了拳头,随后转身离开了丹殿,破空而去。
丹殿里,昏暗的光线下,拓跋苦干瘪瘪的胸口处,忽然有了一阵挪动,皮肉颤动,一只惨白色的四翅星虫飞了出来,在它空洞的双目之间,那道魂印竟然不见了!
疑似太阳之火的火焰,把魂印彻底破除,此刻骨虫凌空飞起,停在半空,随后直直盯着对面那尊如同石佛般的人。
猛地,拓跋苦睁开双眼,黑色的瞳孔下流露出狂暴,伸出手直接把骨虫打入对面那轮红日之中!
轰的一声,激烈的爆炸,那火焰里的骨虫只坚持了三息,之后直接化为了一阵淡淡的青烟,骨虫全身的精华皆在那里!
拓跋苦朝着那股青烟猛地吸了一口气,便可看见那烟雾夹带着一丝火热直接钻入了他的鼻孔,全身再次升腾起白眼,体内的水分无法积攒一丝一毫。
吸入骨虫一身的精华,古铜镜中第八条苍龙遥遥升起,在镜内发出一道无声的巨响!
“*终于快要达到极致了,还差一点”
温度上升至了恐怖的阶段,疼痛麻木,拓跋苦只感觉恍若人世,竟升起了一种飘飘远逝的错觉,不过眉心一凉,便很快从中清醒,不过印堂里的魂魄此刻已经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蛰伏起来。
凝实的魂身变得暗淡,丝丝缕缕的金线早已不复从前般璀璨,极致的热量冲击着穴道内部如同蒸炉,越来越热,下方的魂海早也已经消耗殆尽。
古镜里,依旧是八条苍龙在围绕,拓跋苦静坐的如同古僧,一动不动,看不见汗水蒸发,也看不见任何生命的迹象。
发丝被一股热浪吹动,露出一点金光,一朵金色的小云乍现。睁开眼睛,拓跋苦发现这小云停在自己的鼻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