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亮,许景玹捧着胀痛的脑袋醒来,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便看到孟观霜一脸责怪的看着自己,便问道:“霜儿怎么了?这一大早的是谁给你气受了吗?”
“除了你,还能有谁!”孟观霜没好气的道,“你可知道,昨夜你喝醉了酒,都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我能说什么!”许景玹笑着起身穿衣。
“你不记得了?”孟观霜问。
“嗯!”许景玹摇头,“我只记得去找七哥喝酒了!至于喝了酒说了些什么话,便不记得了。”
孟观霜顿觉头疼:这货原来还是容易喝酒误事的人啊!看来以后得拘着他少喝点酒了。
“我说了什么,你这样在意?”许景玹反问道。
“你呀,酒喝得稀里糊涂的,嘴里念叨着非要做一件龙袍穿穿!这不是大逆不道的话么?你以后可别给我揣着这样的心思出去喝酒。不然,怕是龙袍没穿上,脑袋就没有了!”孟观霜觉得还是应该让他知道自己喝醉了的酒品有多不好,不然,闯了祸都还不知道。
“原来是这个啊!”许景玹满不在乎的道,“虽是我昨儿夜里随意与七哥一提的事情,但是,仔细想来,倒也无妨!”
“这话怎么说的?”孟观霜严肃了下来。
不说前世看过那么多的古装剧,而是以她到了这个朝代之后看到的一切,心里可十分的清楚,在君王制度下,即便你已经被立为太子,确定是下一任皇位的继承人,但也不可太过妄自尊大。
私制龙袍,那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许景玹这脑袋难道是被门挤压过了?
“霜儿,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朝中大臣已经在催父皇立储!振国公也乔丞相力主我为太子!父皇虽说有了口谕,给咱们这些皇子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以三个月的时日来考验咱们。但我自觉,父皇确实是属意我继承他的大统的!”许景玹不无得意的道。
“许景玹,你是不是搞错了?”孟观霜皱着眉头露出不悦道,“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你并不稀罕那张龙椅,只想在一切稳定之后,带着我游山玩水,走遍国朝大陆吗?你还说想要去看看海,怎么如今却反悔了?”
许景玹的面色也跟着严肃起来道:“霜儿,这个想法,我一直是有的!真的,不骗你!只是,那是我一直以为,朝中大臣绝对不会看重我,没人会愿意提议立我为太子。而父皇,以前对我也是百般头疼,觉得我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就是振国公第一次提议的时候,我还当着父皇与满朝文武的面回绝过的呢!”
“那为何短短几日,你便又改变主意了?”孟观霜沉声道,“难不成,你真的觉得皇位比什么都重要吗?”
“当然是不及霜儿重要的!”许景玹郑重其事的道,“只是,七哥说的不错,许景玧不过就是绣花枕头,有野心,却没有能力,又刚愎自用,让他做太子,只会给父皇增添麻烦!而许景玠,那人看着温和谦逊,彬彬有礼,但他骨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将来的皇位若是到了他的手上,咱们焉能又潇洒的好日子可过。
其余几个,因为母妃出生不高,本就没有觊觎太子之位的心,因此,我想来想去,既然父皇默许,众大臣举荐的话,还是由我来做太子是最好的!”
“可你不觉得蹊跷吗?”孟观霜觉得许景玹被邪神附体了,只想着将来的位高权重,却不曾好好的分析眼下的状况,“乔杨二人在你这里受着委屈,他们娘家的人居然会帮你?”
“我让她们进宫告状了,她们不是没去吗?乔杨两家必定还是不知道的!”许景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笑着道,“霜儿,你是不是在担心,万一我被立为太子,将来继承皇位,后宫会被塞满,所以吃味了呀!”
“许景玹,我没有再跟你嬉皮笑脸!”孟观霜按压着内心的慌乱,板着脸道,“我是真的觉得事情不一般!”
“放心吧,霜儿,我心里有数着呢!”许景玹抱了抱她道,“你只要在家安心养胎就好,外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而且,我可以跟你立誓!即便我将来登基继位,那两个摆设还是摆设,或者说,会增加更多的摆设,而你,只会是我唯一的枕边人而已!”
“可是,许景玹……”
“好啦好啦!你别多想,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我要去上朝了!今日可能会留在宫里陪父皇用早膳,就不回来陪你啦!”许景玹一副我要好好表现的模样,亲了亲她的脸颊,便起身去净房洗漱了一番,然后便出门上朝去了。
孟观霜却哪里睡得着,也赶紧的起身。
昨夜值夜的桔梗听到声音,进来伺候她一番梳洗,然后问:“姑娘,现在就传早膳吗?”
按照往日惯例,孟观霜会在许景玹走后再补一会儿眠,再醒来起身时,刚好差不多到许景玹下朝回来的时候,夫妻二人便一起用早膳。
但今儿孟观霜起得早,桔梗考虑到孟观霜自从有孕之后,就容易肚子饿,便有此一问。
“我吃不下!”孟观霜方才听许景玹判若两人的一番话,哪里还吃得下东西,只吩咐她道,“你去叫万寿备车,我要回……回白家找爹爹说说事儿!”
她原想回孟家找柳茹嬿,让她向孟堂打听最近朝堂之事。
但后来想想,孟堂身在朝堂,又甚受皇帝信赖,许多事情必定不会跟后院妇人随意乱说,反而不如白志鸿能议。
而且,此时她就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