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正也不是自己家的家丑，许景玹更加不以为然的道：“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千年万年的秘密！老夫人以为事情只有您一人知道，却不知您的好儿媳也是知情人之一。只可惜，您看在韩雪玉打小便在您身边服侍的份上，便想要对她网开一面，让她远离您的儿子，以免妒妇会对她不利！却不知，她不但不领您的这份好心，还与情敌狼狈为奸，想要在您最疼爱的女儿家制造祸端。祸端被霜儿扼杀在摇篮中了，便又起恶心，想要陷害伯母腹中还未出世的胎儿。老夫人您可是被她们骗得团团转了啊！”
“殿、殿下，您在说什么，民妇不懂！”白志敏又想要故技重施的将自己撇除在外，立即装懵道。
“你不懂？”许景玹闲闲的丢给她一个冰冷的眼神，“本殿看你就是因为懂得太多了。才会这般自以为是，以为这世界便是围着你转的，唯有你自己一个人才是聪慧至极的啊！其余个个都是笨蛋，活该被你玩耍在股掌之中，是也不是？”
“民妇惶恐，断不敢这般设想！”白志敏紧张的手心冒汗，在不确定许景玹到底知道多少的事情之前，又不敢擅自承认，那便是自掘坟墓了。
“知道惶恐就好，本殿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的呢！”许景玹忽然从座椅上站起了身子，磨人的伸了个懒腰之后，又缓缓的踱步踱到了韩嬷嬷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韩嬷嬷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无比惊恐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可惜的摇了摇头道：“可怜你才是个真正愚蠢的，你以为妒妇身旁，能容忍情敌酣睡么？何况还是生了一个孽种的女人！”
“殿下！”姚老夫人噌的一下子又从座位上站直了身子，无法相信的看着许景玹，“殿下，您此话何意？”
“外祖母，您别激动，九皇子会详细的跟您说的！”白清霜怕老太太太过激动别中风了，立即去扶了她坐下。
“霜儿，你也知道的，是不是？你也知道九皇子言语中的意思是什么的，是不是？”姚老夫人两眼泛光，这是一种期望的光芒。
白清霜微微的低叹了一声，咬了咬下唇道：“是，外祖母，霜儿也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姚老夫人渴切的问道。
感觉到韩嬷嬷的眼神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白清霜纵然恨她居然助纣为虐，陷害白姚氏，但终究还是不忍说出真相，便求助的看向了许景玹。
许景玹微微颔首，接下了这个难题，垂目看着韩嬷嬷那已经分辨不出容貌的脸道：“你若想要知道你在意的事情，那便要如实的回答本殿几个问题！”
韩嬷嬷的眼睛眨了眨，下意识的看向了白志敏的方向。
白志敏此时苦于不敢提示，又有些心虚，只能回以狠狠的一瞪，警告她不能将自己出卖了。
韩嬷嬷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正要摇头。
许景玹却又道：“当然，你不说也没关系，本殿有的是手段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那时候，也是一样的下场，只不过，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永远不知道了，而你的愿望恐怕是下了黄泉也不能实现了！”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利诱！
韩嬷嬷的身子再次一震，这回要比之前的明显了许多，咬着布满血丝的嘴唇，点了头。
白志敏暗叫不好，正要开口，许景玹却一个指风过去，瞬即点住了她的哑穴，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我且问你，写有今日考题的纸条，是不是你从清风兄的书房中偷出去，然后传递给姚家的人的！”许景玹首先问道。
韩嬷嬷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许景玹的第一个问题便问得全身颤栗不已。
但这是事实，似乎容不得她狡辩。
“是！”她声音极低的答道，脸贴着地面，已经不敢再看大厅中任何人的脸和眼睛了。
“你是传给了谁带出去的！”许景玹的这个问题很必要。
姚家过来的人，早已经被白清霜和自己的人盯住了，且白清霜也下了命令，没有她的允许，他们是不能随意出去的，那么必定不是小兰他们传递出去的了。
韩嬷嬷稍稍的顿了顿道：“奴婢趁着每日陪夫人过去隔壁请安时，给了——大奶奶！”
也就是白黄氏！
白清霜闻言，不由的冷笑了起来，那女人若是知道正是她的好意帮忙而害得姚家宝再无前途的话，不知道该悔成什么样子了。
“怎么可能？”白姚氏却低呼了一声，她终究还是将人性想得太过善良了一些。
白志鸿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着她，低垂的眼帘，却是看不透他眼中的情绪了。
“嗯！”见韩嬷嬷不曾撒谎，许景玹颔了颔首，又问道，“那你让刘花下在伯母汤药中的茉莉精油，是不是姚夫人给的？”
“是！”已经认命的韩嬷嬷不再抵抗的说道。
被点了哑穴的白志敏呜呜抗议，但是没人理会她。
“你可知那精油是什么样的作用？”许景玹再问，若是不知还情有可原，若是明明知晓还要为之，那么就更加的罪无可恕。
韩嬷嬷微微迟疑了一下后道：“大夫人说，是能致使滑胎的东西，每一次让奴婢只用一滴，才不会导致马上滑胎。时日久了，积累下来，五个月左右会自然滑胎。那时候，姑奶奶只会以为是自己的身子有碍，才没能保住孩子，谁都不会怀疑是别人做了手脚！而且，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