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个厕,居然不知道怎么的就掉进茅坑里去了,孟赵氏又惊又怕,又羞又气,每天都要沐浴好几次,还是仿佛能够闻到一身的臭味。
不说丈夫只在当日出事的时候来看过她一回,之后便不见人影,便是自己的三个亲生儿女,似乎都嫌恶的以她身子不好,不便来打扰请安而数日不见。
那就更别说两房小妾趁势霸占孟尘,暗中嘲笑不已,就连府中下人,看到她都恨不能绕行远遁。
只气得孟赵氏肝气郁结,心口闷堵,直接病倒了。
“好端端的一个大人,如个厕居然会掉坑里,真是不知她是怎么回事!”老太君又气又恼。
气恼的自然是孟赵氏居然在皇子云集的时候,出现那样低级的失误,自己落了个“遗臭万年”,毁了名声不说,岂不是连累得两个含苞待放的丫头以后不好议亲了么。
孟观霜这些天心情当真是阳光灿烂,十分的晴朗,尽管学习中馈还是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心情好,做什么事情都觉得顺风顺水的,十分的快意。
此时,见老太君忙乎之中还不忘嘀咕几声,只能憋着笑劝慰道:“祖母,二婶她自己也不想的!”
事实如何,她后来当然听许景玹说了。
就是叫铁血跟着孟赵氏,在路过茅坑粪池的时候,往孟赵氏的膝盖后窝扔了一块小石子,孟赵氏腿后一麻,脚就没有站稳,然后噗通一声就掉了进去。
其实,这还要感激孟观芙气愤得慌不择路时,正好路过茅坑了,不然,铁血还得想其他整人的办法。
但不管这么说,主子只交代他怎么恶劣怎么整,因此,看到机会。铁血自然是不顾三十二十一,讨好两位主子要紧了。
也幸好国公府的杂役还算是勤快的,粪坑里的秽物清理的比较及时,才没有造成溺亡在粪坑里的悲剧。
当然。铁血也不会让人死了就是了。
孟观芙听到母亲的呼救声之后,自然是循声折返了回来,及时的叫了人将孟赵氏救起。
据说,当时救人的几个下人吐得七晕八素的,好几天都没有吃下饭去。
所幸老太君仁慈。知晓了是哪几个下人之后,给了丰厚的打赏。
当然,关于孟赵氏是如厕是掉进粪坑的,还是路过掉进去的,当事人因为惊怒交集,至今一病不起,又没有人愿意耐心的听她诉说,因此,国公府上下就只当她是自己掉坑里去的了。
“她要是故意的,我便叫你二叔休了她了。一天到晚,总是想些馊主意不说,还窜上跳下没个消停,真不知当初那个乖巧懂事的性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老太君抱怨道。
“二婶年轻时候的性子是极好的吗?”孟观霜倒是有些讶然了。
她还以为孟赵氏跟白家白志敏其实是同一类人呢,没想到还有好的时候。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当年孟赵氏闺誉在外的话,即便是嫁给国公府二公子,怕也是高攀不上的。
“你二婶当年也是知书达理,温柔顺和的一个人,没想到年纪越长。这性子越发变得苛刻凉薄,还好耍心眼!”老太君顺着孟观霜的问题回答了一句之后,察觉到自己居然在孙辈面前说儿媳妇的不好,有违自己德行。立即又摇头道,“唉,不提她了,提了你听着心里也不舒服!我只是担心,她那日出了那样的丑,怕是要传出国公府外去了!”
孟观霜这才明白老太君是担心家丑外扬呢!
便宽慰道:“祖母。诸位皇子都是德行兼备的人,不会随意将发生在二婶身上的事情传出去的。”
老太君看了孟观霜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我当然不是担心皇子们!”
但话只说一半。
孟观霜明白了,那是担心跟随皇子们而来的侍卫随从们呢!
有些内侍没了根,性子也就变得跟女人一样好事而啰嗦,谁知道他们在主子的背后,会传些什么话出去啊!
更何况,还不是主子的事情,而是别人家的事情。
于是,她窘了,有些讪讪的道:“皇子们应该会约束一下身边的人吧!”
好吧,她其实是想到了许景玹,绝对是要将事情闹大,而不会约束侍书他们的吧。
至于侍书,她可是见识过那小子的嘴皮子,主子要他漏风,他绝对不会闭嘴的。
“人心隔肚皮,便是咱们自己府里下人的嘴都不一定能够全部堵住,何况别人!”老太君十分的忧伤,“她倒也罢了,自己做事不仔细,怪不得旁人将丑事传出去。祖母是担心连累了芙儿和蓉儿的将来!”
孟观霜再窘:好吧,他们只图自己痛快,还真是忘记有可能会影响孟观芙和孟观蓉的将来了。
“祖母,这不过是意外,想必不会影响芙妹妹和蓉妹妹的!”
“希望不会影响吧!蓉儿倒还好些,毕竟年纪还小。只是,芙儿性子软弱,多思,喜欢藏心事,又到了议亲的年纪了,祖母担心她心里越加的不痛快,这性格万一阴沉了,将来再好的夫婿,怕也是要合不来的。”
孟观霜多想说造成孟观芙现如今的状态的最大元凶就是孟赵氏啊,要不是她眼高于顶,想要给女儿也找个高门大户嫁了,孟观芙的性格虽然比较柔弱,但也绝对不会心里阴暗。
至于这一次事件之后,孟观芙的心态若是发生变化的话,她觉得绝对不是因为孟赵氏掉粪坑的关系,而是孟赵氏又想要拿她做筹码换取二房一家的未来的原因了。
“祖母,要不,我时常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