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咱们兄妹这么多,年长年幼参差不齐,你倒是说说该表演什么才能让大家都参与其中,又能让祖父祖母开心?”孟观浩找茬道。
但他还真是一针见血,指出了团队合作的缺点。
孟观汮、孟观萱才四五岁,是一家兄弟姐妹中最小的,除了识字,还没有学其他的技能,要将他们也融入其中,还真是有些难度的。
孟观浩原本是要为难孟观霜的,但这主意是老太君出的呀,闻言,老人家顿时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一脸懊悔的道:“哎呦,看我这老糊涂了,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只想着你们姐弟团结,你们祖父必定高兴,却不想疏忽了,倒是为难孩子们了!”
孟观浩张张嘴,想要说他没有怪祖母没有考虑周全的意思,只是看不惯孟观霜,想要给她使使绊子而已。
但他没能说出口,只抿着唇,沉着脸,恨恨的瞪着孟观霜。
孟观霜感激老太君的心意,自然不想她这番好意就这样付之东流了,想了想,也不管孟观浩的眼神有多么怨恨,只一一扫过其余孩子的脸,问道:“你们大家希望祖父的生辰过的快乐,长辈们看着也高兴吗?”
在座的孩子,除了孟观霜,还有外出的孟观月,留下的就只有二房的嫡长女孟观芙年纪最大了,扫了弟弟妹妹们一眼,特别是孟观浩,孟观芙的心里矛盾异常。
说实话,她真不想参与到孟观霜与孟观浩之间的斗争中,但此时是关系到他们二房在祖父祖母跟前的表现,难道她能说自己不参与,随便安排吗?
再看那些庆幸比自己小的,除了孟观萱和孟观汮是真的还不大懂事之外,哪一个不是将目光投在了自己的身上,等着她先开口?
深吸了一口气,孟观芙知道自己今儿是注定要得罪孟观浩了,避过他凶狠的视线。她尽量让自己平静的微笑道:“大姐姐说哪里话来,咱们都是祖父祖母的后辈子孙,自然是希望能尽点绵薄之力,孝顺祖父祖母。让祖父祖母高兴,也让伯伯叔叔们高兴的!”
孟观芙开口表态了,同辈子弟中最是会溜须拍马的孟观渊也立即接嘴道:“不错,大姐姐的回归,也等于是咱们国公府是真正的亲人团聚了。借着祖父生辰,咱们姐弟齐心协力为祖父过寿,是最应当不过的了!”
其余孩子也表了态,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自觉的避开孟观浩的,心里同时又想着:他们也是为了祖父祖母开心,才这般说的,孟观浩你要是生气,也不能生他们的!
见大家都认同了,孟观霜笑盈盈的看着孟观浩问道:“浩弟的意思呢!”
兀自生气的孟观浩一愣,抬头便看到孟观霜讨人厌的笑容。很想要反驳她,但他还算有些理智,知道,在祖母面前不能太过放肆了,不然,还真要被祖母以为他不孝,不肯为祖父贺寿,不愿大家高兴呢。
憋着一肚子气,他闷闷的道:“我当然也是!”
这个臭女人,就是故意还要问一遍他的意见的。
孟观霜冲他龇牙一笑: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你有本事来咬我啊!
很痛快的气了孟观浩一回,孟观霜在转回视线看向老太君时,换上了真诚的笑容道:“祖母。您想让我回去考虑一个晚上,明儿再跟你回禀,看看是否可行吧!”
还是大孙女可心啊,虽然她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其实对国公府的人并没有多少亲情在,但这孩子还是懂事的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
这样想着的老太君感动万分的道:“好!你先回去想想。大家也都动动脑筋想想看,若是实在没有什么好主意的话,便算了!”
“是!”老太君发话,众孩子自然应声。
当然,会不会真心的想主意,就不知道了。
从青竹院出来的时候,孟观浩大跨步的挤过孟观霜抢在前面走,在并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冷笑的道:“你倒是要想一个好主意出来才行,可不要让我看扁了你了!”
这个欠扁的臭小子,性格怎么就这么别扭!
孟观霜暗哼了一声,也不搭理他,跟这么别扭的小孩子吵嘴斗气,自己也太没立场了吧!
分散了各自回家,路上,桔梗也不无担忧的道:“老太君今儿这主意虽是为了让姑娘与大家真正融入到一起去,但汮少爷和萱小姐毕竟年幼,怕是融入不了集体的活动中去啊!”
其实,若是换做普通百姓家,四五岁的孩子都能帮着做家务了,整些活动表演节目什么的应该都不在话下。
但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是不同,万一活动中有个好赖,可就不好交代了。
“姑娘,要不就大家排在一起唱唱曲儿吧!”玉簪也忧心忡忡的道,“都站在那里动动嘴皮子,就算是汮少爷和萱小姐不会唱也没事!”
“载歌载舞最好!”铁血也忍不住冒出来出主意。
当然,他是观察这四周,没有发现外人才冒出来的。
“平日里有个宴会什么的,也就是唱曲跳舞,吟诗作画来消遣的!祖父是征战沙场的武人,怕是觉得这些太过枯燥的!因此,祖母才想着我们是不是能出点新鲜的主意来逗祖父开心。另一方面也能让我们兄弟姐妹通过团结合作而建立真正的亲情关系,因此,唱曲跳舞就显得太过俗气又没意思了!”
深谙老太君意思的孟观霜说道。
“那怎么办呢?奴婢想不出好主意来!”玉簪抓抓头皮摇头,还感叹了一声道,“若是九皇子殿下在京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