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无一不周全,小女子心下实在难安,岂有委屈一说。”若无这位公子,她早已不在这人世间
了吧。
郑钧也想不通自己为何如此。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心软之人,这小姑娘昏迷病倒,他忙着
延医救治,深山里寻药,不知不觉一月时间,期间也曾想过,不过萍水相逢,救人救到这般程
度,再给她留下足够的银钱,足够了。可每次话到嘴边转了口,咳,他真是个世间难寻的好心人
呢。
“姑娘好生歇着,有事让常妈妈唤我便是。”郑钧见此心下稍安,便要出去,孤男寡女,不
便久坐。
“公子!”瑶光见状急忙唤住他,言道:“厚颜再求公子一事。”暗骂自己真是厚颜无耻,
得寸进尺,可是除了此人,再无人可求了。
“何事?姑娘但讲无妨。”见状,郑钧坐回椅子。
“小女子出身京城曾家”有些羞愧,之前说了瞎话骗他“家父曾培严官居户部侍郎,请公子
为我送去书信一封,可好?”郑公子的恩德,只有等父亲接她回京才能报答一二吧。
“恩,也好,书信在何处,左右无事,我今日就启程。”她想要回家了吧,回去也好,医药
都比这里强了许多,她也能早些痊愈。
瑶光从枕下拿出写好的书信,多亏了这些日子备了给大夫写方子的纸笔。
自那日求了郑钧往京城送信,已经过去了三日,毫无音信。瑶光心里七上八下,忐忑难安,
郑公子应该能见到父亲吧,虽然身着布衣,瑶光却敢断定,郑公子并非常人,应该难不倒他;父
亲应该能认识她的字迹吧,即便不认识,还有莺儿呢,只要找莺儿来辨认便可;父亲肯定会来
吧,便是不亲自前来,派个管事婆子也无不可。
又过了三日,瑶光几乎担心郑钧是否遭了不测的时候,郑钧回来了。